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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知》强势冷硬攻X温和狡黠受,包养转真爱

张莉一觉睡到快五点,她从桌上拿起那个经常在电视上播广告的品牌首饰盒,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小金锁,小东西做工精良,正面刻着聪明可爱,背面刻着天真活泼。张莉漾起一脸得意的笑,也顾不上油烟大,挺起腰板扶着肚子到厨房跟周建国显摆去了。
几小时后,许涵站在A市高铁站灯火通明的广场上,如释重负地吸了一口灰蒙蒙的雾霾,神清气爽。
平常人头攒动的车站此时有些冷清,出租车区也没几辆的士,许涵招了好几辆司机都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过他能理解,郊区太远,往返耗时长,也许赶不上回家与亲人一起跨年。好不容易用打车软件叫来了一辆私家车,车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师傅,见了许涵还夸了他一句,“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许涵笑了笑,“多亏了您肯接我单,不然今晚真要腿儿着回去了。”
“每年一到这时候,外来务工的都返乡了,本地司机过节不愿意跑郊区,不好打车着呢。”
许涵和老师傅断断续续聊了一路,得知他家有病妻,相关治疗几乎掏空家底,不得已才抽空出来跑活儿,能多赚一点儿是一点儿。老师傅脸上布满生活磨砺出来的沟壑,他正经受苦难,却依然微笑面对顾客,许涵看了心里直发堵,就像他一样,绝大多数人的一生,总不那么一帆风顺的。
“换心成功了?那真是太好了。”许涵由衷地替老师傅高兴。
老师傅点头,“是啊。赶上一个公益基金,专门资助老太婆那种病的,承担了所有的手术费用,叫什么J的,外国名字,我也不会读——我看那么多年轻人在对现在这个世道不满,实际上好人还是多的。”
“是JH。”许涵当然知道那是江立衡创办的专项基金,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忍不住自豪地微笑。
“对,就叫这个。”
到门岗处,许涵没让开到里头去,外来车辆一进一出登记麻烦又费时,不如让司机师傅早点回家陪老伴儿。
许涵背着包走在寂静的道上,这边每座房子隔得老远,又是带着大庭院的,一路只偶尔看见灯光,听不到人声。郊区和市区空气质量相差十万八千里,抬头一望,难得的满目明星,许涵停下来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头顶的墨蓝,只怕是以后,他就算留在A市,和江立衡看到的,依然不是同一片天。
低垂着头摁开大门,许涵意外地发现,客厅居然留着灯!他眼尖地看见餐桌还有昨天程尚晖给他的同款打包纸袋!
这是什么情况?!
许涵噔噔噔地跑上楼梯,他速度太快,在卧室门口一头栽进了刚要往外走的江立衡温暖潮湿的胸膛!
江立衡好在下盘够稳,身子晃了一下,似扶似搂地提溜起许涵的后领。
“江先生!你怎么在?”许涵在硬硬的胸肌上碰得发晕,他把自己挪开了点,手却还揪着江立衡的浴袍,又惊又喜,笑得快要闭不上嘴。
江立衡对于许涵的出现同样感到意外,“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
许涵外套从公共交通工具里沾染上怪味,江立衡却忍着没把眼前兴奋得要跳起来的小孩儿挥开,居然会有人如此期待着他。江立衡攒紧的眉心舒展开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许涵忙点头,嗖地钻进卧室洗漱去了。
等许涵热气腾腾地再次下楼,发现江立衡正坐在桌前喝桃胶银耳雪梨羹,程尚晖休假,由助理团另一人代管几天江立衡身边琐事,他只知道江立衡大概吃不了辣的,却没把握好老板的口味,不知道江立衡同样不喜甜。
果不其然,江立衡喝了没两口就放下了,转战另一份小食,还是有些甜,他赶回来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午饭后便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其实是不舒服的,然而看着桌上这些甜不丝儿的食物,霎时间觉得没那么饿了。
许涵的头发半湿,有一段时间没剪,两侧盖过耳朵,刘海也长了,软软地搭在眉下,比起以前那为方便打理剃得利索干净的超短发,显得年纪小了不少。江立衡深深地看了他好几眼,终究只说了句,“过来吃点?”
许涵只扫了一眼便在心底嫌弃这一大桌精品菜式,他知道江立衡也不爱吃这些东西,嘴上还要解释,“我在高铁上吃过饭了。”
看江立衡眉头又拧成个川字,许涵又说,“不然这样,我去煮个饺子一起吃,郭婶怕我不回家提早捏好了,冰箱里现成的,可以吗?”
江立衡这才放缓了面部表情点点头,许涵轻轻一笑,虎牙露出一个小白尖,撸起袖子到厨房烧水去了。
两碗水饺上桌,清汤中点了两滴酱油和香油,漂上几颗翠绿的葱花,一碗小的撒了不少胡椒粉,明显是给许涵自己准备的。
江立衡主动去橱柜里拿了两个汤匙,出来的时候许涵已经把电视打开了,声音开得不大,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热闹,跨年晚会的主持人们站成一排,表演节目的百八十个嘉宾演员围在后头,喜庆的音乐叮咚呛,江立衡坐下的那一刻,刚刚好倒数到零!
对面的许涵把视线从电视机那边收回来,他端起水杯,眼中的笑意快要倾泻而出,“新年快乐!”
江立衡看着被扫到桌尾的乱七八糟的吃食,以及面前摆放的略显简单的饺子,顿了顿,也举起杯子和许涵碰了碰,“新年快乐。”
简直无比满足,许涵开开心心地吃起来,过了一会儿,在电视一片歌舞升平的背景音乐下,他忍不住说,“可以喝点酒吗?”
“你经常喝?”看许涵那馋样儿,江立衡不禁问道。
“也没有,就是偶尔跟同学聚餐喝一点。”许涵只是觉得现在气氛太棒,不来点酒都亏得慌似的。
“自己去拿。”暖暖的饺子滑进肚子里,江立衡心情慢慢变好了。
从第一支到最后一支看了一整圈,许涵到底分不清哪个更好,他随手抽了一瓶,又拿了两个杯子,倒了小半杯出去。
饺子配红酒,没有比这更搭的了,许涵望着江立衡偷笑,金主大人肯定从没尝试过。
江立衡抿了一口,这几乎是价钱最高的一瓶,“你还挺会挑。”
“那是。”其实许涵根本尝不出好赖,但还是要求抚摸求赞赏,“我多厉害呀。”
许涵愉快的心情同样影响了江立衡,看着小孩儿蔫不唧儿地偷乐,他问,“为什么不在家住着,又跑回来?”
“我爸没了以后,家里就没我睡觉的地方了。”许涵耸耸肩,很是无所谓。
江立衡心口像是突然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缠住了一样,他居然在为许涵感到难受,“以前放假待在哪里?”
许涵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搅着汤里最后一颗饺子,“同学朋友家,或者学校。”
江立衡早吃完了,他站起身,“跟我来。”
“啊?”许涵跟着江立衡上楼,直到走进健身房,“这是……干嘛?”
其实江立衡想的很简单,他觉得许涵这是苦中作乐,是不开心,是难过的,需要好好发泄出来,并且,是用他的方式,“我来教你几招。”
“???”许涵眼睛瞪得老大,问号全都写在脸上。

27

“嗷!”许涵被江立衡反擒双臂,上半身掼在软垫上,屁股撅得老高,整摔了个狗吃屎。
江立衡松开他,新换的运动服连个褶子都没起,反观许涵,T恤早洇湿大半,好不容易干了的头发在往下滴汗,满身狼狈。江立衡说,“再来!”
许涵在心里留下两道潺潺的泪水,神特么发展,谁会在这美好的新年第一天学散打擒拿?!谁!!??
“……能改天再练么?”许涵直犯晕!
江立衡起先只想着让许涵运动运动,抒发一下情绪,顺便履行承诺教他几个小招式防身,没想到许涵被他整出斗志,竟然认真起来。然而这小孩儿没长性,猛地发几道力就要放弃,江立衡有种对待自家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很不赞同半途而废的作风,“把这两个动作学会了。”
许涵脸冲下趴在地上喘大气,两条笔直的长腿无力地叉开,把自己摆成一个特别方正的“大”字,一根手指都懒得再动,喃喃说道,“不行了,要死了。”
江立衡看他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似笑非笑地抱胸站在旁边,高大的影子将许涵大半个身体遮了进去,“早练完早休息。”
过了一会儿,许涵依旧一动不动,江立衡用赤着的脚尖点了点他的小腿,“起来。”
趴着的人没有反应,江立衡蹲下,低头一看,许涵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江立衡无奈地摇摇头,又忍不住心口发涨,许涵平常越是表现得满不在乎,越招人心疼。
江立衡把人轻轻翻过身,打横抱了起来。
许涵是真累,昨晚在况且况且的声音中睡了一宿,今天又在路上耗了那么久,紧接着大半夜地被江立衡单方面地摔打了半个多小时,确实支撑不住,双眼一合就断了电似的,死死地黏在一起。
事实上江立衡抱起他时他是感觉到了的,因为太困,身体很诚实地缩在江立衡温暖有力的怀里,不管身上有多脏多臭,也不管江立衡会不会把他扔出去,许涵都坚定信念,一定不要睁开眼。
只是,许涵迷迷糊糊地想,实在没力气跟江立衡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来发值得纪念的新年炮,真可惜。
大年初一清晨,江立衡在生物钟作用下醒来,疲惫的不止是许涵一个人,他这两天同样一刻也没闲着,这会儿头还有些疼。
许涵枕在江立衡手臂上,背贴着他的胸膛睡得呼呼的,江立衡的肩膀有点酸,他稍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许涵那颗毛毛糙糙的脑袋摇了摇,转了个身面对他,喷出来的气息暖暖地打在他胸口,嘴里咕哝了几声,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样子很乖。
江立衡干燥的唇在许涵光洁的额头上盖了个章,破天荒地闭上眼放任自己睡回笼觉。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许涵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他几乎是从江立衡怀中蹦出来的,“完了完了!忘大事儿了!”
“一惊一乍。”被吵醒的滋味儿很不好受,江立衡面色不悦,眼中瞬间一片清明,反而比许涵动作还要快地起身下地,朝浴室走去。
许涵感受到了江立衡的不悦,却一点儿没发怵,背着他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然后又偷偷笑倒在床上,把自己埋在江立衡睡过的那一边,像条大肉虫子似的拱了拱腰,狠狠地吸了一鼻子江立衡身上那淡淡的体香,太幸福了!
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水声,许涵脑子里全是江立衡健壮的裸体,他仿佛能想象到淋浴打在江立衡皮肤的样子,想着想着,休息够了的许小涵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自己这样好像个变态啊!!许涵在被子上蹭了蹭微红的脸,赶紧跑回隔壁屋转微博去了。
许涵先是登录画图大号,用之前随手涂的一张简笔画跟粉丝们说了新年好,再换宣传小号,私信评论和@提醒差点没把他卡崩溃,几天没看,寥寥几条微博底下炸开了锅。
许涵赶紧先把提醒关了,然后大致浏览了一下评论,几百条评论几乎全来自主演的粉丝,大部分言论正常,夸他长得好看顺便夸主演的,夸他演技好顺便夸主演的,或者跑来说谢谢照顾的,还有把他和主演拉郎配的……什么鬼!?关键这还占了多数;另一部分是来骂他的,冷言嘲讽,大概是觉得他这个小透明配不上主演,话里行间还算克制。
再打开私信,嚯,好家伙,十有八九都是来求放过抱走不约的,许涵没放在心上,还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好久他才记起应该进主演微博去了解一下情况,原来主演早在零点就单独@了许涵,并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照片乍一看挺能唬人,主演衣袂飞扬跌落在地,满眼惊慌,许涵同样身穿戏服,脚尖轻点,一只手伸出去拉着主演的,经过ps后期柔光调整,粉色光圈下两人真是含情脉脉深意难言。许涵回想了一下,半天才想起不过是主演不小心踩着袍子摔倒了,他正好拉了人一把罢了,俩人下了戏说话不超过五句。
许涵回到自己主页,又点开私信看了几条,把所有代表生殖器的词汇都学了个遍。他随手转发了主演那条暧昧不清的微博,并且发了个红彤彤的桃心。
呵呵,气不死你们。
然后,许涵哼着歌儿上浴室洗澡去了。
江立衡收拾好了一切,助理已经把他指定的餐食外加几份橘类水果送到家。江立衡很少睡到这么晚,刚起床食欲不振,昨晚一大碗皮儿薄馅儿大的水饺好像没消化完全,也不急着吃,他看了一眼旋转向上的楼梯,心想不如等等。
江立衡打开笔记本接收邮件,查看昨晚慈善募捐的明细表,顺便处理了手头的几份文件,再抬头看钟,时针走了一圈半,那小孩儿不知道磨磨蹭蹭地在做什么,居然还不下来。
许涵在浴室里唱歌的声音在门外就能听见,不难听,但绝对称不上好听。江立衡反正是被逗笑了,与此同时,许涵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居然和他唱的是同一首歌,欢欢乐乐地像是二重唱。
江立衡笑容更深,他心情愉悦地拿起躺在桌上的手机要敲浴室门,音乐骤然停了。江立衡又给他放了回去,却无意间扫到了许涵的电脑屏幕,只堪堪瞄了两眼,表情就凝固住了。
许涵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江立衡烦躁地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又看了一眼手机,他保证不是故意的,只因为视力之好,所以才会才看见短信来自王宁秋,玩笑般的语气在江立衡想来变成满满的控诉:做不成恋人总能做朋友吧,你该不会为了躲我连年都不在家过吧……
手机很快便黑了,江立衡觉得脖子有点难受,他活动了活动肩颈,把掌骨捏得咔咔作响。
他的这个小朋友,还挺招人待见。

28

许涵哼着小曲儿从浴室出来,心情倍儿好,人字拖后跟哒啦哒啦地拍打着地板,直到他看到江立衡阴气森森地坐在转椅上看着自己。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大好天气,江立衡背后还靠窗,偏偏椅子附近那一小片区域像是自带乌云马上要产生雷暴。
“卧……”槽这个字生生憋回喉咙里,被揍过两回是真管用,许涵一见着江立衡像应激反应似的不再敢骂脏话,不然屁股又得遭殃。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书桌,啪地把笔记本合上,比起微博,许涵更害怕江立衡看到他的电脑桌面,因为那是他家金主的半裸图,作者,许涵。
许涵对江立衡挤出一个无比虚伪且心虚的笑,“呵呵呵呵呵……”
江立衡也呵了一声,只是语调凉飕飕地比他降了五度,“不饿你就自个儿待着别下楼了。”
许涵是真没觉着饿,可他哪里敢说实话,“饿饿饿,就等着跟你一起吃饭呢!”
见江立衡依旧目露寒光,许涵平常自我催眠江立衡是他男朋友惯了,这会儿竟然觉得江立衡的反应有点像是在吃醋,他坐上江立衡的大腿,轻声说,“江先生,你不要生气,我和……叫什么来着?反正没任何关系,发微博是剧组要求的。”
香喷喷的橘子味道的许涵靠在自己胸前,江立衡是谁?就算他和许涵没有天天见面,许涵的一举一动也在他掌握之中。他当然信许涵压根儿没出去勾搭过别人,可心中那不爽的滋味儿就是散不开,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怀里的人跟别的男人有瓜葛的感觉。
江立衡捏着许涵的下巴,让人仰头与他直视,“记住,我不接受任何身心出轨的行为——合约里写得很清楚,我认为你看明白了才签的。”
“嗯。”许涵的心脏像是遭到重击,痛到无法自已,可他在短暂的失落后立刻扬起微笑,然后两手从江立衡衣摆下伸进去,唇重重地压在江立衡的唇上,他都知道,拜托,不要再说了,“我只有你……只有你,江先生。”
成年男人的欲火很容易被勾起,许涵把江立衡教给他的吻技全都用上,温暖的手在江立衡身上游移片刻后便停留在硬成小石子儿的乳头上,用食指和拇指揉捏,很快,他大腿抵上某个熟悉的硬物。
“我想这样试试看。”许涵轻笑着在江立衡耳边说。
不等江立衡反应,许涵已经单腿跪地,将他的裤扣和拉链解开,用嘴把那尺寸巨大的肉棒包裹了起来。
舒服。江立衡脑中先蹦出来的两个字,然后他才皱眉,上一次,他推开许涵是因为那时许涵身上还有那人的影子,他看不得看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自己。这一次,他早已没有了顾虑,但他同样不愿意许涵做这种象征着卑微和屈服的动作。
江立衡抓住伏在身上的小孩儿后脑勺上的头发,迫使他把脑袋离开了些,可许涵实在卖力气,嘴里还努力地吸吮着,嘴唇与性器分离那一刻,江立衡大腿肌肉不自觉地绷了绷。他轻叹,“起来。”
似乎觉得自己语气不佳,怕小孩儿又被吓着,江立衡还哑着嗓子补充,“我不生气。”
许涵粲然一笑,刚才隐藏得很好的虎牙露了出来,他对着江立衡舔了舔嘴唇,尽管那乌紫色的物件就在脸颊边上也不让人觉得淫荡,他很正式地说,“江先生的这个,是香的,我很喜欢。”
这诱惑力太大,江立衡放开了他,许涵一手扶起肉棒,一手掂了掂底下沉甸甸的囊袋,又是一笑,心里头想着,起码现在,你也只有我吧?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许涵卖力地含弄,舌头在退出时往龟头的小孔上钻一下,进入时缠上柱身轻舔,江立衡双腿分开把人夹在中间享受着无上的快感,他突然捏住许涵的耳朵用力搓了搓,“从哪里学来的?”
许涵的身子稍微软了软,“GV。”
一门心思炫技的时候不显,一旦被打断了,口腔与喉咙的酸胀不适才袭了上来。这少说也有二十分钟了吧,许涵眼角泛泪,嘴唇红艳艳的,他把那坚硬的热铁吐出来一大截,只剩头部还留在嘴里,混沌不清又委委屈屈地说,“还要多久才出来啊……”
江立衡看他红着眼眶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孩子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坚持到底,他摸了摸许涵的头,让许涵松了口。
许涵十分懊恼地站起来,膝盖都跪疼了,居然没给江立衡弄出来,太失败了。许涵见江立衡起身,问道,“你去哪儿?”
“不想受伤就乖乖等我会儿。”
许涵拉住江立衡的手往自己身后探了探,触感出人意料地温热湿滑,江立衡挑眉看着许涵慢慢变红的耳尖,都是头一回,似乎自己扩张比口交还让他羞愧。
不能再看小朋友的表情,不然保不准真会弄伤他。就着这个姿势,江立衡把人旋了半圈压在桌子上,许涵脸正好贴在电脑上,裤子被脱了一半,屁股高高地撅着,刚从他口里出去的某样东西还硬着,还湿着,又一点一点挤进了他另一张更小的口。
许涵“呜”了一声,刚开始总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他便从两人交合处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欢愉。江立衡被他紧紧地缴着,硕大的阳具完全抽出,再整根没入,干得许涵只知道哼哼,唾液顺着嘴角溢出,在笔记本上攒了一小滩水渍。
白天做爱,江立衡从许涵身后能看到不一样的旖旎风景,这样的风景,他只愿意独享,就算许涵恢复自由身,他也不能忍受有别人能够看见许涵这副模样。
不知想到什么,江立衡眼中尽是戾色,许涵断断续续讨饶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轻……嗯!轻一……点儿……”
江立衡赶紧将腰杆挺动的速度降下来,许涵这才舒服地呻吟起来。
穴口都操红了,江立衡才有了射精的感觉,最后那十几下,他重重地撞在许涵最敏感的那一点上,许涵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末了,许涵颤抖着射了出来,小肉穴有规律地蠕动着,江立衡紧跟着射在了里面。
许涵浑身瘫软地趴着,过了一会儿,江立衡才把自己抽出来,他捞起许涵,他们都是早晨刚洗过澡,看来又要去浴室清理一番了。许涵软软地找到江立衡的嘴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两人潮乎乎地又接了个吻。
好像又来了精神似的,许涵把两条腿夹在江立衡腰侧,就是不肯去浴室。江立衡难得耐着性子,“乖,不弄干净会生病。”
许涵把江立衡往床上一压,毕竟是一百三十斤的大男人,江立衡再壮也禁不起他突袭,被许涵轻而易举地摁到了床上。许涵拿大腿蹭了蹭江立衡两腿间又开始勃发的阳物,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性爱中缓过劲儿来,眼尾飞了一抹绯色,他咽了口口水,似乎在觊觎江立衡健壮的身体,他用手缓慢地抚摸了一把江立衡的腹肌和胸肌,“江先生,我有一个新年愿望。”
“嗯?”江立衡呼吸再一次粗重起来。
“和你大干一天一夜。”
江立衡一个转身把人压到自己身下,夺回主动权,迅速地把两人碍事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他嘴角斜斜地向上一勾,“别说大话。”

29

许涵体力透支严重,在被窝里足足猫了两天,下床腿才不打哆嗦,江立衡十分体恤他身体不适,容忍了他的懒懒散散,家里没有别人,江立衡看他惨兮兮的,头天儿甚至亲自喂他喝粥,还给他剥了个橘子吃,许涵感动得默默在心里落泪,如果坐着吃饭对他来说不这么煎熬就更棒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涵的错觉,他老觉得江立衡眼中尽是对他不自量力的嘲笑。
许涵就是这样,兴致一来不管不顾,过后又会不好意思。当然,爽到翻白眼这种事,偶尔体会一次就够了,近期他只想做和谐舒适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坚决不再作死挑战江立衡的精力极限。
初三那天像是要有雨雪,天空被层层叠叠银灰色的云朵压得很低很低,仿佛随意伸个手就能触碰到那厚重的阴云。尽管屋子里设有完善的通风设施,许涵起床时仍习惯性地开窗透气,一丝冷风从细缝钻了进来,吹得许涵打了个寒颤,哪天都没有这么冷过,他几乎立刻把窗子关严实了,裹紧身上的睡衣。
一年到头江立衡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但相对平时来说这两天还是要清闲一些的,江立衡中午都回老宅吃饭,一天来回四趟也不嫌浪费时间。
许涵在床上躺久了,无所事事到心里发慌,上微博发现小号底下吵翻天,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想起周建国家的妹妹想要他“CP”的签名,于是私信了主演,没想到主演刚好在线,几乎立刻就给他回复了:当然可以。
那边又问:怎么给你呢?
许涵心想主演不在A市,他们也不怎么有机会再见面,于是说:直接寄给她可以吗?我把地址给你,邮费到付。
主演那边久久不回,过了好长时间,许涵才收到信息:……好吧。
许涵道了谢,他觉得也许自己太冒昧了,主演可能对他的行为很无语,于是又加了句:帮了我大忙了,来A市请你吃饭。
主演这才客气回道:小意思,帮我谢谢你妹妹的支持哈!
了了一桩事,许涵热了杯牛奶煎了个鸡蛋当早餐,两分钟吃完又上大号看了看,大过年的都放假了,果然没有人联系工作约稿。
有段时间没拿画笔,手痒痒,许涵想,亲手画张图吧,穿上衣服,正正经经的那种,然后送给江立衡,问他画得像不像,好不好看。
手绘需要的工具比较多,许涵那间屋子桌面放了书本和电脑,收拾起来麻烦,江立衡的书房他是不敢随便进去的,于是从柜子里搜罗出长时间不用的一帘子笔和速写本,回到主卧去了。
自从咬牙买了电脑和数位板——尽管他硬件配置越来越跟不上更新换代的软件系统,最近甚至经常画着画着程序崩溃,但是绘图软件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不脏,后期效果好,商业约图也大多要求电脑绘图,所以除了偶尔勾草稿,许涵很久不用纸笔画图。现在突然拿起铅笔来,他居然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是因为纸张柔软的触感,还是因为即将画出的是要送给江立衡的第一份,或许是唯一一份礼物。
许涵郑重地,用心地落下每一笔,只希望把自己最好的水平发挥出来。不需要照片提示,也不需要冥思苦想,江立衡的样子在他脑子里印刻得清清楚楚,他只需要通过手,在纸上表达出来就可以了。
线稿打完,他居然连橡皮都没用上。许涵画得忘我,不料刚上完底色,院子里已经出现了江立衡车子的声音,一定不能让江立衡看见这个暂时还拿不出手的东西。
许涵一惊,七手八脚地收起散落一桌的马克笔和彩铅,把笔帘卷巴卷吧夹进本子,胡乱塞到了没上锁的立柜里。他站起来,后腰靠在桌子上,拿起手机打开APP新闻,江立衡踩着点儿进来了。
像是做了坏事,许涵心里紧张得扑腾扑腾直跳,他装作惊喜的样子,“今天这么早?”
江立衡从上而下看了他一眼,眯起的眼角略带戏谑,“终于起得来了?”
许涵脸上一红,却忍不住嘴硬,“那是当然,根本毫无压力。”
只听见江立衡闷闷地笑了一声,那语气像是在夸奖他,“行,有长进。”
米其林餐厅的意大利菜再昂贵精致,对于许涵来讲还不如街边十块钱一份的辣鸭脖,许涵早吃腻了江立衡带回来的外卖,同时他敏锐地发现,江立衡吃得也很少,似乎这几天的餐食同样不合他胃口。许涵决定下午去趟超市,晚上给江立衡弄几个喜欢的菜,起码要炖一锅郭婶教他做的拿手汤。
天空依然没有放晴,太阳偶尔从密密的云层中露个头,过不了一会儿又被掩起来,寒风嗖嗖地吹,许涵恨不得返回去再加一件厚羽绒服。小区超市食材不全,反正都出来了,不如跑远点买新鲜的葱蒜。
挑挑选选一下午,许涵回去时已经快四点了。他把鱼处理好,和豆腐一起放砂锅里炖上。切菜的时候,许涵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差点儿没切着手,他扔下菜刀,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楼上,把今天着急忙慌藏起来的速写本掏了出来,笑着呼了口气,幸好记起来了!
立柜里最表层的一个信封被他的本子带了出来,挂在立面板上摇摇欲坠,许涵伸手捞了一把,没捞着,反而把那个大信封碰得“啪”地掉在地上,信封没封口,里面一叠厚厚的纸摔了出来,滑溜溜地散了一地。
“啧!”许涵赶紧放下自己的宝贝本子,把江立衡的东西捡起来整了整,居然是一沓照片。
许涵无意窥探金主隐私,只是照片上的人儿光彩夺目,自动闯入了许涵的双眼。许涵的心,从提到嗓子眼儿,再一分分沉了下去。
他几近入魔,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那精美的婚纱照一张一张翻看了一遍,最底下那一张,是年少的江立衡与新郎的合照。摩挲着保管得很好的老照片,许涵在背面发现了那人的名字,秘景良,许涵认得,这是江立衡写的字,苍劲有力,饱含深情。
鼻头一酸,手指轻轻划过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许涵胸口钝痛,他一直不明白居于高位,呼风唤雨的江立衡怎么会一眼看上如此平凡的自己,现在,他终于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要让他发现?
许涵想,这样,该怎么骗自己,江立衡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又该怎么继续他单方面的恋爱呢?只有区区几个月的时间了,就不能让他好好地做个梦吗?
许涵抬了抬嘴唇,笑得惨淡无比。

30

五点来钟,天色已暗。
江立衡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闻到从厨房泄露出的一丝淡淡的香味儿,紧跟着,许涵睡衣外系着郭婶的围裙,戴着隔热手套端着一盅砂锅出来。许涵见了他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要笑一笑似的,微微扬了扬嘴,“我煲了汤,炒几个小菜,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话一落音,小家伙的脸又垮了下去。
江立衡周身裹挟着室外的寒气,他转身将保温盒放在一边,这是特意带给许涵的,怕许涵不好好吃饭,不然江立衡根本不用绕大圈白白走这一趟,“晚上我有事,可能不回来过夜,你自己吃吧。”
哪知许涵双眼迷茫,看起来心事重重,转身又进了厨房,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江立衡嘴唇抿成一条向下弯的曲线,外套也没脱,径直走向许涵,只见许涵把腌制好的肉丁倒进油锅里,滋啦一声,压根儿没察觉到身后有个人。江立衡捏住许涵的脖子,许涵身子一震,吓了一大跳,连手上的木铲都扔进了锅里。
江立衡看许涵脸色发白,眉头皱成个川字,他伸出手臂越过许涵把火关了,“要还是不舒服就别做了。”
“我挺好的呀,真的不想再喝粥了。”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许涵还蹦了蹦,又勉强笑了一下,他在心里骂自己,许涵,你真不敬业,甩脸子给谁看呢?
江立衡凝着脸看他表演完,突然眼神一冷,捉住许涵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再揪出许涵左手的食指,上头豁然划了一条约莫两公分长的口子,从指尖到第一个指关节,深可见骨。此时已经看不见流血的痕迹,皮肉外翻,外层表皮已经泛白,刀口较深的地方则隐隐露出一条粉色的线。
这明显就是没有处理过,还拿水泡了不知多久才会出现的状况。
江立衡狠狠地盯着许涵,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连拖带拽地把许涵扯到客厅,从柜子里找出药箱,翻出创可贴,“贴上。”
许涵觉得自己像是被掳走的,脚都快不沾地了。他乖乖地接过创可贴,想了想,说,“其实没什么事,当时也不疼。”
江立衡分着腿坐在一边,见许涵笨手笨脚地撕开包装,胡乱地把伤口捂住,他沉着脸,又把许涵捞到自己身边,许涵身子一歪,受伤的手立刻被江立衡夺了过去。
江立衡毫不怜惜地把那贴得歪歪扭扭的创可贴一把撕下,胶布粘着伤口向两边拉扯,许涵没忍住,疼得直吸气。
“疼不疼?”江立衡取了两块新的创可贴,仔细给许涵贴上,最后重重地摁结实了,“不疼?”
许涵委屈得想哭,今天本来就想得多,脑子一片混乱,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得劲儿,还让他加深皮肉之苦。十指连心,他手上的痛都快没过心里的了,就连刚切到手,血在水龙头底下哗哗直流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许涵撇撇嘴说,“疼,疼死了。不然,江先生,你抱抱我吧,真的特别疼。”
江立衡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脸上却又忍不住浮起淡薄的笑意,顾不得许涵溅了油点子的围裙,把人搂进怀里,他其实早想这样做了,只是要给许涵一个教训,省得他做事毛毛躁躁地,一不小心又受伤。
“一会儿跟我出去,但是要听话,别乱跑知道么?”
许涵窝在江立衡胸口,满鼻子都是属于江立衡冷冽而好闻的味道,轻轻点了点头,好像真的都不疼了。江立衡总让他不要乱跑,他的心就在这里,巴不得跟黏着江立衡一辈子,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江立衡就是许涵的良药,许涵每次只要见到江立衡本人,就暂时忘记了难过。
江立衡今晚有个私人聚会,何维东攒的局,没几个人,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为的是给婚后首次回国的秘景良接风洗尘。江立衡没有理由不去,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接到何维东电话的时候,他居然一丝抗拒都没有,欣然同意前往。
他本不想带着许涵,可这小孩儿受着伤,心情也不太好,把他只身一人扔在家里怪可怜的。
许涵知道即将要见江立衡的朋友,不想给江立衡丢脸,于是他在衣柜前选了半天,才决定里边穿一件暗纹白灰衬衫,外头套上驼色的羊绒格子大衣,配上一条浅蓝色收腿牛仔裤,脚蹬马靴。这些全是江立衡给他买的没怎么穿过的大牌,许涵穿上打扮一番后,精神又帅气。
出门前,江立衡顿了顿,又给他抽出一件纯黑色的连帽羽绒服,抖落抖落开,把许涵整个人包在里头,“可能会下雪,多穿着点。”
反观江立衡自己,永远都是衬衫外套,外套只分长款短款,却一点儿都不嫌冷。
许涵微微一笑,把两只手都缩进了超大的袖子里。
江立衡边走边问,“驾照考上了吗?”
“嗯,寒假前就拿到了。”
“那你开,趁现在过年人少,城区也没几辆车在路上跑,练练。”
许涵一惊,烦恼都吓跑了,“那怎么行?!”
江立衡面无表情地说,“有我在,没事。”
许涵别无他法,只能从车库里挑出一辆看起来安全系数最高的越野,忐忑着上了驾驶座。
虽然男孩子天生爱车,许涵第一次就开豪车,既兴奋又激动,但一路上仍然战战兢兢龟速前进,不为别的,就为右手边坐着江立衡。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无所谓,载着金主,他还真不敢放飞自我,万一有个什么事,把他整个人卖了说不定还不够赔江立衡一根头发的!
目的地是和江立衡家反方向的远郊度假小镇,普通人开车都得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许涵更是开得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最后还是因为他心里太过紧张,屁股坐久了又勾起了某处的不舒服,跟江立衡连连求饶,江立衡才让他停路边,两人换了位置。
“难受就去后座躺着,还有一段时间。”江立衡重新发动车子,不想打击许涵的信心,又夸了句,“你手生,多开开就好,现在已经不错了,挺稳。”
是,二十码再不稳,没法闹了。许涵心想。
到了度假村的酒店,已经快八点,江立衡回身一看,许涵刚揉着眼睛醒来,这小朋友真是能吃能睡的,就像一株生命旺盛的小草,在哪里都可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饿不饿?”江立衡问,“他们准备了室内烧烤,但是你也可以先吃点别的东西再过来找我。”
许涵一听烧烤,黑色的眼眸今天头一次发出耀眼的光芒,天知道他这两天过的什么和尚日子,“我想吃肉。”
江立衡隐隐一笑,却在两人四目相接时恢复严肃的表情,沉声说,“你现在还不能吃辣。”
“知道了知道了!”许涵把盖在身上当被子的羽绒服穿好,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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