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同志宣称,自己和异性恋仅仅是性倾向的不同,除了和同性相恋,我们是相同的。
他们说得没错,他们确实如此。但同志并非全是如此,性倾向的不同就像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微弱的气流可能消弭于无形,也可能引起一场龙卷风。我属于后者。
1935年,佛洛依德:同性恋不是病。
1940年,金赛:同性恋不应被视为不正常或不自然、精神官能症或精神病。
1957年,艾弗伦·胡克:同性性倾向只是性形式的一种,属正常的心理。
1973年,美国精神病学会将同性恋从《疾病统计手册(DSM)》中删除,但仍包含“自我失谐性的同性恋”(为自己的性倾向烦恼,与之发生冲突,并且希望改变性倾向的人)。
1987年,“自我失谐性的同性恋”也被剔除出《疾病统计手册》,因为这种不和谐并不来自性倾向本身,而是来自外界的压力。
1990年5月17日,世界卫生组织(WHO)正式将同性恋从精神病名册中除名,这一天后来成为——“国际不再恐同日”。
不知道你看到同性恋去病理化进程,想到了什么。我想到的有两点:
1、大众认知落后;
先少数杰出学者提出,再发达国家学术界达成共识,最后全球学术界跟进,而大众依然懵懵懂懂落在后面乌龟爬。所以,每当我的观念和大众一致时,我从来不感觉心安,反而惊恐:“真可悲,我的品味竟然和大众一致!”
2、真理是暂时的。
在同性恋去病理化之前,是作为疾病写入课本并在精神病院被医治。想象一下,有人因此被抓到精神病院,厌恶疗法等各种治疗。后来,去病理化了,不用治了。或者,一个非美国人被强制治疗时,了解到美国已经对此去病理化了,是怎样一种感受。我想象后,对定理、定律、以及各种权威定论,没有任何敬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