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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之下》有才有貌的大明星和他那有人脸记忆障碍的小助理的爱情故事

曲越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飞快地调整表情:“你……们太晚了吧,我等了好久。”他侧过身,让对方进门。
两个小姑娘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和这么漂亮的人,都觉得做梦一样,和庄稼相似的虎目瞪得大大的,嘴巴吃惊地连合都合不拢了。
庄稼最后个进的屋,听曲越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火车站人太多了,我光找人找好久。”
“哥,哪是你找我们啊,明明是我们找你呢!要等你找到我们那得等多少年啊?”庄月忍不住挤兑自己哥哥。
庄稼的脸盲症可是人人平等,并不会因为跟他是从小长大的亲人就多点特权。该认不出的,它还是认不出!
“你们好,我是曲越,很高兴认识你们。”曲越这句自我介绍不知在电视上说过多少回,每分表情,每个语调的起伏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完美无缺的,再加上那低柔的嗓音,两个女孩瞬间就红了脸,纷纷跟中了摄魂术似的成了曲越的忠实信徒,他说啥都死命点头。
庄稼见了一声叹息,心想果然曲越太有魅力了,自己两个妹妹对他根本没抵抗力。
庄稼两个妹妹,大妹庄月今年大一,性格较开朗,人也健谈。小妹庄雪相对怕生,只敢躲在自己姐姐身后偷偷看曲越。要不是曲越拿出毛球这个讨女孩子欢心的必胜法宝,她还不敢和他说话呢。
四人一番闲聊打趣之后,因为不信任庄稼的厨艺,两姐妹决定自己动手去厨房忙活年夜饭去了,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曲越看着厨房里忙活着的两对姐妹花,笑道:“你妹妹真可爱。”
“那是!随我妈,大伙儿都说她们两个生得好。”
瞧着庄稼一脸得意,曲越忍不住逗他:“给我一个做媳妇儿吧?”
庄稼正拿起水杯喝水呢,一听差点没喷出一道彩虹来。
“咳咳……你说啥?”
曲越靠在沙发上,闲适又慵懒,拖着调子缓慢地又说了遍:“把你妹妹许给我做媳妇儿吧!”
庄稼一下脸色变了又变:“不行!绝对不行!!”他激动地从座椅上跳起来,咬着唇一脸坚决。
曲越问他:“为什么不行?”
“是你就不行!”
曲越差点笑场,忍了又忍,继续问他:“我怎么不行了?”
庄稼语塞。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喜欢你,你当我妹夫我受不了所以不行”吧?这话你让他怎么说的出口啊?
“你,你是明星……咱两家不配。我们也就小老百姓,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没事,只要我喜欢就好。”
庄稼使劲儿摇头:“不行不行!我们那儿有个习俗,结婚得按年龄大小排,我讨着老婆了才轮到她们呢!要我娶了媳妇儿,她们才能出嫁。”这时候,他也是被逼急了胡说八道了。
“要是你不结婚呢?”
庄稼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怎么会不结婚啊?”
曲越一下没了声音。庄稼奇怪,抬眼去看他,没想到正见曲越眼一眨不眨看着他,其中含着些惊讶,又有些受伤,看得庄稼心一阵一阵疼。
“怎,怎么啦?”庄稼慌了手脚。
“你会结婚?和女人?”曲越面无表情地问他。
“没,没错啊……”虽然心虚,但为了不让曲越成为自己的妹夫,庄稼仍然嘴硬地持续着谎言,丝毫没发现这让情况更糟了。
曲越闻言脸色徒然一沉,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他看也不看谁的来电,口气差的要死。
另一边的韩天阳被他恶劣的态度吓了一跳,迟疑再三,最后还是开口:“Ian,是我。楚璇在我这儿,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曲越大概静了有十秒钟没说话。
“今天是除夕。”
韩天阳近乎是在哀求他了:“他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还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说有人要逼他结婚什么的。Ian,来看看他吧!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又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独特的低哑嗓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曲越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曲先生,怎么啦?”庄稼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后他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公司有事找我,现在就要去。”看着庄稼脸上掩饰不了的浓浓失落,曲越揉了揉他的头,站起来说:“你在这里陪你的妹妹吧,我自己去就好,放心,很快的。”
犹豫了一下,庄稼往厨房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曲越,随后眉头紧皱道:“那好吧,路上小心。”
第十九章 有些事…

还是小心为上= =你们懂的!收藏书签韩天阳这个人,早年和曲越还有楚璇分在一个练习班里,长相尚可,才能也有些,只是后来受不了练舞唱歌的幸苦,没等出道便放弃了成名的机会。此后他辗转做起酒吧的生意,店里因为经常有艺人光顾,带动了不少人气,也算是本市经营的相当红火的夜店之一。
曲越和楚璇与他有同窗之谊,几人关系十年下来不曾断过,只是和楚璇分道扬镳之后,曲越就很少再来他开的酒吧了,这虽然让人不无遗憾,但他知道这事上自己是插不上嘴的。
可今天这个状况,他是怎么样也要插回嘴了!
“大哥,你别喝了,大过年的,我可不想把你送医院啊!”
楚璇这时已经是醉眼朦胧,拉着他就笑:“天阳,我真羡慕你……要是我当年也能想开……现在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呃……”
韩天阳一把将他的酒杯抢下:“大哥,都过去十年了你还说什么废话啊?别跟我说当年要是怎么怎么样我现在就怎么怎么样,世上没有小叮当,你回不去的!”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他明明是劝酒来着,不该说这么郁闷的话,于是连忙改口:“唉,别听我瞎说,你想开点,别喝了!”
眼见楚璇越来越醉,他急得是满头大汗的。所以当看见曲越推开包厢门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
“Ian,你总算来了!”他一下跳到曲越面前,激动欣喜的无以复加。
“以后再叙旧。”曲越倒是很冷静,说着越过他,带着一身风雪来到楚璇身边,指尖尚透着丝丝凉气,“楚璇,别喝了。”他拉住楚璇的手,阻止他继续灌醉自己的行为。
“曲越?”楚璇歪头叫了他的名字,在确认的确是曲越其人之后,他笑了下,下一瞬冲韩天阳气愤地喊道:“你不该叫他来的!我他妈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除了林凡远就是他!”
韩天阳无奈地摇着头替他们关上了门,临走前还说:“让他快点回去吧!我可不想被媒体拍到楚天王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我酒吧门口的照片!”
门轻轻阖上,阻绝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曲越站在那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双眼看上去尤为动人,像是夜色中投进一缕月光的墨湖,朦胧而美好。楚璇几乎要被他迷住了,可对方清冷的嗓音又将他拉回现实。
“林凡远在到处找你。”
楚璇冷哼一声:“我知道,但我现在没空去哄他。”
“他说要是赶不上明天早上的飞机,会要你好看。”曲越如实复述林凡远的话给对方听。
楚璇是真的喝太多了,他面色酡红地倒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忍着胃部一波波的恶心感。听到曲越的话,觉得的确就是林凡远的一贯口气,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林凡远这个混蛋,连最后的一点珍贵的单身时光都不留给他。
“楚璇,如果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因为放不开手啊!曲越,并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只是因为喜欢唱歌而走上娱乐圈这条路的,更多的人想要的只是成名带来的金钱与享乐。一旦有了,就再也放不开手了。”楚璇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伸直又弯曲,像是在抓着什么东西。
他突然抬头,眼里有些眷恋流过,手指伸向曲越:“从以前我就很想这么做了……”大概觉得以后是再也没机会了,楚璇迫切的想放肆一回。
曲越毫无防备,被他扯着衣服拉过去,姿势狼狈地被楚璇又一次强吻正着。
“看样子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寒风带着林凡远阴沉冰冷的声音贯入小小的空间。
接下来就是一片混乱。

“咦?曲大哥人呢?”庄月来叫人吃饭,可是不见了曲越,于是有些奇怪地问她大哥。
庄稼心情低落,难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凑成了一桌,想不到还是没法一起倒数新年的钟声。
“他有事出去了,咱们先吃吧!”
饭桌上虽然少了曲越不无遗憾,但对庄月、庄雪来说反而自在不少。庄雪抱着毛球不肯放,吃饭也抱着,喜欢的不得了。而庄月就趁着这机会替自己哥哥做起媒来。
“哥,你记不记得咱三婶她小姑子?长得圆圆脸那个?”
庄稼心里想着曲越,明明分别才没多久他就度秒如年,一刻不停地想着曲越怎么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猛地一听庄月提起个莫名其妙的人来,直接就回她。
“不记得了。”
“我差点忘了你记不住人脸……”庄月绞尽脑汁想勾起哥哥的记忆,灵光乍现:“就是以前爹还在的时候来给我们包过饺子的!”
庄稼根本记不起来,但还是敷衍妹妹说:“哦,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庄月一听有戏,两眼都发着光:“你觉得她怎么样?”
“挺好啊。”
“那让她做我嫂子怎么样?”
“啊?”庄稼迅猛地抬头看妹妹,嘴角尚挂着一粒米饭。他不明白了,最近怎么这么多人对他的终生大事感兴趣啊?
“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先定下来啊!”她这个哥哥从小操劳,小时候为爹娘,长大了为她们,她真的很想有个什么人能照顾照顾他哥哥,起码让他别再这么累了。
庄稼忙替自己申冤:“我也就22呢!”
“过年不就23了吗?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你觉得你还年轻,但过着过着就成大龄青年了!”
“庄雪,你也觉得你哥该结婚?”庄稼寻求小妹的帮助。
庄雪看看庄月,见她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使眼色,就点了下头。
“看,小妹也希望你给我们找个嫂子呢!”
庄稼被庄月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她会认真考虑,说会挑个时间回老家一趟见见人家什么的。但心里想着要是庄月来电话催他回去他就说忙着没空,反正曲越也是真的很忙。
兄妹几个留了饭给曲越,但直到他们坐一起看春晚,听外面的鞭炮声不断响起,曲越也没回来。这时候庄稼就等的有些心焦了,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曲越都又放下,他怕影响曲越工作。曲越工作的时候总是专心致志,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就在夜色中鞭炮、烟花燃得最炽烈的时候,曲家堡的电话响了,几乎是只响了半声庄稼就给接起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确认是曲越的来电,可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董爱卿的“新年快乐”!
“董哥啊,你也新年快乐。”
“曲越呢?”
“他不是去公司了吗?”
“啊?今天连两位王总都回家过年了,谁会叫他去公司?而且我这儿没收到上面指示啊!”
庄稼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头脑也有些发懵。
曲越没有去公司,那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要骗他?一个个疑问盘旋在庄稼脑子里,让本来就不擅长思考复杂问题的他觉得它们简直绞成了一团麻花,任他怎么理也理不清。
“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庄稼觉得这事还是别告诉董爱卿的好,没准真是自己听错了呢?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又说了些话后,董爱卿总算挂了电话。庄稼动作缓慢地将话筒放回去,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怎么啦?”庄月见哥哥脸色不善,有些担心地问。
庄稼像是突然被电到一样缩回手,对着庄月笑道:“没事,是曲先生的经纪人。”庄稼见庄雪抱着毛球一脸睡意,就对她说:“你们先去睡吧!我在这等曲先生就好。”
庄月虽然心里有丝异样,但也只好乖乖的照办,将迷迷糊糊的庄雪领下去睡觉了。
庄稼一直等了很久,当听到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时,他一下瞌睡全无,精神地坐了起来。
曲越没想到庄稼还没睡,见到他一愣。
庄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笑脸相迎:“新年快乐!”
等这么久,并不是质问或者探话,他其实就是想等到曲越对他说这句话而已。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曲越要骗他,但如果他不说那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也没必要问。曲越不想要他知道,他就一直当作自己不知道。这也不是很难。
曲越连鞋也不脱了,走过去一把将庄稼抱住,手臂收紧,几乎让庄稼喘不过气来。
“新年快乐。”他将脸埋在庄稼颈窝处,说道。
“这是怎么啦?”庄稼觉得曲越的情绪有些不对,于是掰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这一看,差点没让他心脏停跳。
“你脸怎么了?”刚才门口暗没注意,曲越嘴角竟然有一小片乌青,明显是给人打的。庄稼一阵阵心疼,曲越的脸可是吃饭家伙,伤不得的,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混蛋打伤了他?
庄稼一想到董爱卿见了曲越的这张脸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然后又会是怎样要命的唠叨,他就头痛万分。
曲越摸了摸嘴角,有些刺痛地皱了眉:“没事,不小心撞到的。”
这种一眼就可以被看穿的谎言,庄稼不知道他这是在考验谁的智商,但他还是选择了不去揭穿。
就当作这是被撞的吧!如果曲越希望他这么认为的话。
“你看起来很累。”曲越的脸色不好,眉宇间充满疲惫,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浑浊的烟酒香水味。庄稼尽量不去管那些东西,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在确认曲越没有发烧的迹象后,他松了口气。没生病就好。自从曲越受伤那次之后,他几乎是草木皆兵,本来做艺人的就因为三餐不定又缺少休息很容易体质变差,他可不想再看到曲越生病的样子了,那比他自己生病都要让他痛苦。
曲越感受着庄稼微温的手掌贴在自己额上的触感,身体上的疲劳一下减轻不少,但与此同时,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愧疚——为了他的欺骗。
“你在等我吗?”他拉下庄稼的手,直直看进对方眼里。琥珀色的杏仁状眼瞳里,只有他的身影。
“我想,你会希望看到回来的时候有个人在等你。”庄稼笑着,尽量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要是一个人也没有,灯也黑着,不就和往年一样了吗?”
他是特地为他留下的,为了让他不再孤独一人。
“唔……”
庄稼的具实以告,换来了曲越深情一吻作为回报。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里面含着更为缠绵的因素,以及某种只有曲越自己知道的决心。
不再温情脉脉,而是炙热如火的。他们倒在沙发上,曲越用着近乎要把庄稼吞噬的力气在吻着对方,霸道地束缚着,不让身下的青年挣扎,连呼吸的权利也要剥夺。
如果按照高兴的等级分的话,曲越现在是“十分”高兴吗?庄稼迷迷糊糊地想着,眼中升起一片雾气,倒是成了相当“可口”的样子。
口水因来不及吞咽而滑落颈侧,一路带出一条银色的水渍,尽显淫靡。
庄稼突然浑身一激灵,感到曲越微有些冰凉的手正探进他的衣服触碰他的身体。他扭了一下,却无法逃脱曲越的掌控。
意识到这和平时的模式有些不同,庄稼无措起来:“曲、曲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曲越正低头专心地啃咬他的喉结以及下颚,像是在细细品味一顿饕餮大餐,闻言低低笑开来。
“你是真的不懂吗?”
懂什么啊?庄稼满脑子问号。
曲越动作滞了下,有些愕然地看着庄稼,而庄稼青涩的反应明显取悦了他。他暧昧一笑,弯着眼睛说:“没关系,我教你。”
庄稼被魅力全开的曲越迷昏了头,傻愣愣地连基本的反抗也忘记了。然后,他就只能随着曲越的每一次抚摸和亲吻颤抖呻吟了。
曲越几乎吻遍了他的全身,他从来不知道亲吻可以让人变得这样的……奇怪!那种感觉很神奇,有些飘飘欲仙,又有些不踏实的恐慌。
最后他总算知道曲越要教他的是什么了。那是是男人都该会的东西,但曲越教他的,的确有些不同。
“曲……先生……我们在客厅……”庄稼头抵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那么厉害。
他的两个妹妹还在楼上的房里睡觉,要是不小心被她们看见的话……
并不是害怕什么的情绪,也无关尊严,单纯就女孩子看到这样一副限制级画面的后遗症,他就无法想像。
要是以后她们讨厌男人,一定是他的错……
“别分心。”曲越将他的脸掰向自己,舔着他的唇,沙哑地说道:“你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庄稼身体一颤,面上的血色蔓延至全身,不一会儿整个人都动情的成了粉红色。
“曲先生……”
庄稼顺从地接受着曲越的“教导”,身体完全的为他打开,接受他的一切。他掉进了曲越的旖旎陷进,再也逃不出去了。
这不禁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帅性的王副总的话:我怕一近你的身就被你迷住,再也逃脱不了了。
那这是不是表明,他对曲越产生的感情,本身就是必然而无法逃脱的?只是第一眼,他就注定为曲越倾倒了。
“我的技术差到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吗?”曲越叹口气,压在对方的背上,在庄稼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上留下一个个牙印。
庄稼难耐地仰起上身,脚趾尖都在抽搐。他想告诉曲越,他的技术不仅不差,反而好到让人无法言语的程度。但一想到他的这一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庄稼又有些不痛快的选择了沉默。
结果是曲越越发卖力的在他身上施展自己纯属的技巧。
“曲……先生……”庄稼长期沐浴在阳光下晒出来的小麦色肌肤因情潮的涌动而滚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晶莹汗水,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身躯柔韧细腻,在曲越一次次有力的撞击下极尽所能的舒展着,勾画出一副曲越从未见过的美丽景象。
“叫我的名字……”曲越在这种时候的语调配上他独特的嗓音,情人低语般的温柔,性感到令人发指。
“曲越……曲越……”庄稼听话的喊着曲越的名字,并且不断重复,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像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就能让曲越真正的属于自己一样。
明知道做这种事,没有感情就没有意义,但却一再的纵容他……
算了,本来也不指望曲越会同样喜欢上他的,这样就好。
庄稼不知该说是乐观还是悲观的为他们此时的行为找着理由,竟然对着由出借嘴唇到出借身体来让曲越高兴的之一变化很快的接受下来。
激情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二楼开了又小心关上的房门,也没有注意那声轻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惊呼。他们完全沉浸在情 欲的世界,只有彼此,不可自拔。

第二十章

新年的第一天,当大家都在酣睡的之时,庄稼却起了大早。
并不是说他不贪恋温暖的被窝和曲越的暖玉温香,只是……他要起来包饺子。
过年吃饺子是他老家的传统。为了让曲越感受到过年的气氛,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并不会因为昨天晚上曲越这样那样的“亲自教导”而受到影响——虽然他的确腰酸背痛!
庄稼窝在床上享受最后的“温存”,盯着身边睡美人的脸瞧个不停,几次都想干脆一直这样看下去算了。
曲越的睡脸很平稳,带着些孩子气。睫毛又长又密,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庄稼想象着曲越睁眼的样子,精致漂亮之余,越发觉得它们像两把小刷子。
长得真是好啊!这得烧多大柱高香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呀!庄稼不无感叹。
不过,似乎曲越的父母并不珍惜。庄稼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曲越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放到他眼前,就算曲越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义无反顾为他摘来。
在他看来,曲越值得一切最好的。
似有所感般,曲越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悠悠转醒,将醒未醒地与其四目相对,而后……曲天王很破坏气氛地大笑了起来。
庄稼皱眉:“你笑啥啊?”
虽然他预想过千万种曲越第一眼见他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说什么话,但这样的,倒不在他预料之中。
“你看看你,这头发翘的……”
曲越搂过他,帮他把那撮俏皮的头发压下。本来是没存别的心思的,只是觉得庄稼越看越可爱,实在忍不住,就又趁机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下。这一亲便粘上了似的,怎么不肯撒手。男人嘛,早上是容易冲动的。
庄稼任他抱着,面上镇定万分地说:“唉,你高兴了,笑够了,能不能放开我?我还得去准备饺子馅儿呢!”心里却想着:可别再来一回啊,不然别说饺子馅儿了,他今儿能不能下地还是问题,大年初一的被困床上也忒郁闷了!
曲越这会儿正亲到他肩膀,闻言吃吃笑起来:“可我不想放。别包什么饺子了,再陪我睡会儿……”
“你腻歪不?都抱一晚上了。”其实庄稼自己都觉得腻歪的不够,想一直腻歪下去,可时机不对,所以他还是得起来。再说,要是被大妹小妹看出点什么,他也不好解释。于是他推开曲越,掀被子起床。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曲越:“你昨天是不是高兴得没边儿了呀?”
曲越原本只是“高兴”起来会亲人,可昨天不光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个遍,更是把他从里到外都“吃”了个遍,这样的行为升级,不是高兴的没边儿了是什么?
可曲越明显理解有误,他想了下,嘴角勾起抹情 色的笑,然后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庄稼光滑的大腿,意有所指地说:“是啊,是挺高兴的。”还挺尽兴。
庄稼低头套毛衣,没瞧见他露骨的表情。心想果然猜的没错,撇了下嘴道:“我就知道。”
曲越挑了挑眉,显得有些诧异:“你倒是对自己挺有信心。”
“看你那样儿不就知道了!”被人打了都这么高兴,不是对方比他伤得还惨,就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曲越摸摸脸,煞有其事地问:“原来这么明显吗?”
彼时的庄稼完全想不到,所谓的“好事”,其实一直就是他自己来着。
庄稼摇摇头,发自内心地感叹:“也就我感受深点!”他背对着曲越,整理好衣服之后打开门,说:“你再睡会儿吧,我包好饺子叫你。”
曲越哦了声,对着庄稼背影一番若有所思。
自己的司马昭之心难道真的路人皆知了不成,连庄稼这傻小子都看出了自己对他有意思了?可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他俩的对话,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根弦上!

“庄月,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在厨房见到穿戴整齐的妹妹,庄稼有些惊讶地问。
“我……不是帮你剁饺子馅儿嘛!”庄月的脸色不太好,眼底卧着淡淡的乌青,像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庄稼不疑有他,卷起袖子加入她的行列。一时,剁饺子馅儿的声音不断。
庄月突然犹犹豫豫地开口:“大哥,昨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啥事?”庄稼一头雾水。
庄月微微皱着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是我想给你说的那门亲事!”
听她这么一说,他就给想起来了。心说:怎么,还逼上婚了?他难道真的已经老到需要妹妹这么着急帮他物色媳妇儿的地步了吗?
庄稼觉得莫名其妙,但主要还是采取敷衍态度:“不是还不急吗?你就给我一晚上考虑我哪考虑得清?我得选个时间回去看看人家啊,你总不能给我来个包办婚姻吧?”
庄月手里包着饺子,闻言用着庄稼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嘀咕:“要是能包办就好了。”
在俩人的巧手下,一枚枚扇形的饺子不断成形。到庄雪、曲越起来的时候,就等着他们享用了。
曲越第一次在大年初一的中午吃到这么有年味的食物,心情愉悦之余,不忘夸奖庄稼、庄月手艺了得。
庄月勉强地笑了笑,餐桌上再没与曲越说过话。倒是庄雪因着毛球似乎与曲越拉近了不少关系,说说笑笑,俨然都是爱宠人士的样子。
几人吃过饭之后曲越说要表演个节目给庄家妹妹们看,让她们移步暖房。庄稼以为他要来个钢琴独奏,忙不迭对自己妹妹们赞叹着曲越琴技有多少多少厉害,可上去了才知道,曲越这是让他跟他一块儿弹呢!
庄月和庄雪显然没想到自己大哥还有这项技能,都吃惊的有点目瞪口呆了。
庄稼嘴里说着不行不行,还是被曲越钉在了座位上。没办法,谁叫他拒绝不了曲越呢!
“我就是瞎弹弹,你们可别笑话我啊!”弹之前他还要给妹妹们先打预防针,免得她们希望过大失望也更大。
曲越完全没这方面顾虑,有他这个好老师在,学生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呢?
事实证明,庄稼的确没让庄月庄雪失望,她们根本没报希望在听。甫听到那缠绵的乐章在曲越和庄稼手下缓缓流泻而出时,庄雪有些惊喜地睁大了眼,庄月更是不知是惊悚还是惊愕地呼吸都要忘了。
“姐,想不到咱哥还有这天份,瞧着挺像样的。”庄雪悄悄对庄月说。
哥哥还是那个傻傻愣愣的哥哥,曲越也还是那个优雅迷人的曲越,明明两个那么截然不同的人,可那背影瞧着却再和谐不过。有些……登对的样子?
“糟了,这回真是糟了……”庄月喃喃自语着,盯着庄稼那笑意不断的侧脸,眼里闪过些许忧愁,简直想晕过去了事。
昨晚上她不该起夜的……
最后一曲弹罢,庄雪凑上去对哥哥好是一番恭维,庄月却只是僵硬着鼓了两下掌。曲越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很快别开视线。
她无法面对这个把她哥哥压在身下的男人,也不能接受,心里更加觉得以自己哥哥那样老实善良的性格定然不会是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一定是这个男人蛊惑了她的哥哥!大哥本来就是一副傻傻很好骗的样子,一定是他诱骗了她大哥!庄月心中这样坚信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庄月自然不会再对曲越有好脸色。更是开始实行她自己的离间计划,多次阻止曲越与庄稼独处,几乎只要两人一靠近或者一说话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介入。
庄稼他又傻又迟钝,竟然毫无所觉,还说怎么妹妹越大越粘他了,可曲越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庄月对他的敌意。不过既然对方不摊牌,他也只好继续隐忍。
这天傍晚的时候,庄稼领着毛球外出遛狗,庄月打发庄雪也跟去了。只是门一关,她满面的笑容便悉数不见。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早就料到这出,曲越坐在沙发上,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问道,姿态仿如一位君临天下的国王。
庄月二话不说就给他跪下了。
曲越没料到庄月会出这招,怔愣片刻才想到要将人扶起来。可庄月就像双腿钉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不肯起来。
她哀求着曲越,神情恳切:“你放了我哥吧!我求求你了!我只有这一个哥哥,不希望看到他有事。”
被她这么一说,曲越倒是很为难,他不记得自己有胁迫过庄稼,不明白女孩何出此言。
他又不是什么逼良为娼的恶霸。
曲越叹了口气,拉着女孩的一条手臂对她说:“你先起来,不然我没办法和你说任何事。”
庄月见曲越并没有动怒,也是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曲越让她坐下,与他面对面地谈话,用着略带磁性的嗓音平复她的情绪。
“现在,你要我做什么?”
庄月深吸一口气,说:“你们的事我全知道了……我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的,我……想让你离开我哥。”这番说辞她反复想了很久,但到真正说出口,却被曲越的气势压得支离破碎,一点应有的效果也没有。
曲越听了她的话没啥反应,倒是替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当第一口烟被他吸入肺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这种吞云吐雾的感觉。甜涩带苦的独特气味在空气中扩散,于是曲越的戒烟之旅,前功尽弃。
“要是他不肯呢?”
“只要你不再诱惑他,他不会不肯的。”庄月注视着眼前这个性感的男人,越发觉得对方像条美人蛇。
那是一种你无法抗拒的魅力。
曲越闻言轻轻笑了声:“你觉得是因为他被我诱惑,才不得不和我做那种事的?”
虽然他知道这也是一部分事实,但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曲越觉得这不免有失偏颇。
“我大哥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懂得拒绝别人,特别像是你这样漂亮的人,不要说我大哥,就算一般的常人也很难拒绝你。曲先生,我们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大哥他玩不起你们的游戏的,求你放过他吧!”庄月情绪激动地说着,希望曲越能网开一面将她那傻大哥从他獠牙之下解放。
而曲越,他只是顽固地咬着牙,死不松嘴:“我没有玩弄他的意思。”
曲越的生命中不缺男女,但至今除了一个楚璇,就再没有让他动心的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这份“无心”,与他交往过的男女总是很快由最初的痴迷中退怯——没有人受得了情人对自己的冷漠,那是实打实的伤害。所以难以置信的,曲越一直是被抛弃的一方,很多时候,甚至到分手那天他也是懵懵懂懂,不知错在哪里。
但他不在乎,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可是他发现他在乎庄稼,在楚璇之后,这是第一个能让他这样在乎的人。他很想做点什么让庄稼能更长时间地留在他身边,这种想法的产生,让他确定他们之间绝对不是一场游戏。
见怎样也无法劝服曲越,庄月有些急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他是成年人了,你不该擅自替他做决定的。你只是他妹妹,又不是他监护人。”
曲越的游刃有余让庄月很不安,似乎对方已经吃准了结局无法被撼动一样。
“那他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要是他说他想离开你,你就会放了他吗?”
曲越直视她,轻声吐出一个字:“对。”
他将灰烬弹进茶几上那只漂亮的水晶烟灰缸,语气十分平静:“只要他说不要我了,我就放手。”
庄月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开始被眼前的这个人牵着鼻子走了,他降低她的防备,对她施展怀柔之策,目标明确。但她还是跳入他的陷进。
“好,一言为定!”
当曲越与庄雪达成某种协议的同时,庄稼正领着庄雪和毛球遛弯,一派的不知世事的模样。
他们在小区里逛了几圈,与几只大大小小的狗打了个照面,随后庄稼就任庄雪牵着毛球和它们去玩了。
他等在原地,视线不离自己的妹妹,像个尽忠职守的保卫者。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口袋里有手机震动的声音,摸出来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找谁?”
对面传出一阵雀跃的欢呼:“啊!真的行啊!果然是我原来那个手机号码的问题吗?换了个手机就行了耶!”
“……”
庄稼一瞬间觉得这声音这语气这二百五的感觉真是无比熟悉:“你是……”
对方兴奋的声音叽叽喳喳响个没完:“是我啊!林西东!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见过面的。新年快乐!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打不通,明明打别人的就行,我就想着换个号码试试……原来真的可以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是那个二愣子!!这人真是难缠,连拉黑名单都不能阻止他对他的骚扰!
心里无比郁闷,但面上庄稼还是干笑着,与对方打着哈哈:“这么巧,我好像也没办法打你原来那个号码啊,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大概是我的手机号和你的手机号不是一家产的所以比较难沟通吧!”庄稼满嘴跑火车,认定对方听不出来他的敷衍。
对方也确实没听出来,还十分认同:“就是就是,我和王总说了以后他就让我试试用他的手机打,果然一打就通了!”说着好像拿开手机对身边的什么人说了声:“你真厉害!”
庄稼差点想把电话摔地上踩两脚:“你现在跟……王总在一起?”
“是啊,他让我到他家过年。”
“……帮我问他好……算了,别提起我,没事我挂了。”
“唉,你等会儿!”声音离得远了些,过了会儿又回来:“庄稼,曲越还好吧?”
庄稼一下警觉,想着王百强在对面呢,别是想来个左拥右抱吧!就说:“干啥?他好着呢!”
似乎又听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林西东接着转述:“王总说,曲越的事他压下去了,新闻上不会出现,那些八卦周刊虽然有报但不用在意,实在不喜欢可以去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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