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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知》强势冷硬攻X温和狡黠受,包养转真爱

6

“今天有课吗?”江立衡发动车子才想起来问。
其实是有的,但现在回学校肯定来不及了,反正不是班主任的课,许涵毫无压力地摇了摇头,意识到江立衡压根儿没在看他,于是又说,“没有。”
江立衡在前方路口掉头,上了回城郊住处的高架桥。
手撑着腮帮子靠在窗边,许涵这会儿才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刚才起床急急忙忙地收拾好自己应付江立衡,又跟他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饭,完全没注意嗓子痒疼痒疼的,现在发现那股头晕脑胀的劲儿还没过去。应该是因为昨晚睡觉忘了往身上盖东西,连着两天着凉,有点低烧。
许涵直愣愣地望着玻璃窗外放空,眼前闪过一个绿色的药店字牌,琢磨要不要下车买点药吃,结果一晃神,玻璃外风景迅速后退,车子早开出去老远,心想还是算了,没准江立衡那儿也有备用药。
“舍不得那张名片?”看许涵无精打采又满腹心事的样子,江立衡难免不把这件事联想起来。他无意阻碍许涵个人发展,相反地,作为报酬,他甚至愿意为许涵提供部分便利资源。
只是,江立衡还清楚地记得,某次他提示投资的电影有个角色空缺,许涵只眼巴巴地看着他顺手带回去的芦柑咽口水,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要不说这小孩儿有意思呢。
“嗯?”许涵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江立衡说的什么,他的脸上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发自肺腑地回答道,“没有啊。”
江立衡直视前方,神色漠然,“有什么想要的,跟小程说。”
许涵目前最想要的就是氨麻苯美片,俗称白加黑。他偏头看着江立衡,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是那么完美,不止是脸,就连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像照着世上最成功的雕塑刻出来似的,即使坐着,许涵也清楚地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如果性子不那么冷就更好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江立衡抽空瞟了他一眼,许涵立即应声,“噢,好。谢谢江先生。”
江立衡这套房产离市中心很远,周围环境不错,也清净。许涵上学时不方便,原先不怎么来,这个暑假他没回老家,在网上接了一些能挣小钱的零碎活儿,有电脑就能办,所以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整栋三层小楼里平时只有一对老夫妻打理,许涵开朗爱笑,特别讨老两口喜欢。江立衡前段时间工作十分忙,那一个多月里,许涵也就见了他三、四面,最后倒是跟郭叔郭婶混得很熟。
郭叔郭婶是江立衡从江家带出来的,为江家服务了几十年,都已年过花甲。许涵第一次跟着江立衡过来,见到穿着挺括西服、头发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的郭叔时,他嘴快地叫了声“爷爷!”
“哈哈!真是位可爱的小先生。”郭叔乐得颤颤悠悠。
江立衡当时嘴角细微抽搐的表情许涵可永远忘不了,“这是郭叔。”
下了车,秋蝉鸣声此起彼伏,在高大的槐树间吱吱呀呀,屋前园子里各色的月季开得正好,姹紫嫣红的一大片,但许涵没心情欣赏,下午两点多的太阳热烈又毒辣,晒得他头更疼。
郭叔从屋里迎了出来,“您回来了。”
江立衡点点头,径自上了楼,只听郭叔小声对身后人抱怨,“怎么这么久都不过来看看我和你婶儿?”
“开学啦……以后周末都回来……想吃郭婶做的……”许涵声音也压得很低,模糊不清地飘进江立衡耳朵里像是在撒娇。不知出于何种心里,江立衡眉毛挑起来,对自己,他可从来没有这么黏糊过。
江立衡从书房拿了一份文件便又出门去了,许涵赶紧找郭婶要了两包感冒冲剂和消炎药。
郭婶头发在脑后绾成髻,面容慈祥,身材微胖,穿衣打扮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干家务活的能手。她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用不用叫医生过来瞧瞧?别再严重了。”
“放心吧郭婶,待会儿我睡一觉肯定就好了!”许涵体质不错,除了偶尔管不住嘴闹肚子外,感冒发烧都很少,以前他有个小病小痛的自己买点药就对付过去了。生病有人惦记着,许涵幸福得心口直发酸。
“那我炖点儿川贝汤,等你起来好喝。”
嘴里淡得不行,一点味儿都没有,许涵皱着眉头撇着嘴,“可我想吃炸丸子。”
“发烧了可不能吃油炸的东西,上火的。”郭婶推着他朝楼梯走去,边催促边哄着,“快去休息……乖,等你身体好了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太爱您了!”许涵低头在郭婶肩膀上蹭了蹭,“那周末我要吃醋鱼辣子鸡和虎皮凤爪!”
“这孩子!”
江立衡进家门的时候,郭婶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给许涵做的病号餐马上就好了,她听见客厅有响动,以为是出去买花肥的郭叔回来了,于是边端着汤锅向外走边说,,“老郭,去叫小涵起来吃饭,吃过饭才好接着吃药……”
郭婶出来见是江立衡,动作一滞,“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要回来,还以为是老郭。”
她将汤锅放在餐桌上,刚要动身上楼,江立衡摆了摆手,“你忙吧,我去就行。”
病了?
江立衡拧开许涵的房门,皮鞋踩在橡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都没有把人吵醒,确实睡得挺香。
许涵整个人裹在轻薄的空调被里,侧着身子弯曲成虾米状,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在外边,双眼紧闭,嘴巴向上嘟着,活像没吃着糖果的小朋友。江立衡忍不住勾了勾唇,他的房间在隔壁,从前发泄完后,许涵都会回来睡,并不和他同枕共眠,所以从未见过他睡觉的样子,想不到竟然这么的孩子气。
江立衡揉了揉许涵的头发——看起来手感很好,实际上果然如此,他手劲大,没两下就把人揉醒了。
许涵昏昏沉沉地把眼睛撑开,只见扰人清梦的人就在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温暖得让人忍不住要腻歪一下,全然忘了他是谁,而自己又是谁。许涵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江立衡的大掌糊在自己脸上,“再睡一下……江……”
许涵的声音轻得像呢喃,可江立衡偏偏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眼中的那一丝温情瞬间不翼而飞。
什么叫,江……叔叔?

7

也许是因为许涵这个模样太乖,全身心毫无防备的依赖让江立衡一时忘记把手抽出来,刚才那股强烈地把人提溜起来问“你叫我什么”的想法平息了下去,冷着的脸也缓和成了无奈。
本来就是个孩子,这么计较做什么。
等许涵醒过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攥着江立衡的手,原本温暖干燥的皮肤被他捂得潮乎乎的。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江立衡侧身坐在他床边,空闲的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看新闻。
许涵刚醒,大脑容量严重不足,不太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而江立衡宽厚的背影笼在许涵眼前,他赫然睁大双眼,几乎是把江立衡的大手甩了出去。
江立衡回头看他,眼睛不悦地眯起,他总算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用完就扔。
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妥,许涵还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刚被江立衡吓一跳,他又被自己吓着了,“江……江先生,那个……对不起。”
江立衡看着他没说话,许涵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懊恼,这会儿鼻音也出来了,说话闷闷的,江立衡瞬时没了脾气,又揉了一把许涵乱糟糟的头发,“下不为例。”
“起来吃饭。”江立衡背对着许涵站起身,淡淡地说。
江立衡和许涵一前一后进了餐厅,郭婶趁这会儿功夫手脚麻利地备好了江立衡的晚餐,由于许涵的饭菜是单做的,所以桌上是非常分明的两份食物。摆在许涵面前的皮蛋粥小拌菜在江立衡荤素搭配的食物衬托下显得更寡淡无味——许涵这还是第一次羡慕江立衡吃的东西。
太悲剧了,许涵心想。
其实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可在这种时候,真不适合跟郭婶提条件要好吃的,他总觉得江立衡脸色比平常还要冷漠。
江立衡吃完饭接着回书房处理公事,许涵默默地喝完粥,又在郭婶半胁迫半利诱的眼神下灌了两碗川贝汤,得到一兜子新鲜的橙子,开开心心地啃起来。
“再好吃也得有个量!”郭婶洗个碗的时间便发现垃圾桶里一小堆果皮,赶忙把剩下的橙子收了,瞪了许涵一眼,“当心我告诉先生!”
许涵笑眯眯地摸了摸鼻子,“他才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江立衡是郭婶看着长大的,抛开主仆身份,郭婶从心底把江立衡当成自己的晚辈、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郭婶一大把年纪,起初对江立衡和许涵这种离经叛道的关系很不习惯,时间久了,她也就慢慢接受了。
许涵是个好孩子,应该得到先生更多的宠爱和呵护的。只可惜,江立衡从小就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长大了更是如此,难得身边放了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哎……”郭婶叹了口气,接着用手指点了点许涵的头,“你的事可不是小事,上点心吧,先生对你够好了。”
“是是是!”许涵呲着虎牙,“可是我觉得不及您和郭叔对我好!”
许涵挽着郭婶的胳膊,闭了闭眼,他怎么不知道江立衡的好?这一切都是江立衡带给他的,等到离开的那天,他一定会很舍不得很舍不得吧。
下午睡得饱饱的许涵精神百倍,可刚恢复元气没过多久又蔫儿了。
许涵和江立衡见面的时候手机多半会静音,这是他自认为的职业道德,万一金主要求这样或者那样,突然电话响了,多扫兴啊。所以当许涵打开手机,看见好几个蔡严未接来电并读完他发来的十几条短信微信后,许涵向后一仰,倒在了躺了一下午的床上。果然,祸从来都不单行。
他给蔡严回拨回去,还没说话,那头就开始骂了起来,“再不出现我他妈都要报警寻找失踪人口了找你大半天怎么也不他妈回个信息啊?!”
“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
“……”蔡严想跟许涵绝交,“我挂了,你自己想办法补今天的随堂小考吧。”
“别,我错了我错了,今天真有事。”
“有什么事严重到不能接电话发短信?”
“有点发烧,没注意看手机。”许涵倒是并没有撒谎。
沉默片刻,蔡严语气稍带紧张,“听起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冒了。我在亲戚家呢,有人照顾。”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儿。”蔡严又说,“言灵太可怕了,我跟老师请假的时候就说你病了……”
这回轮到许涵想挂电话了。
事实上他们也没多聊,蔡严着急按点儿贴面膜,胡乱扯了几句就把电话撂了。
许涵在房里看了一阵子书,听到门外有声儿,才想起晚饭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尽管江立衡说了下不为例,许涵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江立衡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他想,要不给江立衡送杯咖啡以表歉意吧。
许涵蹭地爬起来,钻到厨房研究起咖啡机,好在他曾在咖啡厅打过工,又上网搜了搜教程,这些东西操作方式大同小异,最后总算鼓捣出了成品。
这时,郭婶正好进来要给江立衡准备咖啡,看见许涵在里头,边朝里走边说道,“就知道是你……咦?我还以为你没吃饱呢!”
“您闻闻,香不香?”
“给先生的?”
“嗯,怎么样?”
郭婶笑得慈祥,“你送上去让先生尝尝不就知道了?”
咖啡杯盛得满满的,许涵小心翼翼地端着杯子上楼,生怕洒出来。好不容易走到书房,敲门里面却好像没人在。无论是哪所住处,江立衡的书房没人敢私下进去,许涵看着手中的杯子,忽然有些失落。
静默了一会儿,许涵才听到从健身房传来的声音,他又来到走廊的尽头,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江立衡答了一声,外头没有反应,他猜测是郭婶耳朵听不清,于是停下手中挥拳的动作,赤裸着上身走了出去。
由于剧烈运动出了大量的汗,江立衡平常梳得纹丝不乱的头发被浸湿,抖落了几缕下来。他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上水光泛亮,穿着衣服时完全不显的健硕手臂此时一块块隆起,上半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倒三角。
门一被拉开,许涵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滚过那么多次床单,他不是没见过江立衡赤身裸体的模样,但即使在欲念中,他也向来是冷漠的,许涵从没见过江立衡这么凶残与……野性的一面。
许涵呼吸一窒,心跳快到不能自已,他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情不自禁说出来的话让他差点咬掉舌头。
“江先生,今天晚上,做吗?”

8

许涵手里端着洁白的骨瓷杯,微微抬头盯着江立衡,细长的双眼黑白分明,眸间闪烁着清澈耀眼的光,那是对比自己更强大,更有力量的同性绝对的臣服。没有任何一个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会拒绝如此天真又直接的求欢,况且,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最原始的钱色交易。
只是不知为何,江立衡看着这样的许涵,嘴角没来由地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许涵刚要为自己的不知廉耻而悔青肠子,看到江立衡明显的笑意,配上这具汗涔涔的雄性荷尔蒙爆发的身体,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自己从直到弯到沉迷男色,这个过程快得有点难以承受。
直吗?曾经也许吧。在江立衡把他拦腰抱起时,许涵闪过这么个念头,然后他哎呀一声,“洒了,咖啡洒了!”
热腾腾的液体滴在衬衫上,许涵被烫了一下,尽量稳住身体。江立衡放慢脚步,许涵的脸颊贴在他的上臂,皮肤接触的温度似乎比咖啡还要高。
将人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移开许涵宝贝似的捧了半天的咖啡杯,江立衡欺身覆了上去。许涵衣服上一小团一小团的污渍很碍眼,江立衡干脆一把扯掉了他的衬衣,布帛撕裂的声音刺激了两个情欲高涨的人,头脑中那根管控理智的神经随着几片残破的布料落地,啪地一声,断了,他们瞬间紧贴在一起。
江立衡咬上许涵的唇,“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勾引我,是你自己找虐。”
面瘫脸,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算高兴。许涵默默吐槽。
在江立衡暗沉的眼中,许涵看到了一丝暴虐和疯狂。这样危险的信号,让他忍不住发颤,更忍不住期待,许涵睫毛忽闪了几下,虽然羞耻,但他还是直勾勾地抬眼看着江立衡,抖着嗓子说,“那么来呀,来虐我呀。”
接下来几天,他一想起这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江立衡算不上温柔,不过该有的准备一项也不少,除了醉酒后发生的第一次,之后再没让许涵受过伤。他一直都是冷静和清醒的,从不热衷床事,通常都是有需求了才疏解一下,加上工作繁忙,有时一两个星期才找他一回,重质不重量——但都是常规的方式。
听到许涵话,江立衡眼睛一眯,照着身下人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吻了上去。
浊重的喘息、偶尔发出的呻吟和湿润的水声在安静中交错,听起来暧昧又淫乱。
“嗯……”乳头被大力地吮吸,身后的小穴已经在润滑剂的作用下变得泥泞柔软,许涵两条长腿不由自主地攀上江立衡结实的腰。他从不知道,原来江立衡还会有这么激烈的情绪,仿佛野兽附体,在他身上啃咬着,揉捏着,再不进入主题,他几乎怀疑自己会被江立衡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江立衡双手接住许涵离开床面的臀部,往身下那火热的硬物上送,腰往前一推,毫不犹豫地嵌进那具年轻漂亮的肉体,立刻开始狂风暴雨一般地掠夺。
许涵“啊”地一声,撞击在身上的惊人的频率和力量让他连呼吸都开始支离破碎,十几分钟之后,他便不行了,那如铁一般的坚硬在他身体里不停抽送带来的刺激,爽得他毫无预兆地射了。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江立衡看他高潮后失神到仿佛在发呆,他不悦地加大力度,把自己又往里楔了些。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不行,许涵紧紧裹着江立衡,好像用自己的身体描绘出了那巨物的形状,射了之后欲望平息了不少,现在他感受到的不完全是快感,还有一丝胀痛。许涵这才开始求饶,“江先生……慢一点……慢……嗯!”
江立衡再一次碾到了最要命的那一小块地方,许涵毫无理由地又硬了。江立衡把人捞起来,让许涵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下体进入得更深,“还没开始,就受不了了?”
许涵为了不让自己被颠下去,扶住了江立衡的紧实滑腻的后背,还没坐稳,又被江立衡托着屁股就着插入的姿势站起来下了床,抱到靠墙的衣柜边,将他压在柜门上,放下一条腿着地,另一条腿弯挂在手臂上,大刀阔斧地干起来。
“……哈!”这个体位真的太深了,许涵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他前端渗出一些汁液,在江立衡不遗余力地撞击下,眼看着又要高潮,江立衡忽然停了动作,把他放下的腿又提了起来,让他整个人悬空靠在衣柜上,许涵吓得射精的欲望都消失了,江立衡又开始疯狂地进攻。
他是故意的!许涵眼角泛泪,身子被撞得一上一下地抖动,他张嘴露出虎牙,一口咬在了江立衡的肩膀上。
这点儿小力气根本疼不着江立衡,只是许涵咬完了不撒嘴,就这么张嘴把头埋在江立衡肩头,呜呜地承受着,舌头不时舔在那细小的伤口上,江立衡全身过电一般地酥麻。
原来换一种上床方式,可以舒服成这样。他们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终于,快感再一次积累到顶峰,许涵如愿以偿地又射了一次。高潮中后穴不断收缩,江立衡喘着粗气,腰上摆动的速度加快,前后插了几十下,最后把那根热铁钉到他所能达到的最深处,热液一股一股射进了许涵身体里。
平息片刻,许涵被江立衡抱着放回床上,这么累,真不想去洗澡了。他翻了下疲惫的身躯,刚要装死,没料到腰被捏住,江立衡把他身子一转,再搂着腹部往上一抬,许涵成了跪在床上撅着臀部的姿势。
“我自己回房。”
意识到危险,许涵卯足了劲往前爬着,而在江立衡眼里,许涵刚被折腾得红润的小穴暴露无遗,他射进去的精液不断地溢出来,顺着许涵的大腿滑落,滴在床单上。这画面太刺激感官,江立衡刚平复的呼吸又粗重起来,他捞起那个准备逃跑的人,一个挺腰又操了进去。

9

从未经受过如此激烈的性爱,许涵被折磨得边哭边求饶,江立衡到底没放过他,最后他连哼哼都没力气了,只能无意识地呜咽直到晕过去。
江立衡最后一次发泄完,才发现许涵软软地瘫在床上,已经没有知觉了。如果是平常,江立衡会把许涵抱回隔壁房间,有时许涵精神还好,甚至会主动下床,露着或餍足或疲惫的笑脸对他说“那我先回去?”,然后自己走回去。
这次可能过于放纵了一些,确实把小家伙累着了。
江立衡去里间浴室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许涵还光着身子没动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小孩儿,然后去了书房一趟,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回来,他抽出信封里的东西,赫然是早晨放进办公室抽屉的那几张照片。
那是一对新人的婚纱照,有的背景是浪漫的白沙滩,有的背景是庄严的大教堂,还有的是在古堡里拍的……唯一不变的,是帅气新郎和美丽新娘喜悦的笑容与满是爱意的亲密动作,幸福在小小的相纸里待不住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蒸腾出来。
江立衡一张一张地翻到头,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从钱夹夹层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头是两个年轻的面孔,十几岁的俊美少年哥俩儿好似的勾肩搭背,一个明显是十几年前的江立衡,尽管没什么表情,但从比现在线条稍微柔和的脸上,明显感觉得到那专属于少年的朝气和稚嫩。另一个男孩儿一看就是那沓子婚纱照中的新郎,他比起江立衡稍矮一些,身形消瘦挺拔,皮肤白得仿佛在发光,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他勾着江立衡的手臂,笑得特别开心,这么看上去,眉眼竟和许涵有五六分相似。
江立衡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照片全部放到信封里,扔进了床边的小立柜。
事已至此,算个了断了。
“嗯……”许涵翻了个身,刚满身大汗,忽然静下来有些凉,他下意识地一动,牵引到全身的肌肉都疼,而疼痛没有战胜疲倦,他连支配自己上肢拉被子过来盖的力气都没有。江立衡满脑子的思绪被这轻轻的哼声给打断,想到仍回荡在耳边的抽泣,江立衡皱了皱眉,他拉开许涵的腿看了看,后边确实红肿得过分,倒是没出血,应该没大问题。
江立衡的手刚要离开,却被许涵黏上了。他赤裸着的皮肤在江立衡手上蹭了蹭,然后随着江立衡的动作贴了上去。
朦胧间,许涵只觉得身上有个热源,他不自觉地想,温温的,暖暖的,好舒服啊。
江立衡看许涵这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孩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玩儿。他把许涵抱起来,走进浴室。
第二天早晨,许涵是被渴醒的,他睁眼就发现了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像是被敲散架的身体上还横着一条手臂,要不为什么他刚还做着在沙漠里负重奔跑的梦呢。
他只觉得他嗓子喊哑了,腰快折了,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许涵从未如此感激过自己上过的所有形体课,让他身段还算柔韧,这简直救了他一命。
好想接杯水喝,又不敢,怕惊动了江立衡。也不好意思,如果时光倒流,他真想回到昨晚把自己胡言乱语的嘴堵上。第一次跟金主睡在一起,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除此之外,还有点莫名的羞涩。只是没想到,江立衡会伺候他洗澡,幸好当时是挺尸状态,不然肯定更没法面对江立衡了。
许涵在心里哀嚎一声,现在要怎么办?好渴啊!!
欲哭无泪地转着眼珠子——这是他现在唯一能自由活动还不难受的地方,更悲惨的是,拜自己作死所赐,体温好像又上去了。
右半边身子都压麻了,许涵一动不动,叹了口气。
“醒了?”床上第一次躺着另一个人,江立衡睡得很浅,精神十分警觉,稍微有点动静他就察觉到了。江立衡把放在许涵身上的手移开,翻身下了床,“累就再睡会儿。”
“……”许涵挪了挪身子,发现难度挺高,“我回去喝口水。”
许涵的声音难听到了一个新高度,好像被人用铁锉锉过似的,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沙砾感。
江立衡顿了顿,给他拿了杯水过来,“起来。”
许涵慢吞吞地撑起身,觉得自己要废掉了,身上的睡衣是江立衡的,大了两个号,稍不注意领子就下滑露出大半个胸膛,上面全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可他顾不得那么多,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个精光,他才想起道谢。
“不想睡了就下楼吃点东西。”江立衡伸手摸了摸许涵的额头,果然有点烫。
许涵点点头,拢了拢衣服又躺下了。他没再睡着,等江立衡洗漱完毕出去,过了好一阵听到院子里进车,似乎接了江立衡出门,他才起身,哆哆嗦嗦回了自己房间。
换好衣服,许涵还真有点儿饿了,郭婶刚好敲门进来,给他送了吃的,“小涵,昨晚煲的老汤做汤底下的面条,你最爱吃的猪骨面。”
许涵感激涕零地爬起来,“郭婶你最好了!”
“哎哟声儿怎么成这样了?!一会儿李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先生吩咐的,不然你还能在卧室吃东西?”郭婶心疼地问,“怎么又加重了?是不是昨晚踢被子了?”
许涵一口面塞在嘴里,尴尬得手抖,“可能是吧,我睡着了哪能知道……”
江立衡这个禽兽!他说虐就真虐个没完啊!?

10

没准儿是江立衡看他实在太惨了点儿,让郭叔郭婶天天盯着他不让出门,说是必须好利索了才能回去上课。江立衡这几天回家的频率明显变高了,许涵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从和江立衡过分亲昵了一回,有些漂亮的场面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以前许涵总能毫无心理压力地主动迎合江立衡,无论江立衡是多么冷淡的态度,而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矫情做作,就连“江先生”这三个字,都很难叫出口。
沉默的用餐时间变得更难熬,许涵觉得江立衡表达关心的方式太独特了,“江先生,其实,您不用每天回来的。”
“怎么,我回自己家还用你许可了?”江立衡放下筷子,偏头看着许涵,拧着眉头面露不满。
“对不起。”许涵也明白自己有些失常,他赶紧闭了嘴。
这一歇就是一个礼拜。许涵每天无所事事,好像又回到了暑假那段日子,躺累了躺烦了跟郭叔到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和郭婶坐在一起看电视侃大山,剩下的时间,就在书桌上拿本子乱画图——这是许涵的一项隐藏技能。
许涵从小就爱涂鸦,虽然没有系统学过,纯靠兴趣坚持画了这么多年,画出来的图居然像模像样。可张莉对他说的话,他也记得特别清楚:涵涵,咱们别想那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了,学美术要多少钱你知道吗?大家都夸你好看,是老天爷赏饭吃呢……
上大学有空余时间后,许涵把一些图发到微博和论坛上,还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甚至因此接了几个条漫的单子,赚了点小钱,虽然这点钱还不够江立衡给他买一件衣服的。
这两天,许涵发现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他随意勾勒出来的人物形象,居然越看越像江立衡!他自己也觉得很惊悚,可能最近和江立衡打照面太多次,而这人标准的帅哥脸,五官端正,气场强大,无形之间连他意识都被影响到了。
回学校上课的那一天,许涵起了个大早,这里离学校太远,高档住宅区周围很难打车,他需要徒步走很远才能坐上并不直达学校的公交车。吃完郭婶现包的鲜虾小馄饨,许涵哼着歌儿往外走,轻快到有种解禁的感觉。
入了秋,清晨温度说降就降,许涵在T恤外加了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帽子盖住了大半边脸。这片别墅区的设计非常好,楼距很远,每家每户都隐在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里,一路上飘散着树叶与鲜花的香味,除了偏了点,哪哪儿都好。
许涵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物业设立的警卫亭,正好遇到程尚晖开车来接江立衡,许涵冲驾驶位的程尚晖挥了挥手,不料程尚晖将车停在了他身边。
“程哥早啊!”许涵笑着打招呼。
程尚晖扬扬头,“上来。”
“我回学校,你进去吧,这会儿江先生应该起来了。”
程尚晖扫了他一眼,“江先生让我过来顺便接着你。”
许涵看了看时间,这么过去确实快赶不及了,虽然满肚子疑问,还是乖乖上了车,“那麻烦你了。”
程尚晖没什么表情地说,“分内事。”
许涵觉得挺神奇,江立衡仿佛是按着自己的性格挑人挑员工,他见过的好几个都是走这种话少冷脸的精英风格。不过他们跟江立衡比起来,道行还差的远,许涵没事还能跟程尚晖聊几句,江立衡很多事都交给程尚晖打理,所以许涵和他算熟。
“程哥,我能问你件事吗?”
“说吧。”
“那个……江先生,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吗?”许涵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江立衡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吗?
程尚晖眉头一皱,他看向许涵的目光中竟然有点怜悯,“这是老板的私事,你我都没有权利过问。”
许涵觉得程尚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自己神经兮兮的没事问这种话,当然会被人认为野心勃勃,像个想把金主霸占到手里的心机鬼。程尚晖估计在想他的成功几率大约为零,许涵无奈地地笑了笑,“也对。”
“老板喜欢聪明识大体的人,做事不要出格,他不会亏待你。”程尚晖顿了顿,又说,“至于其他,还是安分守己得好。”
许涵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地嗯了声,也没为自己辩解。
再次回到学校,蔡严手上的绷带都拆了,他拿着张纸,一脸鄙视地调侃许涵,“你行不行?感冒发烧比我伤筋动骨还娇气,假条给你,自己找辅导员销假去。”
许涵有苦说不出,“上礼拜还有谁没考?”
蔡严嗤地坏笑,“还真就你一个,柳飘飘原话,‘人难得那么齐,即兴小品吧,做平时成绩的百分之五十’。”
柳飘飘是他们专业课老师,一头及腰长发从来不扎,走起路来左右飘荡,这个外号不知从哪一届的学长学姐流传下来的,许涵这下心里更苦了。
“这么着吧,请我吃饭,我勉强配合你把测验做了。”
许涵白了他一眼,“我宁愿单口相声。”
“抠。”蔡严压低声音说,“你啊,快巴结巴结我吧,小爷接了个戏,要火了。”
许涵呵呵一笑,“我就是抠,你都要成大明星了还剥削我。”
“哎,你怎么也不好奇什么戏啊,真没劲。”
许涵敷衍地问,“什么戏?”
蔡严故作神秘地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许涵真的很想再给他受伤的胳膊来一拳。
连着上了几天学,许涵晚上都住在江立衡离他学校比较近的那套别墅里,这处产业应该是近几年才购置的,在市区内,也许只作为江立衡偶尔休息的地方,除了隔天定时打扫的阿姨,没人常住,不像郊外那套房子有郭叔郭婶在,这里一点儿家的感觉都没有。
江立衡对许涵可以说得上纵容,也给了他很大程度的自由,任他拿着自家房卡,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这样一来,许涵就能明目张胆地回避他。而同时,许涵又想,其实这才是压根儿不在乎他的表现吧。随意地来,随意地走,除了有需求的时候,江立衡不会知道他在做什么,又准备做什么。
许涵猛地回神!惊觉他想得如此之多……
也是,自己这种靠钱买来的身份,确实也没什么好值得在乎的。

11

许涵中午在学校吃食堂,晚上买菜回去做饭。托江立衡福,让他厨艺进步不少,起码不用查网上的菜谱也能做几个家常菜了。
一天晚上,刚从厨房出来的许涵热得不行,他穿着洗得快透了的白背心和大裤衩,餐桌上摆着笔记本,播着一部十几年前非常火的动画片,他做了一个辣椒炒肉,一大碗西红柿鸡蛋汤,刚把汤倒进饭里准备大口大口呼噜,江立衡回来了。
江立衡进门见到这一幕,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许涵呛了一下,咳得肺都要出来了。缓了缓,他把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泪眼迷蒙地望着江立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空气静得连根针掉下一定都能听见,江立衡的表情难以言喻,只看了他几秒钟,大步上楼。
“卧槽。”搞什么突然袭击!许涵暗骂一句,赶紧收拾好桌面,换上随手扔在客厅沙发上的衣服,等江立衡再下楼,许涵俨然一副乖巧模样,正在茶几边摆弄切好的水果,就连头发都梳了一遍。
江立衡哭笑不得,许涵就跟身上有个开关似的,当面背面两种模式切换自如。江立衡本还要出门,突然就想看看这孩子还能做出什么更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于是敛去那一丝极淡的笑意,深色西装衬得他威武严肃,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文件看起来。
许涵看江立衡视他为空气,着实琢磨不透这位金主大人的想法,于是放低姿态,单腿跪在地毯上,挑了一瓣橙子送到江立衡嘴边,“刚买的,应该很甜。”
江立衡不做反应,许涵的手就这么一直举着,等他看完了两片儿报告,江立衡才张嘴咬了那橙子一口。
江立衡忍不住五官有些颤抖,顿时觉得上当了!
“难吃吗?不会吧?”许涵见状,惊慌地问,他下午才拿回来没来得及尝,说完就把剩下的那点儿往嘴里扔。
还没舔着味儿,许涵的衣领被江立衡单手揪着一提,紧跟着,江立衡的唇不由分说地压向他,另一只手霸道地捏开他的牙关,刚被他亲手喂进去的那一小块水果又渡回了自己嘴里,随之而来的,还有江立衡濡湿的舌。
酸!酸得许涵腮帮子都有些胀痛。
许涵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攥着江立衡的袖口,企图把江立衡稍微推开一点,让他喘口气,江立衡偏将他禁锢得越发紧,愣是憋得他眼冒金星。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才打断了江立衡狂暴的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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