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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年,德国刑事法175条规定,男人之间的同性性行为,以性悖轨法之名定为刑事罪行。法律颁布后,数以千计的同性恋被送进监狱。
20多年后,人道主义科学委员会WHK创建,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致力于保卫同性恋权利的组织。
作为WHK创建人之一的Magnus Hirschfeld,是一名公开自己同性取向的性学博士。他挑战当时的法律,指称:刑法175条,并不能防范同性恋之间所谓的“罪恶行为”的发生。反而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敲诈者的迫害。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Hirschfeld博士与Richard Osward导演合作,制作了一系列性教育启蒙影片,探讨的主题包括性病、卖淫、堕胎,及性取向。
《与众不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影片在1919年拍摄完成,这是世界公认的第一部同性恋影片。影片仅播出一年就遭禁,如今它留下的只是影片片段。
在影片里扮演医生(兼性学家)的演员,就是Magnus Hirschfeld博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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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不同》目前保存的片段仅有50分钟。影片里的双男主是小提琴家Paul和他的学生Kurt,推动剧情发展的角色有Kurt的姐姐、敲诈者、医生。
影片开始,Paul坐在家中翻阅报纸,报纸的内容是一系列自杀新闻。某工厂老板在结婚前自杀,备受尊重的法官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成绩优异的学生服毒自杀,这些自杀者的原因,依旧无法查明。
Paul沉思许久,突然惊醒,他明白,这些人自杀的原因,是因为刑法175。
年轻男孩Kurt是Paul的粉丝,Kurt的父母反对儿子学音乐,但Kurt的姐姐迷恋Paul,说服父母让弟弟学音乐。
Paul的父母安排他与一位年轻有钱寡妇相亲,Paul无奈之下,让父母去见医生,医生告诉了父母Paul的同性恋性取向,并对父母说同性取向不应该受到谴责。
Paul和Kurtl感情日益加深。两人散步时的亲密行为被敲诈者看到眼里。敲诈者找到Paul,说:
“如果你能补偿我的话,对你和那位年轻人都有好处。”
Kurt的父母察觉儿子与小提琴家太过亲密,阻止两人见面。在姐姐的帮助下,Paul找到Kurt的父母,承诺会将他们的儿子培养成一位艺术家。
Kurt再次回到Paul的身边学习音乐,为自己的首次公演做准备。
敲诈者再次索要封口费,Paul拒绝给钱。
在Kurt首演的当晚,敲诈者潜入Paul的家行窃,正在行窃时,被回家的Paul和Kurt发现,三人殴打起来。
殴打事件发生后,Kurt独自去他乡流浪。
Paul伤心欲绝,回想了他年少时读书的生活,他的同性取向,早在读书时就有所体现。他曾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被开除,也曾为了矫正取向,接受相关治疗。
Paul邀请Kurt的姐姐去听性学家的讲座。在讲座上,性学家阐述了同性恋的相关知识,并称对于同性恋的迫害,就像历史上对异教徒和女巫的迫害一样。姐姐理解了Paul,表示愿意成为他一生的挚友。
敲诈者在法庭上指控Paul的同性取向,即使性学家出席为Paul答辩作证,但由于刑法175条,Paul依然被判入狱一周。
出狱后,Paul的名誉受到极大损害,处处被人排斥,巡回演被迫取消,经纪合约终止。Paul万念俱灰,服毒自杀。Kurt在报纸看到消息后,奔回家乡,在葬礼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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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不同》作为影史第一部基片,现存版本不完整,但依然能从中看到逼婚、出柜、性向矫正、跨性别、性勒索、性向歧视、性平权等丰富内容。
抛开本片在电影史的无法替代的价值,从故事层面上,《与众不同》直到今天依然是一部非常好的电影。片子探讨的同性恋社会认同,同性恋法律保护,同性恋社会关系到如今仍然是我们主要谈论的主题。
《与众不同》通过无声的表演,表达了对刑法第175条的抗议,尤其是最后男主自杀的结局,更是对刑法175条杀人不见血的控诉,
影片中的一些言论,即使一个世纪之后的今天来看,也是非常客观公正。
比如关于同性取向的评价:
“喜欢同性就跟喜欢异性一样纯洁而高尚,这种状况在社会上每一个阶级都能找到。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会谴责性向不同者,不要绝望,作为一位同性恋 ,你还是可以对社会有所贡献。”
比如关于同性恋气质的阐述:
“值得注意的是,女性气质常和男同性恋出现在一起,但也有阴柔的男人不是同性恋,也有一点都不女性化的男同性恋。”
比如大众对同性恋的态度:
“你们不用为了儿子是同性恋而感到可悲,不需要指责他的性取向。这不是邪恶,不是犯罪,不是疾病。法律和社会对同性恋的谴责,源于大众对他们的误解。”
默片《与众不同》充满人文关怀和悲悯精神的,对同性恋给予善意理解和支持,是非常值得纪念的历史第一部同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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