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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同性恋:出柜曾招致扫地出门

在中国,有近7000万的同性恋者。最初发现时,他们大都难以接受,看过心理医生,被强制服用药物,甚至想过结束生命。

 

   在中国,有近7000万的同性恋者。最初发现时,他们大都难以接受,看过心理医生,被强制服用药物,甚至想过结束生命。与异性恋者一样,他们也面临着被催婚、逼婚的年纪,缺少法律的保护,面对家庭的压力与社会的非议,他们更加的渴望爱情与婚姻。     被同学围攻、上厕所被偷拍、自行车胎被扎瘪、被喊死变态……作为一名女同,大圆默默忍受了这一切,“我讨厌甚至恨我自己,为什么我是个女生”。曾经因为一个谈了四年的女朋友背叛自己,大圆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和暴躁症,那段时间她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看心理医生,强制服用药物。被关进黑屋子的大圆,曾觉得死对她是一种解脱。    从高中被迫出柜到现在,父母依然不能接受他们唯一的女儿是名同性恋。大圆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裙子,为什么只对女生有感觉。在“拉拉”(女同性恋)群体中,大圆扮演着“T”(男生)的角色。大圆说她有着摩羯座典型的矛盾与分裂,作为“男朋友”,她承受着经济负担,想给对方创造好的物质生活,但本质她又是一个敏感细腻的女性,压力大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喊出:我也是个女的。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一名同性恋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尤伊喜欢到同志酒吧听听音乐。尤伊渴望像平常人一样谈场恋爱,他最讨厌别人称呼自己“老婆”,社会的不接受与污名化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但尤伊只想活出真实的自己,“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把他带回家见父母,告诉他们我很幸福”。     “当我确认自己是一名同性恋者时,做的第一件事是认识艾滋病”。28岁的尤伊出生于北京,是一名普通的企业职工。初中阶段,尤伊隐约发现自己喜欢男生,那时的他除了迷茫,不知道该如何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尤伊甚至曾强迫自己去看大街上的美女,找女朋友,但依然无法改变他喜欢男生的事实。     直到20岁,尤伊拿着父亲给的80元钱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我有过自杀的念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是同性恋”。25岁时,尤伊选择向父母坦白,“当那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我感觉压在心里十几年的那块石头落地了”。尤伊想象了无数个画面:被父亲暴打赶出家门,注销户籍,但父亲只是强装平静的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你是同性恋”,尤伊知道那个晚上父母整夜没睡。    17岁那年,王嘉宇患上社交恐惧症,严重时,嘉宇不得不休学,接受心理与药物治疗。由于行为举止比较“娘”,嘉宇常常受到同学的嘲笑与讥讽,上厕所时会有人跟在身后模仿他的兰花指,全班都会哄然大笑。嘉宇极力控制与纠正自己的行为,走路不要内八,看人时不要斜眼,“每天甚至连眼皮都觉得很紧张”,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才完全康复。     嘉宇至今还没谈过恋爱。大学期间,面对家人的轮番逼婚,他被迫向父母出柜。“感觉我妈把最难听的话都用来骂我了”,但嘉宇依然坚信有天会遇到真心爱自己的那个他。毕业后,嘉宇选择了自由职业,“我最希望在经济上能获得更高的水平,这样才能更有底气做最真实的自己”。  海裴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是由于14岁那年对女同桌强烈的保护欲望。由于害怕被挤兑与欺凌,她一度压抑自己的想法。直到大一的暑假,她带着自己在埃塞俄比亚相识的女友回家,晚上两人独处时,被姥姥撞见,她不得不向父母坦白。    “我在她身上感受到朦胧的吸引,我们的价值观都很相似”。两个人喜欢到世界各地穷游,收集明信片,曾经徒步5小时到Afar州的一个活火山。两人常常会一起下厨,看最爱的美剧。9月份,女友即将回国工作,未来海裴希望可以通过人工授精拥有自己的孩子。“我们都相信生命在于体验,我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去年6月,罐头通过拉拉交友群与豆豆相识相恋。相较于罐头的大大咧咧,豆豆显得细腻敏感,周末时,两人会一起收拾屋子、逗逗猫、遛遛弯儿。“跟我妈坦白的那天,我俩对着号啕大哭,我妈说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还怎么做人,说我得了精神病”。大一的暑假,被妈妈无意间得知后,罐头仓促地“被出柜”了。尽管都听不进对方说话,但两人依然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罐头受到全家的冷暴力,她也以绝食的方式顽强回击。      罐头说,只有外出旅行到陌生的地方时,两人才敢拥抱接吻。出柜后的两年里,罐头妈妈总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直到两人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妈妈对她说:“只要你真的幸福就好”。在被问到是否考虑去国外结婚时,豆豆回答的很干脆,“如果我们的婚姻不被祝福,那我宁愿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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