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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个基佬室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90.
我被陈啸辰抱到了床上,还是公主抱,但高潮过后的我浑身酸软,又加酒精作祟,并不觉得这样的体位有什么问题。
陈啸辰把我放在床上,我懒懒地翻了个身,沈家客房里的床很软,躺在上面如同置身云端,舒服得不得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还站在地上的陈啸辰,目光自上而下,看到了他两腿间依旧硬挺的一柱擎天,不由笑了笑,而后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丝毫没反应过来的后者一下拉倒在床。
“干……”陈啸辰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因为下一秒,他烫手的性器就被我握在手中,顶端还在不停地渗出透明黏腻的淫液。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就着被我握住阴茎的姿势,翻身将我压住,而后在我眉眼间轻吻一下,“怎么?这么急着证明自己?”
闻言,我有些不服气地捏了下他的阴囊,将两枚硕大的睾丸拿在手中一阵把玩。
大约是我玩的姿势不太对,或者是玩的手法不大熟练,陈啸辰皱了皱眉,道:“轻点,不然软了,你就没法自证了。”
我哼唧了两声,不愿承认自己只有这点能耐,便松开手,坐起身,而后朝反方向躺了下去。
躺下后,我的脸正对着陈啸辰怒涨的性器,我看到上面布满紫筋,要说也有些吓人,可此时此刻我却只想证明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在性爱方面的能力不输陈啸辰,于是吞了吞口水后,便见这根有些丑陋的东西放进口中。
腥臊的味道随之而来,即使我们才洗过澡,也无法阻挡这种味道的存在。
陈啸辰的阴茎又长又粗,单是硕大的龟头已经几乎要塞满我的嘴巴,我艰难地动了动舌头,在他的性器上比划来回,感受着他性器的火热,和上面的紫筋纹路。我的手则无师自通地覆上他的茎身和囊袋,让他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全部为我掌控。
陈啸辰似乎被我的行为惊到,但他并没有沉默很久,可能是因为我确实让他爽到了,他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性感得无以复加,光是听着他的声音,我都要硬起。
给人口交并不像那些爱情动作片里演得那么简单,没多久我就感觉嘴巴酸痛,而且因为在帮他咬的过程中,我很难像平常一样吞咽口水,于是便有许多口水溢出,与他那苦涩的淫液融为一体,慢慢地流得他的整个性器都是这种透明液体,我的双手也难以幸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无法再继续为他服务,便想将他的性器吐出,然而后者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意图,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勺,而后开始扭动腰肢在我口中抽插,模拟性交的动作。
陈啸辰的动作很激烈,几乎每一下都插到我的喉咙深处,这种感觉并不舒服,鸡蛋大的龟头顶着嗓子眼的感觉,直让我想吐,可对方却连一秒钟的喘息时间都吝啬给予,他不停地扭动有力的腰身,将性器送到我嘴巴深处。
我本想挣扎着离开,可陈啸辰的力气实在太大,我的动作跟他相比简直是蚂蚁撼树一般。
到后来,我也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按着我的头吃下他的阴茎。
不知过了多久,陈啸辰低吼一声,射出了他今晚的第一炮。
浓稠、腥涩。
而且量很大,大到我的嘴巴装不下,后面的精液几乎全都喷在了我脸上。
真的很难吃,为什么片子里的女人吃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91.
翌日清晨叫醒我的,不是刺眼的阳光,也不是香喷喷的早饭,而是一泡尿。
实在憋得受不了了,我才睁开仿佛灌了铅的眼睛,揉着疼得似乎要炸裂的脑袋,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卫生间。
宿醉实在是太他妈难受了,我头疼欲裂,恨不能拿脑袋砸墙来中和这种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
到了卫生间,我没来得及撞墙,却先看到了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
“!!!”
“???”
我瞪大眼睛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脑袋里翻江倒海,心里五味杂陈,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我一边思考着这个自己完全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一边将那泡把我憋醒的尿放了出去,然后看到了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和一盆还没放掉的洗澡水。
原来如此,我想,八成是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发现屋里居然能泡澡,所以就胡乱脱了衣服泡了个澡,泡完就睡觉了呗。
还好还好,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比如酒后乱性之类的……
如此想着,我放松了心情,这才觉得有些冷。
虽然沈家暖气十足,但毕竟冬天的清晨,才离开被窝总是觉得有些冻人,回到被窝里,我才觉得自己重获新生。
保险起见,我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床上就我一个人,我的衣服刚刚都在卫生间里找齐了,床旁边的地上有一件浴袍,估计是我自己扔的。
不过,也不能排除陈啸辰也睡在这个房间的可能性啊……
我从衣服口袋里找出手机,打开看到还剩大半的电量,松了口气,又扫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特么的。
我忍不住想骂人。
难得周末,难得老板放假,我的生物钟居然如此争气。
不过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早点起也是好的。
我开始穿衣服。
穿了一半,陈啸辰推门进来了,看了我一眼,目光莫名有些游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赤裸的上身,忙把衣服胡乱套上,而后道:“早上好。”
陈啸辰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咱俩睡的?”我试探性地问道。
“嗯?”陈啸辰闻言抬头看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惊恐,接着就听他道:“没、没有。”
“哦……”我没在意陈啸辰有些异样的反应,继续道:“咱俩没睡一起啊,那就好,我以前没有喝醉过,很怕我喝醉了酒品不好,会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呢。”
说话间,我已经穿好了衣服。
陈啸辰道:“咱俩确实睡了……我的意思是,睡在一起了,但是……嗯,没有发生什么尴尬的事。”
我欣慰道:“哦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陈啸辰没再吭声。
我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陈啸辰在看手机,我扫了一眼,却见他盯着手机屏幕,丝毫没有半点动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洗好了。”我说,“有早点吃吗?”
我话音才落,就听到敲门声:“请问二位起床了吗?早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来用。”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我忙应道。
92.
回到学校后,生活再次回到了正轨。
沈寒生日后没几天就到了学校的双旦晚会,我本来打算辞去学生会的职务,但此时正当用人之际,部长说什么都不肯放我走,于是我只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日子般写稿子。
好在网上到处都是八卦,校报不难写,我随便摘了两个节目做点评,又找了几个同学稍微采访了一下,就把学生会的任务对付过去了。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陈啸辰很怪。
我老感觉他在躲着我。
真是莫名其妙,要论我们寝室最人畜无害的,那毫无疑问是俞然小可爱,但我也并不吓人啊,尤其是长了一张很有亲和力的脸。
而且我跟陈啸辰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而且应该算是寝室里和他关系最好的了吧?怎么忽然就开始躲着我了呢?
陈啸辰躲着我,奶茶店的营业额就有所下降,搞得我被沈寒吐槽不止。
其实先前陈啸辰带来的顾客也都还有光顾,但陈啸辰本尊不在,影响确实不小。
双旦结束后,我们也开始进入期末阶段,我一边忙着奶茶店的工作,一边复习期末考试,对于和陈啸辰之间的关系,也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和处理,只能先这样任其发展了。
93.
我们学校放假比较早,一月下旬基本上全校都考完回家了,但我不想回去面对爹妈,所以就在学校多留了几天。
奇怪的是,陈啸辰也没着急回家。
只是我依旧不怎么能见到他人。
期末考一结束,沈寒就带着小可爱飞去南方旅游了,还每天在微信里给我发照片直播他们的“蜜月”。然而,我发微信问小可爱:你和沈寒在一起了?
俞然:算是吧……
我:什么叫“算是吧”?
俞然:就是先试试啊……
我无奈地耸耸肩,然后默默地打开沈寒发来的照片,看着里面笑得开心的两个人,感觉被强行喂了一大锅狗粮。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放寒假之后,在学校里走十分钟都不见得能看到一个人,所以我干脆也过起了足不出户的日子,每天躺在寝室里抱着手提电脑,醉生梦死。
其实无聊得要发霉了,好想找人说说话聊聊天。
我暂停了笔记本里放着的《咒怨》,朝陈啸辰的床位看去。
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不回寝室,也不回家。
好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于是我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干嘛呢?
对方回得很快:看书。
我:在哪?
陈啸辰:市图书馆。
我:你一个人吗?
陈啸辰:不是。
看着手机上的“不是”两个字,我忽然感觉自己被伤害了。
陈啸辰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问了。
这次陈啸辰的回复没有那么及时,大约过了两分钟,我才收到他的回复: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看着这种公式化的回应,有些生气,感觉我和陈啸辰之间忽然出现了很大的隔阂。
也许不是忽然出现的,可能出现很久了,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回复了。
我有些丧气,关了微信打开了12306,开始买回家的车票。
我家离A城不远,来回的车次很多,但还是每趟车都无票了,我只好抢票,而且接受无座。
这倒是挺快,不到半小时就抢到了一张,还是坐票。
时间是明天上午10:18,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陈啸辰的回复,便再没有任何犹豫。
车票买好,我就开始下床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回家。
94.
第二天早上,陈啸辰难得在寝室没有出去。
我俩一起吃了顿外卖早点,他问我:“要走了?”
我点头:“嗯。”
他说:“我送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外面冷。”
他坚持道:“车站现在人多手杂,难免遇到麻烦,我送你。”他的话说得很坚定,我没有办法再拒绝,但心里却很不爽。
我觉得陈啸辰可能脑子有病,不理我的是他,躲着我的是他,非要送我去车站的,还是他,他怎么这么多事儿?
出了寝室,他坚持要搭车去车站,我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在车上,一路无话。
下了车,他陪我换了车票,但没有车票不能进站,因此他只能将我送到进站口处。
我们相顾无言,他将我的行李递还给我,叮嘱道:“一路小心,上车、下车都告诉我一声。”
“嗯。”我点头,随后沉默,有些话想问他,却又无论如何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随着人流进了进站口的队伍,走了一会儿,扭头去看,发现陈啸辰刚刚转身离开,我忍不住喊了一句:“陈啸辰——”
陈啸辰闻言,转身看向我。
我拖着箱子,无视大家的白眼,从人群中挤出,然后快步走到陈啸辰跟前,喘着粗气,抬头问他:“你为什么躲着我?”
陈啸辰敛了敛眉眼,沉默半响,道:“在沈寒家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皱眉看着他,心道难道我那天晚上对陈啸辰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能吧!
我摇摇头。
陈啸辰微微叹了口气,眉头舒展了一些,随后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道:“那就好好回忆一下。”
“什么?”
“回忆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陈啸辰道。
“然后呢?”我问。
陈啸辰说:“回忆起来后你就会明白了。”他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随即催促道:“马上十点了,再不进站来不及了。”
我只好点点头,拖着箱子离开了。
我真的想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我皱眉回头看向陈啸辰,他还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见到我回头,他就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我前方,意思大概是让我看路。
我扭过头,继续向前走,到了窗口处,将身份证和车票一起交给了检察人员,看着对方给我盖了个红章,示意我可以走了,我拿回车票,再次回头,陈啸辰还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见我看他,他又冲我挥了挥手,我也冲他挥了挥手,说了一句无声的“再见”,便进站了。

95.
上了高铁后,我一直在回忆沈寒生日那天的事情,但不幸的是,我倾尽所有的脑细胞,也只能记起我跑去卫生间找陈啸辰,后来似乎吐了,至于有没有找到他,我则半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如此,但我确信那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情,否则陈啸辰不会对我避而不见的。
尽管我并不觉得自己喝醉后会跟陈啸辰发生什么身体关系,但酒跟性常年不分家,我无法不往那个方向思考。
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体哪里难受,而如果陈啸辰真的跟我为爱鼓掌的话,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
我特么怎么可能上了陈啸辰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803寝只能有一个攻的话,那必须是陈啸辰好嘛!
但是福尔摩斯有句名言说得好: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后,最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符合逻辑,它都是真相!
所以,我,上了,陈啸辰?
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陈啸辰对我躲躲闪闪了。我上了他啊,他还能理我就不错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上了我,我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连见都不要见到他,微信QQ都拉黑好吧?!
可这件事态劲爆了,劲爆到我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96.
我给陈啸辰发了一条微信:你在哪呢?
陈啸辰:地铁上。
我:还没到学校呢?
陈啸辰:嗯,再有两站。
我:嗯……慢点。
其实我想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我没有勇气听答案。
纠结了一个多钟头,我听到列车报站,才发现我马上就到家了。
我脑子乱糟糟的,拉着行李下车后,被家乡裹着浓厚雾霾的冷空气刺痛皮肤,才意识到我竟然回家了。
回家,意味着要面对我避而不及的父母。
然而,终究是已经回来了,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回家前,我找了一个ATM机,取了两千块钱现金。
我虽不愿与爸妈过多接触,但毕竟已经有了自己营生的能力,我爸又成了无业游民,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减轻我妈的负担。至于这两千块她怎么花,那我就管不着了。
回到家后,家中空无一人,我松了口气,拖着箱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房间并不比学校宿舍大,甚至还要稍小一些。原本这里也是我妈买的学区房,去年我高中毕业,她本打算将房子卖掉换一个敞亮一些的,可又碰到我爸被辞,又欠了一屁股赌债,想换房估计要下辈子了。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正愣神,忽然感觉到手机振动,我拿出来一看,却见是陈啸辰。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
“喂,文思远?”
“嗯,是我。”
“你到了吗?”
“到了,已经到家了。”我有些歉意地说,“抱歉,忘了告诉你一声了。”
“没事,平安到家就好。”
我“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尴尬地气氛从手机听筒中传出,使得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难受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陈啸辰忽然一起开口:“你什么……/你记起……?”
随后又异口同声地道:“你先说。”
“……”
感谢这莫名其妙地巧合,空气中凝结的气氛柔软了许多,我松了口气,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吧。”
“嗯……这几天在忙什么?”
“没什么,跟一个朋友研究了一个课题。”
“什么课题?”
“南明是如何走入死局的。”
“嗯……这个课题挺有意思的。”我想了想,说,“按照当时南明的军事和经济实力,确实不该输得那么惨,反而应该轻松获胜。”
“是这样。”陈啸辰道,“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还行。”
“有时间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好。”
“嗯……”陈啸辰沉默了几秒钟,忽然问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想起来多少了?”

97.
我想起来多少?
我没想起来多少啊,可以说,我是根本没想起来任何会让我俩之间变得尴尬的事情,但是大胆的推论倒是有一个。
呵呵。
这个大胆的推论还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前提:第一,我喜欢男的;第二,陈啸辰能老实让我上。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这个扯淡般推论胎死腹中,只把我能记起的事情跟陈啸辰汇报了一下。
陈啸辰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我有些尴尬地沉默着,半响,陈啸辰才道:“那就先这样吧。”
“什么?”
“没什么。”陈啸辰道,“想不起来也未必是坏事。”
“要不……你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鼓足勇气问道,毕竟那个可能非常辣耳朵的答案,我心里也有数。
陈啸辰道:“再说吧,你刚到家,好好休息休息吧。”说完,也不等我的反应,他已经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被挂断地手机出神,对于陈啸辰的这种处理方式,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不管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毕竟是酒后无意识的行为,他不该用这个作为逃避我的理由吧?毕竟,之前他喝醉了还强迫我给他撸炮呢,我也没说撸完就跑啊!
烦躁!
98.
为了逃避我爸和我妈,回来的当天下午,我就在家附近的一家金拱门找了份寒假兼职,工作内容是单调而枯燥的炸薯条。
虽然赚的不多——跟在沈寒的奶茶店完全没有可比性——但好歹逃出了家门,而且这地方还很暖和。
这会儿人少,我在后厨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沈寒竟然把小可爱穿着女装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照片里的小可爱一身《Frozen》里Elsa的打扮,还带了一头金色假发,虽然脸上并没有化妆,但这身装扮在以迪士尼乐园为背景的照片里,并没有什么违和感。小可爱生得白皙,皮肤细腻,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其实跟冰雪女王的气质相差甚远,却偏偏演绎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柔和感,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照片下面的赞已经摞了一坨,这些还都是我和沈寒的共同好友,不知道实际上沈寒收到了多少赞。
我在下面留言:老板娘惊为天人!
没多久,沈寒的微信发了过来,我点开一看,竟然是个红包。
啧,我家老板真有钱。
我毫不客气地领了红包,并回复:恭祝老板和老板娘百年好合。
沈寒:瞎说什么大实话
沈寒:天绝地灭般的笑声.jpg
我:捂脸.jpg
沈寒:你干嘛呢?
我:给资本家榨干我的剩余价值
沈寒:放假还打工呢?看来我发的工资少了。
我:不少了老板,我就是呆在家里太无聊
沈寒:呆家里无聊你怎么不找老陈去?
我:……
我:我找他干什么啊?
沈寒:聊聊人生理想啊、诗词歌赋啊之类的
沈寒:你懂的.jpg
我:我不懂啊老板……
沈寒:啧啧,说你傻你还真蠢啊?
我:……请老板赐教!
沈寒:赐个蛋,自己想吧,我要抱着我家小然睡觉了,春宵苦短啊!
我:……现在才他妈下午三点半!
沈寒:不好意思,自从谈了恋爱,我的夜晚从午饭后就开始了。
我:并不想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沈寒:午饭前结束啊!
沈寒:天绝地灭般的笑声.jpg
我: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地拍.jpg
沈寒不再回复我,不过我总觉得他话里话外似乎知道些什么,仿佛是在极力忍着不告诉我,但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跟我秀个恩爱而已。
拓麻的。
我点开小可爱的头像,问道:有一个问题困扰我了很久,你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俞然很快回复:什么?
我:沈寒和陈啸辰什么时候混得那么熟的?
俞然:好像之前一起喝了几次酒吧。
我:……
俞然:他们两个现在是酒友。
我:哦……
我:怎么样?和沈寒在一起开心吗?
俞然:嗯,挺开心的。
我:你们打算玩多久啊?
这次俞然很久没回,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回复了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他的回复:文思远,你再跟我老婆聊天我就扣你薪水!
我:……
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一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单身狗?

99.
假期时间无比漫长,好在金拱门的工作帮我打发了大部分时间。
只是即便如此,我依旧觉得度日如年,总觉得内心躁动,但又不知道自己躁动个什么劲儿,又好像在生闷气,可又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生什么气。
沈寒安排的工作及时拯救了心态上岌岌可危的我。
那天我歇班,正躺在床上刷微博,沈寒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到手机上备注的“大地主”三个字,想也不想就接通了电话。
沈寒也是无聊,他把小可爱送回老家,然后找了无数个借口在后者老家逗留了数天,直到年关接近,他被自己亲爹亲妈勒令回家,否则冻结所有银行卡,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家。
据我所知,现在沈寒和俞然那是处于热恋期,一天24小时恨不能都用来视频、聊天和啪啪啪,但小可爱毕竟也不可能真7/24啥也不干跟沈寒厮混,因此,在他俩没有交流的时候,沈寒的新兴趣是“凌虐”我。
大概就是跟我秀恩爱、给我安排下学期的奶茶店工作、布置工作指标之类的,反正就是折磨我。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老板是个深井冰,但碍于对方是我目前最大的金主,我只能对其点头哈腰奴颜媚骨,这不是我个人的劣根性,这是整个天朝穷逼加苦逼的劣根性!
这会儿沈寒正在电话里第138遍批评我期末考试月的营业额较上月的大幅下降,以及我工作态度不认真、不端正的问题。然后,第139遍安排我下学期开始一定要端正态度、提高业绩,不要因为连续拿了两个月的营业额冠军就沾沾自喜,要在他的正确带领和指导下,为自己和公司的以后多做打算……
以下省略2万字。
唉。我不禁怀疑,俞然到底看上沈寒哪了?
自恋?话唠?
果然还是因为长相吧。
100.
虽然我心里吐槽了无数次沈寒的絮叨和自恋,但依旧感谢他隔三差五的“沈式唠叨”,因为这确实给我的业余时间找了些事情做。
最近心情烦躁,连微博和贴吧都刷不下去,却反而在想到工作和赚钱的时候,多了几分动力,心情也因此平静了许多。
我上网找了一些营销的方式方法观看学习,之后找了一个空本,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对于下学期奶茶店的营销做了一些规划。
有句话说得很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尝试过一个月拿五千的工资,再回到月工资四千,就让我有些无法接受。毕竟多出来的那一千块钱,真是能做不少事,哪怕每天就放在支付宝的理财产品里,都能产生一些微薄的收益。
况且,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我在家的日常生活枯燥而又无聊,直到年三十晚上,我亲爸给我黑白的生活添了浓墨重彩地几笔。
其实我回家快一个月了,见我爸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每次也就是打个照面的功夫,根本没时间做过多的交流。
因为本来我也是躲着他,他在家的时候我尽量出去,实在避无可避地碰上了,打个招呼也就是极致了,他懒得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
除夕夜是个例外。
即便是我家这种情况,除夕夜也是要一家人一起守岁看春晚的。
今年的春晚一如往常地极其无聊,不同的是,连微博吐槽都降了档次,有很多转发量颇高的微博,我看了半响竟是get不到任何笑点。
正在我内心吐槽微博的吐槽的时候,我爸忽然道:“小远今年赚钱了?”
我闻言,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一般我爸叫我“小远”,后面都没什么好事,而且我赚钱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想着,我抬头看向我妈,却见我妈的眼神躲躲闪闪。
呵呵。我就知道。
然而又能怎样?那是我亲妈,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赚了钱,于情于理是要给她的。
但我不想让我爸知道,如果让这个人渣知道我现在有固定的收入来源,那以后我的这个固定收入,就会变成他的固定赌资。
我扯了扯嘴角,笑道:“参加了一个比赛,拿了个奖,得的奖金。”
“什么比赛奖金这么多?”我爸饶有兴趣地问我。
“一个写作比赛,以前我也参加过,就是没得过奖,今年运气比较好,拿了个三等奖。”
“是嘛!”我爸忽然笑得慈眉善目,说真的,他虽然喝酒抽烟赌博,但人却并不臃肿,而且年轻时的英俊潇洒犹在,尽管气质差了一些,但这么一笑,还是帅的。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道:“小远出息了。”
我干笑。
“那你赚钱了,怎么光给你妈不给我?我不是你爸么?”他说着,表情忽然狰狞起来,抚摸我脑袋的手变成揪住了我的头发。
我吓得往旁边挪了挪,想离他远一些,然而这微不足道的动作只是徒劳。下一秒,我的胳膊就被他拽住,而后我整个人都被他拽了起来,在我还没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抽了一巴掌,随后被他大力推搡了一下,跌倒在地。而我旁边就是小茶几,我这一倒,由于惯性,脑袋直接就磕在了茶几角上,登时疼得我头皮发麻。
我想抬手揉揉脑袋,却听到我妈的尖叫,她大喊:“文建国,你住手!你做什么打思远,钱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给我?这个小畜生赚了钱竟然忘了爹,这么多年老子白养他了!嗯?”
文建国骂骂咧咧地看着我,作势朝我走来。
我看见我妈跑过去抱住我爸,阻止他朝我进一步走来,只是我的视线有些模糊,耳朵嗡嗡作响。
我扶着茶几和沙发勉强站起身,之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又看了一眼抱作一团的爸妈,随后走到家门口,拿起外套,穿上鞋子,平静地打开家门,离开了。
101.
“您好,我要报警……我在XX街36号,凤凰园3号楼2门403……家暴……对……好的,谢谢您。”
我挂断电话,平静地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等着警察的到来。
现在外面的温度是零下五度,我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秋衣,却奇异地不觉得冷,甚至觉得有些热。
我的脑袋依旧很疼,而且感觉上面好像顶着一坨什么,我伸手摸了摸,发现凉凉的,之后我接着小区老旧昏暗的路灯看到了自己手上沾上的红色液体。
其实说液体已经有些不准确了,准确来说,是冰水混合物。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拿起手机在路灯下自拍了一张。
左脸肿起,右脑门也有些肿,只是被血迹挡住了一些,看不真切。
我绝对是我爸亲生的,他知道我最近的生活太过灰暗,所以给我加点颜色看看。
我自嘲地笑起来。
我本来就长得不怎么好看,这么一下,算是彻底破相了,以后还怎么跟陈啸辰他们混啊,我忽然想道。
正想着陈啸辰,就接到了陈啸辰的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这个电话。
好在对方也没有让我纠结太久,手机屏幕熄灭,小区里的这一隅再次重归安静。只是我在的这方圆三五米内安静罢了,不远处有小孩子在玩烟花,再远一些有人拿着鞭炮和不知多少发的巨大烟花顶风作案,为我市已经让人无法呼吸的空气再添“灰黄”。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警车到来的时候渐渐归于静寂,又在警车停下之后没多久再次响起。
我进楼之前,看到天空中炸开了一朵无比艳丽又巨大的烟花。
今天是春节,不知多少人心里都在炸烟花,而我,却被亲爹在头顶炸了烟花。
我叹了一口气,领着警察同志上楼。
上到三楼的时候,我手机又响了,还是陈啸辰。
我点了拒接,随后带着警察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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