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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耽美小说《袭警》超级经典

  第十一章

  凌晨四点的时候,南天顶着两个大眼圈醒过来。

  他没睡多久,最多下超过两个小时。莫问之那混蛋就躺在他旁边,毫无防备地搂着他,倒是睡得很沉。

  如果不是看他睡得那么甜,南天八成会跳起来,一脚踩在他活该溃烂的伤口上。这只自以为是的种猪!

  手腕已经被放了下来,莫问之说的没错,这副手铐确实比警用的好,至少没有把皮肤擦伤。纵欲后的疲惫从骨髓透出来,也许极度的宣泄后是极度的空虚,南天被一股难明的低沉情绪围绕着。

  到底当我是什么呀?

  用手铐铐起来,逼着说出下贱淫荡的话,除了是变态的恶趣味外,南天同时很怀疑自己在莫问之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地位。

  昨晚如果是倔强到底的话,南天敢肯定莫问之绝对会限制他S精直到最后。要是真在乎他的话,怎么也该有点怜惜或者体贴吧?

  莫问之,我对比了一下。南天考虑了十几秒,决定好好谈谈,我第一次的时候,你好像还挺顾虑我的感受的。

  嗯。莫问之不在意地点点头,抛给南天一个然后呢的眼神。

  可是后来,你却越来越那个了

  哪个?

  要和对方面对面谈这个问题真的很尴尬,南天咬着下唇沉默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要求,我觉得有时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有时候真真让我觉得你只是在满足自己。

  真的?我确保我每次都超份量地满足了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尊重!

  例如?

  例如在我真的不喜欢的时候,不要把我铐起来或者绑起来。或者我真的不想说的时候,不要一直逼我说那些话。

  莫问之垂下浓密的睫毛,指尖心不在焉地描着床单上的花纹,你真的不喜欢?

  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可以不那么做吗?

  不可以。莫问之想也没想地回答。

  南天愣了一会,缓缓转头,用乌黑的眼珠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任你锁着,任你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我很不愿意,你也要做你想做的事?

  莫问之冷漠地垂着眼,不说话。

  南天掩饰失望的情绪,他还想继续努力一次,用更低的声音问,我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可以稍微,只是稍微的,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吗?彼此都有感觉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开始尝试正常的甜蜜一点的

  不行。莫问之毫无商量地截断他的话。

  南天的眸色终于变了。

  为什么?他问。

  莫问之语调冷淡,因为我做不到。

  房间蓦地沉默。

  南天表情僵硬,他什么也不是。

  最多对莫问之来说,只是个不值得尊重的发泄玩具而已。

  南天紧紧闭上嘴,挪开看向莫问之的视线。

  他的心,好像被谁,随手扔进了冰窟。

  接下来的几天,冷入骨髓。

  胸腔里装的仿佛不是心脏,而是一颗坚硬的冰块,冷到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冷的。

  老大和同僚一致认为他失恋了,猜中其表,猜不中其里。

  南天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难过。

  他第一次强烈地希望退出重案组,有关莫问之的调查还在进行,每天开会的时候都会听见那个让他肠胃扭结的名字。

  莫问之最近的行踪

  那个姓莫的家伙昨天

  昨天鸿兴集团旗下的影视城开业,莫问之有过去剪彩,他身边

  每听一次那个名字,被寒冷由里到外侵蚀的心,又会垂死挣扎般,微弱地一抽。

  很疼。

  被调查对象狠狠地玩弄,还悲惨地爱上对方,最后发现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活该被铐在床上狠插的货色。南天仿佛在刻意折磨自己,每天把自己的愚蠢反省个一百二十回。

  调查每天都有进展,上个星期四晚上又有一场新的黑帮火并,这次警方得到了五具尸体和十二把子弹射光,扔到马路上的手枪。

  几天后,警方调查有了进展。

  这次比上次好一点,总算能抓几个家伙回来问口供。其中一个还在黑帮里有点地位,我想他应该见过太子本人。不过这家伙嘴挺硬,要撬开他的口,起码也要十天八天。

  放心啦,老大亲自出马的话,最多几个小时。

  靠!你是暗示我们老大滥用私刑吗?

  小分和阿岩在一旁嘻嘻哈哈,看向落落寡欢的南天。阿岩同情地鼓励他,南天啊,妞丢了就再去找一个嘛。天涯何处没辣妹?

  小分说,对了,说起辣妹,我忽然想起一个事。那个莫问之的秘密情人到底查到没有?阿岩,老大不是把这件事交给你了吗?

  我有什么办法?鸿兴集团那个律师团是出了名的恶魔团,居然投诉我们警方骚扰他们董事长,更过分的是法庭还判他们赢,现在禁止我们靠近和继续骚扰莫问之,如果没有得到允许,连在他办公室和房子外面监视都会被投诉

  那到底查到没有嘛?

  当然没有啦!他的保镖都不知道是不是狗变的,鼻子灵得要死,每次靠近他的房子监视就被揭穿,窃听器这招又不灵。我怎么可能查得到咦,南天你去哪?

  洗手间。匆匆扔下一句话,南天转身就走。

  关上洗手间的门,他靠在门上,感觉眼泪从脸上缓缓滑下来。

  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他没有那么坚强,可以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听着同僚们关于他的讨论。莫问之这三个字,在他的耳膜里,是一种深沉的痛。

  坐在他腿上,吃着那块鲜美的牛排,在地下室,听他说那句很暖和时,南天曾经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丝甘美的联系。

  其实没有。

  自从那天凌晨他失望地离开后,莫问之就好像完全把他遗忘了。

  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从洗手间沉郁地出来,小分好像一早就在等他似的冲过来和他说,快点,莫问之的心理治疗时间又到了,大家都去了语音分析科,就等你呢。

  他还不知道莫问之已经知道窃听的事,满怀希望。南天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今天必定无所收获。

  我不去了,老大吩咐我今天去调查一下鸿兴集团名下的仓库。

  哦。那你去吧,等下回来听录音。

  南天微微一怔,还要录音?

  老大说要录的。他也不能听现场,因为现在就要审问那个参与黑帮火并的小头目,等一会他审完了就来听。

  南天默然,有少许庆幸。

  幸亏莫问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南天暗叹自己还是很蠢,这男人不把他当东西,但他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调查的时候就可以发现莫问之的财力有多大,这还仅仅是就他掌握的鸿兴集团而言。光是仓库的名单就列了一张长长的表。南天一家一家走访,见他们的仓库经理,询问日常的进出货渠道和数量品种,整整一个下午,才划去了名单上不足五分之一的仓库编号。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疯狂地响起来。

  南天拿起来,听见小分激动的叫声,南天,快点回来,开香槟啦!

  出了什么事?

  当然是大喜事!老大审的那个黑帮小头目挺不住了,把莫问之给供了出来,说他就是星期四晚上黑帮火并案的主使人。哈哈,经过这么久的调查,我们终于第一次有机会把莫问之带回警局做正式审问啦。阿岩已经去了鸿兴集团把莫问之抓回来,你快点回来重案组和我们一起开香槟!

  南天骤然呆住,他被抓了。

  那个无所不能,邪魅得宛如恶魔,害得他如行尸走肉的莫问之,居然

  从心脏开始,沿着血管的流动方向,四肢好像都麻痹了。

  小分还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继续,南天?南天?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喂,你不会兴奋到呆掉了吧?我提醒你,现在还没有大获全胜哦。证人只有一个,我们还需要找其它旁证,更不要提鸿兴集团那个难缠的律师团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只能扣留他个四十八小时也是叫人振奋的。这小子的保护网实在太严密了,一直以来我们都碰不到他一根毛,现在总算可以

  南天挂断电话,向自己的车跑去。

  匆匆走进一派欢乐鼓舞气氛的重案组,南天猛然站住脚。

  他为什么这样急切?那个把他当成发泄玩具的男人财雄势大,自有保全自己的方法。况且,他早就把自己给抛之脑后了。

  南天睁着深黑的眸子,怅然若失地看着同僚们的笑脸。

  小分第一个冲过来,真的递给他一个杯子,老大说香槟等正式把他送进监狱的时候再开,我们经费不够,这次先用外卖奶茶代替。

  南天愣愣地接了过来,奶茶是刚送到的,隔着纸杯还有点烫手。可他的手却冷得像冰,在微微颤抖。

  老大呢?他莫问之抓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老大正在审讯室和他玩文字游戏呢。这家伙,抓了他不到一分钟,律师团就杀上警局了。哼,幸亏我们这次有证人,可以指认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想保释啊?没那么容易。小分一脸吐气扬眉的快乐。

  南天的心无法按捺地猛跳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审讯室的方向,无法压抑地提起脚步。

  小分拦住他先别忙。老大审问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进去打搅,你要审他,等老大审完再说吧。查了他这么久,我也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让他体验一下被连续审问的滋味呢。他忽然想起一个可以分享的有趣消息,对南天说,你要是等得无聊,不妨先去听听这家伙今天的心理治疗录音,不过说的东西和案情没有多大关系,来来去去就是他和他那个秘密情人的事。

  什么?南天惊讶地问。

  莫问之怎么可能还去做心理治疗?

  他问小分,录下来的对话放在哪里?

  当然是语音分析室喂喂,南天,不用跑那么快啦,先喝完奶茶吧!

  语音分析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快下班的时间,连公共走廊都没有什么人影。南天跑进去,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仿佛充满这个房间,他走到播放台前,用颤抖的手指按下播放键。

  滋滋的电流声后,他听见了熟悉得让他想放声大哭的低沉男声。

  那个下流无耻,任性霸道,却仍然让他情不自禁爱上,最后又不把他当成一回事的男人。

  我不喜欢道歉不,麦克,我想我是不会道歉。这么多年

  这正是我们定期聊天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努力,你已经很有进展了。

  有进展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还是那个样子,我的强迫症一点也没改变。只要我稍微觉得不自在,我就还是没有办法面对面的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问之,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沮丧?心理医生叹了一声,改用一种更温和的诱导的语气,问之,你要知道,曾经遭受过绑架,并且看着至亲死去的幸存者,或多或少都会留有心理上的创伤。而你当年的年纪还那么小

  已经十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大的创伤也该愈合了吧?这都是因为我太没用,就像当年一样,如果我机灵一点的话,说不定妈妈

  放松,问之,放松点。心理医生柔和地截断他的话,不如我们来谈谈你那个可爱的床伴吧。他最近好吗?

  南天坐在播放台前,屏住了呼吸。

  莫问之沉默,很长一段时间,音箱里只有轻微的电流声。

  他很恨我。

  恨?

  我想应该是恨吧。我Z爱的时候一定要把他铐起来,插他的时候一定要逼他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会不择手段地折磨他。他觉得我不尊重他,还觉得我在把他当成发泄玩具。

  你呢?你真的这样想吗?

  莫问之又开始沉默。

  他避过这个问题,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他要我稍微尊重他一点,我说,不行。

  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我做不到。莫问之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痛苦。

  心理臀生又叹了一声,问之,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有强迫症?

  我说不出口。当着他的面,我说不出口。

  那你想告诉他吗?

  几秒的安静。

  莫问之仿佛凝聚了很久的力量,才清晰而快速地吐出两个字,我想。

  那好,不如我们练习一下。你就当他在你面前,你把要说的话说出来。问之,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好,我试试。

  滋滋的电流声,仿佛把南天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扯了起来。

  他忍住呼吸,憋着胸口里的一口气,憋到肺部发疼,静静听着回荡在语音分析室里的声音。

  我想对你说,对不起。

  我并不想对你那样,每次伤害你,事后都会很内疚。

  我有强迫症,这是一种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情绪。每当我在乎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就会感到极端的恐惧和不安,好像我随时都会失去他们。

  没什么可以消除这种不安。

  只有在我觉得彻底掌握了一切,把所有的东西都牢牢控制在手上时,这种不安的感觉才会稍为缓和。

  所以,我无法压抑要把你锁起来的欲望。每次我都害怕你会从我怀里溜走,这和你是否愿意配合无关,即使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我还是无法控制地要把你锁起来。我想听到你大声告诉我,你喜欢我对你做的各种事情虽然我心里知道,你说这些话只是被逼的。这就是我患的强迫症。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做不到。

  莫问之的声音太认真,清晰的字句透过喇叭的震荡传来,落在南天缓缓解冻的心里,涨得发疼。

  他知道莫问之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的男人,正在为他做着世上最艰难的事。

  眼泪从下巴滴落,飞溅在播放台上。

  南天抱着头,在无人静室里痛哭。

  对不起,我没当你是玩具。只是第一次时我还并不那么在意,到了后面,事情却越来越失控。

  我有强迫症。

  我注定会伤害你

  审讯室内。

  莫问之一脸淡然地坐在桌前,不在乎地让聚光灯直照他俊美的脸。

  莫先生,你就聪明点承认吧。我们已经找到证人,可以证明你上个星期四晚上八点三十分到九点正这段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当时正在家里。

  有人可以证明吗?

  我的保镖,和仆人。

  老大冷笑起来,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你是他们的老板,在法庭上,这些人不会有多大用处。和他们的证词比起来,陪审团会比较愿意信任我们警方的证人。

  听说你们警方的证人也是黑帮头目,前科累累,诚信度也不高。莫问之从容地看看手表,警官,我已经很配合地回答了你将近一个小时的问题,现在我的律师团就在外面。老实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

  老实说,你现在是重大案件的唯一嫌疑人,办保释可不会太容易。如果你找不到其它客观证人,也就是除了你那些保镖和仆人之外的人,来证明你在案发的这段时间在家老大调侃地说,那么今天晚上你就有免费的政府房间给你睡了。怎样?想到什么别的证人了吗?

  没有。

  我就猜你没有。老大用膝盖猜他也找不出什么证人,冷笑一声,那好,我现在就

  砰!铁门被猛然撞开,扫得桌面的档飞舞起来。

  南天铁青着脸,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前。乌黑的眸子向屋里急速地扫视着,当遇上莫问之时,彼此碰撞的视线瞬间凝结了。

  南天?早说了我审案的时候不要进来

  我可以作证。

  什么?

  我可以作证,他不在案发现场。南天平静地重复,他还是看向莫问之的方向,不曾移动视线。

  那个男人就坐在那里,依旧的淡漠尊贵,不可一世,他只朝南天轻轻一瞅,就已经把他的心、神、魂魄,完全给吸过去了,就像在梦里一样,从前一直恐惧着被外人知道的所有事,现在却变得完全不重要了,上个星期四晚上八点三十分到九点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在他家里。不但如此,上个星期二,星期三的晚上,我也和他在一起,我可以证明

  南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和这家伙在一起干什么?我不是停止了你的卧底任务吗?

  不,不是卧底,和工作无关。

  所以?

  南天咬着下唇。

  他朝莫问之走过去,停在莫问之的身边,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重案组老大。

  对不起,老大。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我就是那个秘密情人。

  乌黑的眼眸,绝然的光芒一闪而过。

  那一瞬间,莫问之看见了,他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尾声

  难得一次扣押重点嫌疑犯的机会,最后却因为重案组探员挺身而出的证词,而不得不让一直在强烈抗议的律师立即办理保释。

  莫问之带着南天,在重案组众人交织着不敢相信、愤怒、和无可奈何的眼神中,踏出警局大门。

  你为什么这样做?这会毁了你在重案组的前途。

  你明知道重案组在窃听,为什么还要继续你的心理治疗?南天平静地反问。

  莫问之顿了顿,呼出一口气,垂下他漂亮的眼睑,没有你的证词,我一样会平安无事。

  我知道。

  我有强迫症。

  我知道。

  南天,我永远都不会变的。我会强迫对方,会采用各种捆绑镣铐,会不顾对方感受的做到自己觉得够为止,还会

  我知道。

  莫问之瞪着他,缓缓地,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吗?

  有。

  是什么?

  我不想说。南天果断地回答。看着莫问之微带错愕的表情,他又扬唇,暧昧地笑了起来,不过不要紧。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把我铐起来,用你最爱的方式逼问我。我记得,你好像有一套不会把我弄得太疼的手铐,是什么搞搞乐俱乐部订购的进口货吧

  只要你袭警的恶行仍在继续。

  总有一天,我会逮捕你的心!

  第一部完

  袭警特典贴身治疗

  大概是环境压力越来越大的缘故,得强迫症的人似乎也越来越多。 症状各有不同。

  有的人出门前一次又一次地走回去,察看房门是否锁好;有的人会强迫自己一天洗手七八十次,还觉得不够干净;有的人假如看见房间里任何一本书摆放角度不是绝对标准的九十度,就会产生强烈的不安感,一定要全部摆整齐才行

  简单看过强迫症的介绍后,南天无语问青天。

  可见莫问之真不是个好东西,就连生个病,症状也要与众不同。什么叫不把心爱的东西绑起来就会非常不安?

  不安就是不安。也就是说,不这样做的话,心里面就非常难受,觉得快大难临头,一定要这样做才可以阻止灾难发生。面对南天的不解,病患莫问之耐心地解答,并且还举出了一个很容易理解的例子,比如说,你的头顶上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刀,悬挂着它的绳子已经快断了,只要绳子一断,刀就会掉下来戳破你的脑门。你会有什么感觉?难道你可以告诉自己这个是强迫症,刀子不会掉下来?你可以忍着不去理会那把快戳破你脑门的刀?

  停!南天竖起手指,截断南天的话,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你教育我了?今天是我当医生,你当病人。

  错了,麦克的意思是,我是病人,你是病人的家属。

  家属就家属!起码现在你是病人,我是治疗你的人。你要听我的!南天拿出警官的气势,从桌上翻开强迫症家属指南,一边认真阅读,一边喃喃自语,嗯,首先,我应该 应该坐到我身边。莫问之胸有成竹地插话,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垫,贴身治疗第一条,家属要尽量接近病人,不要让病人感到孤独。

  靠!你也会孤独?

  莫问之俊美得杀死人的脸立即露出孤独落寞的忧郁,虽然知道这个变态只是在演戏,但南天一根筋的思维还是情不自禁地接纳了这个表情,并且顿时指挥身体做出响应。

  南天一边喃喃咒骂,一边无可奈何地坐了过来,恶狠狠警告,喂,今天是治疗日,你可别得寸进尺。本警官坐过来是为了你的病

  知道。莫问之一见南天主动靠过来,忧郁的表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重新露出淡淡的笃定微笑,高深莫测地打量南天一眼,接下来,家属应该和病人沟通吧? 是吗?沟通?南天低头翻动手上的指导手册。唉,他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官,为什么沦落到靠翻小册子为强迫症病人治疗的境地?不过这也是为了他自己好,要不然从此以后每次Z爱都要被莫问之那个变态绑起来,也太丢脸了吧?哦,找到了,家属要和病人好好沟通

  而且要很有耐心。

  知道啦!不许插嘴。南天把小册子里的东西一目十行地迅速看了一遍,将小册子扔在桌上,摆出正式开始的严肃姿态,环起双手对莫问之说,好,现在我们来好好沟通。嗯,莫问之,你觉得自己哪些行为属于强迫症?  莫问之古怪地瞅他一眼,警官,你是在审问犯人吗?我们在做贴身治疗耶,应该亲密温馨地进行,起码也叫一声亲爱的来听听吧。

  亲爱的?南天打个冷颤,你不觉得很肉麻吗?

  贴身治疗本来就是很肉麻的事。莫问之耸肩,还是你觉得我们中断治疗比较好?

  中断?好不容易抓到莫问之肯配合治疗,哪有那么容易中断? 南天发挥警界精英的超人毅力,坚定地把治疗进行下去,菱角分明的脸明显地抽搐了两下后,僵硬地吐出一句,亲爱的,你觉得自己哪些行为属于强迫症?

  太肉麻了,谁想出来的治疗方法?

  嗯莫问之几乎笑破肚皮,表面上却非常配合地皱起眉,我的症状很多,就从比较简单的开始,你觉得怎样?

  好啊。

  例如,你在我面前穿上警服,我就会产生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他似乎有点苦恼地瞥了南天一眼。

  南天警惕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幸好,今天穿的是日常家居服。

  南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病态?莫问之若有所觉地看着他。

  没没有南天又被莫问之的眼神电了一下,浑身微颤。

  当一个恶魔做出可怜的内疚表情时,那简直比天使还惹人怜爱。我们应该继续治疗吧?

  哦哦,对,我们继续谈。也就是说,如果我穿上警服,你就会冲动

  我知道,这其实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莫问之用低沉的嗓音说,麦克说过,只要有毅力,有人支持,我就可以慢慢克服。第一次,第二次,一次一次的,把这种冲动用理智压抑下去,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停下来,忽然抬起头,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南天,南天,你觉得我行吗?

  南天被他如星辰一般闪亮的黑眸盯着,一刹那魂都差点飞了,咬牙点头,行,你一定行!我对你充满信心,有我支持你,你绝对,绝对可以克服强迫症。

  真的?莫问之眼睛更加亮了,有你支持,我这次一定要控制自己。

  嗯,我一定支持你到底!

  那你把警服穿起来。

  什么?南天声音蓦然定调。

  你不穿警服,不制造契机,我哪有控制自己的机会?莫问之理直气壮地说。好像是陷阱?南天狐疑地打量莫问之。

  可是莫问之这家伙,要演戏的时候从来不露破绽。他现在的表情,真的就是一副希望把强迫症治疗好,期待着可以有人支持的可怜样

  这个 南天,你不相信我? 我

  算了,我也知道不值得被你信任的。莫问之又重新靠回沙发,摆出开始那种漫不经心的模样。  唉,病人的治疗情绪是不可以打击的

  南天磨牙,考虑了半天,终于大义凛然地点头,好吧。可是你必须保证要控制住自己,这次是治疗,你能不能把病治好,就看你够不够毅力了。

  莫问之霍然坐直,毅然点头,你放心。

  那你先坐着,我要回家去拿警服。

  不需要,衣柜里面就有,我帮你订的,反正你经常来,一定用得着。

  用来干什么,不用问也知道

  南天翻他一个大白眼,走过去打开衣柜,顿时僵住。  你订这么多警服干什么?半晌,南天转过身,对莫问之大吼。

  莫问之无辜地看着他,我也不想的,但是这是我的症状之一,我不得不买,而且一买就是二十套。

  那手铐呢? |也是症状。要是没有手铐,我会觉得非常不安,好像即将大难临头的感觉,就如同头上悬挂着一把尖

  闭嘴!南天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怀疑地瞪着莫问之,你还记得向我保证过什么吧?

  记得。

  今天是什么日子? 贴身治疗日。莫问之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完全配合治疗,控制自己的强迫行为。

  南天叹了一声,莫问之,我这都是为了你的病好。

  我知道。  莫问之已经露出那副希望治疗的表情了,他还能说什么?南天只好拿了整套崭新的警服,去浴室换上。  五分钟后,换好警服的南天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剪裁得当的警服上,银色佩饰和铜扣闪烁着光芒。裤腿包裹着结实修长的小腿,皮带勒出完美的腰线,将南天衬托得英姿勃勃。浓黑的剑眉下,是又大又亮,炯炯有神的眼睛。 现在觉得怎样?还是觉得冲动吗?南天继续履行治疗病人的职责,尽心尽力地关注莫问之的状况。  当然,还是会感觉冲动。莫问之的目光自从他从浴室出来后就没有挪动过分毫,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淡,声音也放轻了,如同猛兽发动攻击前,总会隐蔽得更无声无息。   莫问之,你要控制住哦。经常受到袭击的南天似乎感觉到不对劲,警告地说。

  穿上警服的南天,仿佛被圣洁正义的光芒包裹着一样,令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吃进肚子里。  我尽量控制。莫问之不动声色地问,可以走过来一点吗?

  干什么?

  我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和穿着警服的你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 南天打量了莫问之半天。 老实说,每次相信这家伙,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今天是贴身治疗日,根据麦克的提示,应该信任病人,贴近病人,而且还要有耐心

  好吧南天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坐下。

  莫问之似乎真的控制住自己了,虽然目光诡异得可怕,但是并没有恶狼一样扑上来撕开他的警服,把他铐起来。

  呼,好像有进步哦。在莫问之身边坐定,南天心里生出一丝小小的欣慰。他不禁微笑起来,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沟通了。麦克说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多谈谈彼此的感觉,嗯,你有什么感觉?

  我的感觉?要说真话?莫问之也露出微笑。 当然要说,这是治疗的一部分嘛。 那我就直说了。莫问之千年难得一次的老实,我现在的感觉,是浑身的血都好像在沸腾一样,很冲动,想把你压倒,撕开你的警服,把你铐起来,狠狠插到你哭着求饶为止,不,是狠狠插到你晕过去为止,插到你哪里都去不了,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停!冷汗从南天额头上渗出来。这个变态,还越说越兴奋了呢。看见这身庄严的警服,他难道就只能想到这些吗?虽然很想骂人,不过想起贴身治疗是以鼓励和支持为主的,不希望功亏一篑的南天只能嘴角抽搐地继续鼓励这只禽兽,不要继续想下去了,现在应该努力转移你的注意力,去想想蓝天,白云莫问之,你看,今天你已经很有进步了,可以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了。可见只要有毅力,强迫症是可以控制住的,当你控制得了第一次,那么就有第二次,只要可以坚持下来

  莫问之毫不客气地打断南天的耐心辅导,南天,我的真话还没有说完呢。  呃?那你继续说。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病人嘴角边那抹微笑越发诡异。

  南天一愣,什么?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涌来,将南天压倒在沙发上。

  男人攻击性的喘息,贴着警官的耳边急促起伏。莫问之,你这个混蛋!你不遵守诺言!南天气急败坏地大吼。

  莫问之邪魅的笑脸近在咫尺,强迫症是一种病症,并不是病人说了不犯就不犯的,我想控制啊,只是控制不了而已。你明天去问麦克,我也是无辜的。

  无辜你个大头鬼!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敢把我铐起来

  咔嚓!咔嚓!

  两声清脆熟悉的金属声后,南天双腕上一阵冰凉。

  该死的!又被铐起来了!我是猪啊!

  南天现在才懒得管什么病人不病人,耐心不耐心,怒极之余,一脚朝压住自己的男人两腿中间的重要部位踢去。可惜他却忘记了莫问之的身手向来比他高出几个级数,见他抬腿,已经猜到下一步动作,就势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坏笑着说,这么积极地张开腿吗?不急,等我把你剥干净了再张开不迟。 莫问之!如果你敢撕本警官的警服,老子我今天就

  嗤!

  刺耳的衣料撕裂声又熟悉地传进耳里,铜扣乱进,掉了一地。

  反铐住南天的双腕后,莫问之行动起来更加方便,用膝盖压制住南天脆弱的小腹,这样任由南天乱踢乱蹬也伤不到自己。接下来,自然是好整以暇地享受将庄严警胀撕裂的快感。

  把里面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衣撕开后,剧烈起伏的胸膛袒露出来。莫问之像被光滑得仿佛丝绸般的奇异触感引诱了,暂时停下粗暴的撕衣行为,改而低头,用舌尖轻触胸前羞涩的花蕾。唔淫靡的攻击,让南天发出难以忍耐的呻吟。

  莫问之脸上邪气的笑容扩大,继续舔弄敏感的乳珠,直到它迫不得已地充血,挺立,猛然张口咬住已经发硬的突起,用力拉扯。

  啊!南天被他恶整得骤然惊叫,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猛然弓起身体。

  听见南天的惊叫,莫问之立即松开口,又伸出舌尖,用另一种异乎寻常的怜惜,上下来回舔着被他咬扯得更加发硬通红的乳珠。

  被粗暴对待后,又突如其来的温柔,虽然可恶到了极点,却无法解释地激发了南天的冲动。

  当莫问之的舌尖轻轻刷过乳尖的顶端,南天喘息着无法压抑地颤抖。热流正在朝下腹的同一个部位涌去,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地方在充血,并且迅速勃Q,硬梆梆的,隔着警裤顶着莫问之的大腿。

  天啊!他居然又想要莫问之了!今天不是治疗日吗?南天欲哭无泪。

  想要吗?明明知道现在正顶着自己大腿的东西是什么,莫问之却露出可恶的笑容,仿佛绅士一样的问他。

  要要要你的大头鬼!南天轮廓刚毅的脸涨得彷佛快滴血,一边喘气一边颤抖着大骂。

  莫问之一点也不生气,狡猾地笑着,解开警用皮带,拉下警裤的拉链,把手从南天后腰采进入。

  唔南天猛然锁起双眉,难耐又痛苦地瞪着莫问之。

  其实铐起来做,感觉也挺好吧? 禽禽兽!南天大力摇头,虽然态度坚决,表情却是另一回事。

  莫问之清楚地看见,他的小警官眼角已经压抑不住淫靡的流溢,微微张开的,带着喘息的唇,不出片刻就会开始哀求。对于南天的身体,莫问之已经比南天本人更为熟悉。怎样沿着菊花般入口的边缘,若有若无的抚摸,怎样轻轻把指尖插入,然后弯曲指节,这些莫问之比任何人都清楚。

  性格可爱又别扭的南警官的身体敏感得异乎寻常,只要找对位置,又力度适中,用指腹摩挲狭道的黏膜几下后,就能让他哭得死去活来。

  目光下警服半敞的风景好得无与伦比,年轻的身躯在自己控制下时而受惊似的僵硬、时而楚楚可怜地颤动。

  当南天把脸拼命别到一边去时,莫问之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拧着他的下巴,让他目光对上自己。果然,漂亮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哭泣的警官让莫问之刹那问有些心软,但同时狂涌上来的,却是把他一口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冲动该死的强迫症!

  你哭了?

  颤动一下眼帘,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南天的声音却仍然带着磨牙般的愤怒,是啊,我哭了!你看得很爽吧?

  莫问之沉默了半晌,那我努力一下,看看这次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做到最后吧。

  南天也蓦然沉默。

  半晌后,一个简直快疯掉的怒吼震动整栋别墅,莫问之!这个时候你控制个屁啊!你控制住那我怎么办?你去死吧!

  好,那我们就一起死

  啊救命啊!袭警啊!痛死啦

  一向大义凛然、舍己为人的正直警官南天,成功地舍身喂饱了管辖范围内的袭警罪犯。

  (第一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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