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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人民公园的晚上

“  我在彩虹兔上了解到常州有家

这里的肮脏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因为靠近沐浴房,整个休息大厅的地板都是水,非常潮湿。床铺上的毛毯即使在如此阴暗的光线下还是泛黄,感觉像是用了许久未曾更换过,坐在上面都有点害怕。被子是没有经过整理,直接散乱着堆在靠近沐浴间的床上。我坐了下来,当时时间也算早,才8点左右,我想着就算没人也没关系,在这里坐到晚点再回去宾馆无所谓。房间里有两个人已经洗好穿着内裤躺着,看来应该是准备晚上在这边过夜。唯一另外的是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眼睛男,我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谁都没有说话。虽然当时的条件很差,但呆在那里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就跟同志酒吧是一样的,我在这里不用伪装任何人,在这里就是我自己的样子。

过了一会,两个男的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们眼神很急,来势汹汹地盯着每个呆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想必是要看清楚每个人的长相,看看哪个是他们的目标。不过看来今晚是没有他们的菜,他们呆了几分钟后就走了,一切又回归平静。又过了大概半小时,两个男人带着很远就能听见的说话声走进了休息大厅,他们全身只脱得只有内裤,带着浴巾去旁边的沐浴房洗了个澡。只有坐在我们旁边一张没人的床铺上,他们低头说这悄悄话,因为离得近,我清楚地听到他们在抱怨怎么这里没什么人。

时间过得缓慢,我坐着太久腰也有点累了,索性直接躺了下来,衣服脏就脏呗,反正呆会回去宾馆还是会洗澡的。眼镜小哥就在我的左边一直坐着。

”这里怎么没什么人喔?!“我找他搭话。

“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来。”他头一直朝着自己的手机在玩,没有正脸对我说话。

从交谈中,我得知眼镜小哥是苏北人,在常州读大学,毕业后直接留在常州工作,他就住附近不远,今晚也是第一次过来。他话不多,并且对我讲的许多事情只是敷衍回答,看不明白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想跟我交流。想来时间也到了9点多,我感觉再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应该不太可能会有其他人进来了。我提议眼镜小哥一起去喝一杯,他拒绝了,说他没有喝酒的习惯。我说好吧,那出去喝杯奶茶什么的吧,这边太无聊了。他没说什么,好像是默认同意了,我们穿着拖鞋走了出去。前台的老板说这么早就要走了,我们说是的。

现在是暑假期间,常州空气异常的闷热。浴室就在常州市中心,旁边就是常州老牌的商业区--

公园挺大,绿化做得不错,刚才应该是有下了场小雨,路面上都是积水,很多供行人休息的座椅上都有残余。这个公园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在健身器材边锻炼。我们走了一段路,在池塘边的一块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本以为眼睛小哥很年轻,因为从他脸上我甚至能看到稚气未脱,黑色的方框眼镜更是加重了我的感觉,可一问没想不到比我还大了2岁,我故意说跟他一样是28。我跟他讲了一些我之前在福建的经历,本身我也没太多见识,能说出口的事迹实在太少,不过遇到这种双方都话少的尴尬时刻还是能撑撑场面的。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时候远处有两个男的走了过来,光线太暗没太看得清楚。近了之后我看到是个约莫30岁的男子,黑色T恤配粉红色的短裤,他过来的时候在我们面前走得非常慢,眼神一对我就知道是圈内人。

“这么晚了出来散步吗?”我朝他说道。因为后面加了QQ后他的名字是绿色,我这里称他叫绿子吧,绿子是我最喜欢的村上春树小说角色。绿子似乎见识挺多,一听我的口音不一样就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福建来的。

“喔,你是鼓浪屿来的吗?”他说到。

“你知道厦门啊?”我有点惊讶。

“网上都有查过的,厦门是有机会一定会去的。什么明发广场的酒吧,湖里公园都是了解过的。”

绿子是常州本地人,他很健谈。确认完身份他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他问了我们刚才去的浴室,一脸唾弃的神情。“那个浴室老板我认识,他的浴室太差了,地下室不通风,还不干净。”说到点子上了,我刚要开口。“常州有另外一个浴室,更干净,人也比较多。”我后面得知是一家叫

绿子跟我们俩说了很多无锡和上海的事情。“上海鼎临到周末高峰的时候,一个浴室能有四、五百人呢!”言语中透露着绿子对这一切的热爱,"无锡还有新开的同志KTV,可以现场组团玩,要什么类型都有,还有附近的无锡大学生直男过来参加。"

绿子很兴奋,不过在这个谈话中,眼镜小哥没怎么说话。绿子聊得兴起,直接坐在了我们两个中间。手不是很安分,左右两边摸着我们的身体。他只是跟我牵着手,毕竟是炎热的夏天,我把他的手握得快要出汗。绿子伸手摸了眼镜小哥的腰,他也没说什么,随他去摸。

绿子介绍说在公园东南方向有个假山,可以去探索一下。我是很想看看,眼睛小哥似乎不愿意,只想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小哥说他要回家了,起身准备离开。绿子想要留住他,拉着我一起追了上去。我们跟在眼镜小哥的后面,问他话,他都不回答,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绿子看着眼镜小哥从红绿灯路口离开,才最终放弃了留住他。现在只剩我们两个。

绿子带我往公园内部走,我们在一条开阔的水泥路上,两人抱在一起。我并没有想过会遇到绿子,因为本来走进公园只是为了跟眼镜小哥聊聊天,即使我一开始就知道跟眼镜小哥聊不会太顺利,他不善言谈,也没有对我说的话感兴趣。绿子说刚才摸眼镜小哥的时候,他的下面是硬的。眼镜小哥对绿子,应该是喜欢的,从他不排斥与绿子握手,到后面不排斥绿子摸他身体。但是他并不准备接受,他决定走开。绿子问了我是否结婚了,以后打算怎么跟家里解释,以及家里对我的态度等等。我简单回了几句,没想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毕竟我现在可没心思为这种问题烦恼,我可是抱着个男人,享受当下才是我唯一想做的。

在我的提出下,绿子带我去了他刚才说的公园里的假山。还没靠近就远远看到有黑影在里面进进出出。假山里是个三角区域,很暗,只有一两簇路灯的灯光光源。在我们刚走进去的时候旁边就围了几个人过来,他们没有动手动脚,而且光线很暗,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我和绿子抱在一起,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我感受到绿子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因为他比我矮,所以刚好顶在我的阴囊部位。我把裤子脱到膝盖以上,让整个jj给绿子握住,他轻轻地板我抽拉,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旁边有人拿起手机开了闪光灯想看清楚我们两个的动作,被绿子大声训斥了一般,那人匆忙关掉了手机,好像也不敢惹事。我左手握住绿子的下面,很硬,中等长度但挺粗大。也许是地面有水的缘故,假山内部反而很凉快,不会像外面那般闷热。我们就在假山里以这种面对面站着的姿势互相帮对方自慰,绿子的头靠在我的左肩,我右手抱着绿子的腰,空气中只听得到我们两个的喘息声。绿子好像是嫌我手速太慢,拿开我的手自己抽拉起来,我jj也还在他手上。随着时间拉长,喘息声越来越大,我的手开始有点晃,是绿子整个人在颤抖,他要射了。伴随着绿子娇羞的呻吟声,一股热流喷在我左腿的裤子上,又有几柱喷在假山的墙壁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绿子把手放了下来,头斜靠着躺在我的肩头上,一切沉浸于寂静当中。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眼睛里突然有几滴液体想要冲出来。泉州和常州之间相距800公里,这样的距离可以把差异拉得非常大,雨水充沛的江南向来是这个国家的富裕地区,这里的人几百年来都享受着足够的食物,不用为生计付出太多担忧,他们是不用出远门讨生活的人。我们遵循不同的习俗,互相看待世界的方式本来是不同的,若不是普及普通话,我们甚至连对话都成问题。但就是这一刻,我们有着同样的生理需求,面临着同样的烦恼,我们要为自己与身边人的不同而感到痛楚。在以传宗接代为首的传统巨斧无情地砍向我们时,我们是那样的孤立无助,甚至找不到地方闪躲。在人民公园的这一刻,我们的痛苦是共通的,是可以跨越地理差异的。我当下的情感是真实的,不被无知的传统绑架的。

我们到旁边的厕所去洗了一下,因为我住的宾馆离公园不远,绿子说要送我到宾馆楼下。在这躁热的七月天,我和绿子手牵手走在空旷的常州大街上,沿街店铺都已关闭只剩星星两两的车辆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绿子唱起邓丽君的粤语歌,那是他最喜欢的歌手,生疏的粤语发音顿顿挫挫,不太大声,但很温柔。我们像两个小孩一样无忧无虑地向前走,那些一直给我造成的烦恼的事情此时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手机地图上离得越来越近的宾馆我脑子想着,要是这段路可以无限长下去多好,可是那不太可能,所以我更应该做的是尽情享受当下稍纵即逝的时光,这绝对会成为我老了之后回忆青春时代的浓烈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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