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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柏林电影节的金熊奖影片《同义词》是关于一个以色列难民漂泊在法国的故事,通过语言障碍透视支离破碎的身份认同。
《萤火虫》同样也是关于漂泊和语言,但它的主角是一位伊朗难民,他到达的目的地不是繁华富庶的欧洲,而是墨西哥。同时主角还是一位遭受过鞭刑的同性恋。
伊朗女导演班尼·科什努迪用《萤火虫》讲述异国他乡的另一种生活:伊朗男子拉明因性取向受刑。他只身逃离祖国,想前往土耳其与男友汇合,结果阴差阳错来到了墨西哥。
在这里他言语不通,没有任何朋友,只能靠做苦工谋生。幸好有旅馆的女老板收留,并且教他西班牙语;而在工地上,健硕的直男吉耶尔莫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他…
电影中没有“萤火虫”的任何具体意象。事实上,片名是来自帕索里尼的著名文章《萤火虫的消失》。1975年帕索里尼用萤火虫来暗喻那些被新纳粹和暴力环境边缘化、但仍在暗夜中汲汲寻找同类的群体。而这也是电影想讲述的主题:如何在黑暗中寻找沟通的对象。
故事设定在墨西哥港口城市韦拉克鲁斯,因为它一度繁荣兴旺,如今却只剩废墟陋巷,还有一群想着离开的人们。这个城市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只萤火虫;但对男主角拉明来说,这不是他想留下的地方。
语言,成为拉明生活的最大障碍。他的母语(波斯语)在墨西哥无人能懂,当地说英语的人也寥寥无几。但当他开始学习西班牙语后,很多事情反而是通过无言来表达的。
例如,拉明从未吐露过自己的性取向——很可能是因为鞭刑带来的身心戕害,但女老板却能感觉到,并且用行动表示了包容。女老板自己也有一段情伤史,在被问到时却只是淡淡略过,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心底。
饰演健壮工友的路易斯·阿伯提曾经在《爱森斯坦在瓜纳华托》中大放异彩。通过充当“蒙太奇之父”谢尔盖·爱森斯坦的导游兼缪斯,他用肛交打开了一代宗师的艺术大门,将墨西哥的性、爱、死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在《萤火虫》中,他饰演深柜直男带着危险的爆发力,内心的矛盾和性冲动让人胆战心惊。
《萤火虫》是一部关于在漂泊中寻找自我的电影。导演用纪录片般的镜头注视着主角。电影用开放式的结局似乎想说,拉明最终选择拥抱他眼前的生活,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自己掌握的生活。
在灭绝前,萤火虫总是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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