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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北京正午》

《北京正午》

《北京正午》

贺正午、叶禾、卫同,三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成年之后的贺正午,渐渐发现自己对好友卫同的暧昧情愫,卫同却一向都跟叶禾更为亲密,他只能埋藏起这株小小的爱苗,独自承受暗恋的甜蜜与痛楚。

他早该另外选择心中所爱,却有意无意陪伴在卫同身边,暗自涌动的热情深藏在嘻嘻哈哈的外表之下,即使认识了出色的男子也无法全心投入,卫同就像一句咒语、一个烙印,令他不断以友情之名求得片刻温馨,这份在心底坚持了太久的。。。

 

正文开始:

卫同走进来,大喇喇地坐在叶禾旁边,瞅着我说:“谁啊这是?”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脑子里闪现的是我把他撕碎的场面。装什么孙子!

叶禾瞅了我一眼,又看他,指着我说:“小午啊,你不认得了?”

“小午?”他大惊小怪地差点蹿起来“你说他是小午?别跟我开国际玩笑了。他要是小午,我宁可当蔡国庆了!”

“你还以为蔡国庆不如你呢吧?”我冷言说。
“真是贺正午?!”卫同醒悟到“我看不能。贺正午是个丑孩子啊,哪像您这么水灵。”

你别以为这是什么好话,丫卫同最他妈会明扬暗抑了。
“卫同!你怎么4年多了,还这个德行啊?”
“你说谁德行呢?”
“这儿就咱们仨,你自个儿掐指算算。”
“你小丫挺的刚回来就找抽啊。”他果然开始直眉立目。
“你抽一个我看看。”我好不示弱地看着他。
叶禾赶紧说
“得了得了,别逗闷子了。卫同!”他抻了卫同一下,奇怪卫同居然就跟被他揪了气门芯似的,瘪了。这可是万万没想到。

“小午,回来多久了?”叶禾问。
叶禾吧,就是那种让你没法急,也没法迁怒的人。说不出怎么回事,他那水灵灵的眼睛跟姑娘似的,比姑娘的还水汪汪,他从小就是出了名儿的漂亮小孩,跟我不一样,我离开北京之前都还是个丑孩子,干巴痩,眼睛也不大,眉毛粗粗的,个儿也不高,要哪儿没哪儿属于。

“没多久,小半年吧。”我说
叶禾笑着说“得,这下咱们仨又凑齐了。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卫同望着天说:“凑齐了有什么好啊。”
我瞥着卫同说:“可不是吗,昨天我还做恶梦呢,今儿就真看见你了。”

“小崽子还来劲啊。”卫同又开始爆发。接着忽然嘿嘿乐起来,我正纳闷忽然发现是叶禾捅他的痒痒肉。那么大一砣,居然怕痒痒。

这俩真是越发亲密了。

我和叶禾以前总是跟着卫同,卫同比我们大几岁,是我们那一片儿的孩子头,从小就老喜欢装领袖,除了敢出头儿的气质,实在看不出他哪儿有点领袖气质。而且,他嘴丑,一看见我就叫我丑八怪,我这人记仇,所以不给他好脸儿。他倒是喜欢帮叶禾,叶禾一遇到什么事儿,他肯定第一个出头儿,头破血流也灰头土脸地笑。

我记得我快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在上大学了,每周回来一次,叶禾就请他吃饭,我们那时候开始喝酒。叶禾老爸死的早,他们家没什么钱,他就跟我借,我就跟我爹借,当然忘了跟他老人家说。最后挨了好几次鞋底子,他老人家最忍受不了道德品质问题了。卫同,你个王八也不知道好好想想,叶禾哪来那么多钱请你吃饭,说打工挣的你就信啊。他妈的缺心眼儿!

最奇怪的是,我们仨,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我也就算了,小时候丑,以至大学有女孩跟我示好我都有点不知所措,纷纷避开。他们俩呢,叶禾就不说了。卫同虽然嘴巴不好,不爱干净,行事痞气,又贫,又没脾,起码也高高大大,还算挺拔吧,怎么也没胡弄着姑娘呢。听说他现在在一个什么公司,也算白领吧。按说也该……

难不成?我瞟着他和叶禾。我一哆嗦。

1

“贺正午是吗?”主管看着我说。
“对。”
“刚毕业的大学生?”主管又问,随手翻着我的简历。
“昂!”
“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吗?”
“做过家教。”
“教什么?”
“英语,走遍美国。”
“英文不错了?”
“一般吧。学生没什么基础。”想起我那个学生我就来气,还有他姐。

小小年纪居然那么爱算命,说我什么恋爱无终这辈子得不到什么女孩之类的,小崽子,要不是要为人师表我早把他给宰了,这明显咒我。他姐起初还不错,又端吃的又端喝的,没事儿还旁听。最后,还不够她捣乱的,问一些乌七八糟的问题,问北京城有多大啊?你们是不是老去故宫里面玩儿啊?长城一年登几次啊?我又不是旅行社的,老爬城墙干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那阵子好吃好喝来着。学生也没教出什么好来,还不如义务教育的成果呢,我于是提前退出了,也没好意思按当初的价钱要,打了个8折。他姐还来学校找我来着,不过,那女的太粘人,我不喜欢,一点想和她多呆一会儿的冲动也没有,况且,她还比我大三岁呢,虽说女大三抱金砖,这年头,金砖也不是那么好抱的。

面试结束后,我溜达下楼。人都说工作不好找,先开个端,慢慢来吧。

一出大厦门,就看见一个熟悉身影在那儿抽烟,穿得人模狗样的,还挂着一个公司的牌牌。我做目中无人状从他身边走过

“嘿!嘿!嘿!谁在这儿眼大漏神呢嘿!”
我一转头“哟!这不卫同吗?”
“你上这儿干吗来了?”
“面试。”
“什么公司啊?”
“GT。”
“哟,卖食物啊准备。”他奸笑。我就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那怎么着?”
“不怎么不怎么。你怎么玩儿失踪啊?”
“谁失踪了?”
“上次之后就没见着你。”
“这不找工作呢么。”
“晚上喝酒去?叶禾提了你好几次呢,正好今天给你开开眼!”
“开什么眼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7点,朝天椒见。”
“朝天椒是个什么东西?”
“饭馆,操!多有名的地儿啊。”
“我都不知道也叫有名?”我横他一眼说。
他掐了烟头“你丫被流放这么久了,如今也成一盲流了,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就在咱们以前老吃饭那条街,一过去,你就看见了。7点啊。”

“我不一定去。”我说。
“嘿你来什么劲啊。”他一插腰,忽然看着我说“说实话贺正午,你丫是不是整容了?”

“你妈的!”
“嘿你骂什么人啊,我说真的呢。跟变一人儿似的,仔细看眉眼儿没变,就是瞅着有往帅哥方面发展的趋势。”

被人夸了,还是高兴的。我说
“你请客啊。”
“那还用说,你连工作还没着落呢。”
“成,晚上见。”我转身走。
“朝天椒啊。”他嚷嚷
“知道!不是柿子椒。”
“7点!”
“你贫不贫啊你!”

我6点60到了朝天椒,果然看见了叶禾,他伸着两条长腿坐在个显眼的地儿,看见我激动地招了招手,我晃悠过去,他站起来了都。不知怎么,这次回来,对他挺生疏的似的,想当年,我们俩多亲密呀,不过,自从卫同事事替他出头以来,就越来越不自在。有点不爽估计是。

“卫同呢?”我看四周。
“他还没来呢,估计堵车。北京的交通没法整。”
“对,还是腿儿着快。”
“听说你找工作碰见他的,怎么样啊?”
“咳!那有一下就成的。等信儿呢。”我瞄他一眼,觉得他好像有难以抑制的喜悦,我刚要开口问,他倒先说了

“你知道我现在干吗呢吗?”
“干吗呢?”
“给你看个东西。”说着就从包里掏东西。我的胃口也被吊起来了,巴巴等着看。

“嘟!”一声惊雷传来,我俩都一哆嗦。然后一个黑影就风一样的站在桌边。“我第一个看!”果然又是那个孙子。

“谁跟你抢啊。”我靠在椅背上,不屑地看着他。
卫同瞪我一眼,坐在叶禾身边,神神秘秘从包里拿出个东西,摆在眼前看。我就看出是个杂志,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然后,我就看见卫同得意的笑脸。他把那杂志甩在桌上,说“看吧看吧。”

我伸手过去,把杂志拿开,拿出下面的菜谱,招呼小姐
“服务员,点菜!”
小姐笑眯眯地走过来“先生,点什么菜?”
“你们这儿什么贵,就招呼什么。”
“今天有新运到的鲍鱼,还有,螃蟹也很肥……”
卫同冲小姐挥挥手“你先呆会儿你先呆会儿,他要贵的你就报数儿啊,我买单,知道不?叫你再来,先服务别人去,那边儿有人招呼呢,去吧去吧。”

小姐讪讪走了,他瞅着我说
“捣乱吧?”
“我饿啦。”
“饿死你。”卫同唬着脸,转向叶禾又说“你瞧他,没见过东西的样儿。”

“你得了。”叶禾说“小午,你看这个。”他翻开杂志,封二上有一个广告,好像是什么休闲服的广告,穿着休闲服的,赫然就是叶禾!

“你拍广告啦?”
“嗯!”叶禾笑眯眯的说“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真以为我没吃过东西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别搭理旁边那个。”
“哦,这么说,我倒是可以接受。”
“娘的。”卫同在旁边说。“你看吧,如今叶禾也是娱乐圈(juan)的人了。”

叶禾捅他一下“有你那么发音的么?”
俩人于是开始起腻。我开始确认,他们俩确实已经超越了纯洁的男男关系。

我上了趟厕所,回来时发现卫同的手在叶禾的大腿上。
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不自在,就好像小时候,他帮叶禾,却骂我是丑八怪时候一样。

居然接到了录取电话。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居然卫同就和我在同一个大厦,天下的事儿真是巧。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三个人的关系。总有一个会被忽视,或者感觉不爽。我其实,想离他们俩远一点,并不是觉得他们俩的那种关系有什么不妥,而是没来由的就不自在,很不自在。

可是,由于这么近,接触是少不了的。
奶奶的。
卫同快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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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的时候,何黎正在和我老爸聊天,老爸笑得挺高兴。我进去打招呼

“黎姐,你来啦?”
何黎假怒说“你这么一叫,我刹那间感觉自己就老了。”她瞅了瞅自己的衣服,今天她穿了一身粉红,看上去也就20出头,其实她已经26,比我大了4岁。“让我觉着自己蔫黄瓜刷绿漆了。”

“可别。”我赶忙摆手。“你看着比我还小呢,现在走出去,10个人有9个半得说你是我妹。”

她花枝招展地笑。
“别的没学,贫。”老爸也跟着笑,虽说我老爹是个数学老师,可那厉害劲儿跟军训教官似的。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被他瞅得全身冷嗖嗖的。老妈去的早,他可是一门心思坚持棍棒教学的人,要不是我有眼力架早早逃到外地上学去,估计不是练成钢筋铁骨,就是已经离家出走了。

这一回来不打紧,发现老头子赫然脱胎换骨,慈祥得不像样儿,天天挂着笑,虽说不能说他是笑面虎,起码也是一个披着笑面绵羊皮的黑山羊。

后来知道原因以后,才逐渐塌实下来,原来是因为何黎,我爸以前的学生,不知道怎么碰上了,言谈甚欢,情投意合,老头子的第二春没准儿来了。

我可不反对,能把那么一个硬汉掰成这样,多不容易啊。虽说跟我年纪差不多,起码也比我大。再说,以后我乖乖躲出去,他们俩就自在呗。

不过,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我爸明明是个小学老师,那么的久别重逢,火花就擦出来啦?

何黎这女的还行,就是有点拿劲儿,不够大方。跟我说话有时扭扭捏捏,有时又逮什么说什么。我估计是适应我这个角色呢。我暗示明示了好几次,告诉她我不介意,让她坦然点。她还是那样。

我爸把多年潜伏的厨艺发挥了一个淋漓尽致,我就纳闷了,怎么我小时候天天吃煮面条,到了现在就四菜一汤了?不要搞性别歧视啊老头儿!

俩人还都不爱动弹,我只有把家里空间留给他们,自己在外面溜达。溜达溜达,就能遇到那个孙子。我差点忘了,卫同除了睡觉几乎不在家呆。他爸他妈估计要记住他们儿子的长相只能通过半夜里的凝视。

“贺正午?你在这儿干吗呢?”他穿着T恤大短裤趿拉着鞋招呼着坐在社区体育设施上的我。

“运动呢。没看出来?”
“您坐人家儿童秋千上运动什么呢?屁股坐实了吗?”他笑嘻嘻地说。
“管着吗。”
“吃了么?”他问。
“管呢。”
“你怎么着?不会又被老头儿打出来了吧?跟以前似的?你爸现在还能打过你呢?你有点青年的样吗你。小时候你瘦不啦叽,长的丑兮兮你爸看你不顺眼打你也就罢了,这会儿了,怎么还这样啊?独立自主了没有?翻身农奴也得唱歌啊?”他滔滔不绝。“你知道吗,这些年,这儿缺少了你瘦骨伶仃的小身板儿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每次来都看。那天看见这儿坐着一个小朋友,老远以为是你,稍微走近一点就知道不是,明显是社会主义的孩子,整个一小号扎啤桶。你说……”

他这个人,说道兴头儿上,要是不给他当头一棒,他绝对永无休止。

“卫同!您这口水子弹还这么充足呢?还习惯连发呢?”
“那可不是。这也是一手艺。”
“得了你。”
“正午?”他坐旁边歪过头看我。挺正经地要说什么事儿。
“干吗。”
“真的……没挨揍?”
“怎么着?想替我出头?”
“你要是批准我教育你老头儿,我没问题啊。”
“你歇菜吧你,以前挨小七欺负,也没见你帮我。”
“那不是不知道吗。”
“那是,你知道什么呀。”他只知道叶禾让人骂了,急得就找茬去了,还顾得上我被小七堵在胡同里抢钱?妈的,还是叶禾要借来给他买东西的钱。我拼命不给干吗呀,就因为叶禾要给他买他想要的游戏盘啊,我亏心不亏心啊。楞把一张大票给撕裂了,挨了小七的揍,回家还得给老爸揍。人家俩到跑到游戏厅里面打游戏去了。他妈的想起来就窝火。“走了!”我回忆起来就生气,站起身准备走。

他也站起来
“走,请你喝酒去。就当赔礼,瞧你那样,气性还不小。你丫就他妈的小心眼,屁点儿小事记一辈子。”

“用不着!”我转身就往我家楼里走。
“哎!有劲没劲嘿!”他在后面嚷嚷。
“有劲!”我回头怒视他“有劲你吃秤砣去!”我走回家里,坐在自己屋里听歌,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挺烦人的,都他妈多久的事儿了,现在又拿出来给自个儿填堵。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

我跟着电脑里的歌大唱,越唱越高兴。以至多了听众都不知道,等我停了有人在后面咯咯笑

“这是什么歌儿啊,怎么这年头什么歌词儿都有啊!”何黎靠着门框边笑边说。

我回头瞅着她乐不可支的样,也不由得笑。
就是,这年头,该笑的事儿多多啊,没事儿找什么不自在!

我们公司主要食品是速冻饺子,做高端用户,我挂名叫主管,其实就是个业务员。每天跑超市经销商。不管阴天下雨还是艳阳高照都得往外跑。而且不管你跑多远,当天状况如何,都要在5点赶回去报到。

刚跟着经理跟超市负责人谈了判,经理一脸不爽。
“这家没谈好,叫我来签什么协议?”
“她当初答应的,2万进店费,谁知道突然加价。”
“这些人,一点商业道德也没有。”他还气得纷儿纷儿的。刚才那个超市经理可没给他什么面子,堂而皇之慢声慢气地说

“别说您什么独资公司有影响,不就是个饺子么,要说饺子,这是中国人的东西,你们美国人瞎掺和什么?”

我当时直想乐,拼命忍住。
经理说他还有事,让我再去附近的超市看看。
看看着,就差不多4点多了,去车站等公共汽车回公司报到。谁知,雨哗就下来了,这叫一个突然。我躲也没处躲,偏偏赶上一个露天车站。

回到公司楼下,全身滴水,偏偏公司大厦一带,滴水未下。我立刻成一景儿。

偏巧不巧,卫同在那儿抽烟,他怎么老在那儿抽烟?烟囱!
我灰溜溜地走过去,脑子里念经: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您这是?”我知道他不可能看不见我。可我可以不理他。我继续往前走。他居然掐了烟跟上来了。“没带游泳衣游泳去了?还是没等衣服干就从洗衣店里拿出来了?头发上抹油了?还是理完头发没吹?……”

我转身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瞅着我半天,忽然说:“你别告诉我,有块雨云只跟着你啊。”
“阿嚏!!!!!”
我对着他大声打了一个喷嚏,吓他一跳,喷他一脸。
爽!

正交接,手机来了一个信息
‘我建议你去厕所干手机那里把衣服弄干。’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

我在其他杂志上又看到了叶禾的那个广告。有一次和他出去,他躲躲闪闪的,我看着他眼晕,我说你眼睛瞟来瞟去的干吗?

叶禾说,我怕被人认出来。
我看看周围坦然的人群。十分同情的看了看他。
我觉得,他有做演员的基本素质,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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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新的城市经理上任,是个女的。梁思雨,不过大家都叫她英文名字,rainy。她说话一嘴港台腔,可是听说不是港澳同胞,海外侨胞,更不是台湾同胞。不知道她这腔调是自学成才还是怎么着。直到大区经理也走马上任,才知道,原来那女的是耳濡目染。没多久,就传说两个人原来就在一个公司,这次双双被招进公司来,一定是Perter
Yang一直把梁思雨当红颜知己提拔着。Perter
Yang是个香蕉,外国出生外国长大,据说爸爸是山东人,妈妈是湖南人,可也不知怎么一嘴港台口音。

于是,办公室里很快鸟语花香起来。几个赶时尚的文员也纷纷屏弃北京口音,弄得舌头不平整起来。

公司好像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本来我也纳闷为什么美国公司要卖饺子,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收购了一个香港的牌子,开始在中国大展拳脚。

本来,公司高层的变化对我来讲没有任何影响,我还是干我该干的活。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又是下雨,大家忙完工作都在屋子里‘炸金花’(一种赌牌),我一是没钱,二是不会玩,就在外面屋子里面在电脑上做表格,这是我主管交代的。

“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一个港台腔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梁思雨正站在我身后。

“你,怎么回来了?”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任务,望风。
她笑了一下“别紧张,我早就知道。”她指了指里面。
“噢”那应该不关我的事了吧。
“怎么不和他们一块玩?”她又问。
“我不会。”
“不想赌?”
“也是。关键也没赌本。”
“有钱就赌?”
“不知道。”我随便说。
“表格做的挺漂亮的。”她又说。
“啊。是王浩交代的,他设计的。”
她眼睛里有些变化说。“噢,是吗。”
“是啊。”我不知道和她有什么话好说,只是觉着别扭。
“那早点回家吧。”她说,然后婀娜地走了。据说现在梁思雨的穿着是那些女孩模仿的对象。

第二天,郁闷的事情发生了,那几个主管都黑头黑脸的。王浩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对着我问:“昨天那女的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说她早知道,而且,她进来我也不知道。”
“是吗?那怎么走的时候,也没听你说?”
“我以为没事。”
“是!你是没事!我他妈的这个月奖金都给扣了。”王浩急赤白脸地说。

在公司里赌钱被扣奖金也没什么不应该,既然你愿意赌,就得做这个准备。我没接他的茬。他瞟了我一眼。

然后,有好心人劝我说,你小心点,王浩想找茬儿开了你呢。
这是什么事道?

我开始尽量少在公司待,早上报了道就出去,晚上按时回来汇报一天工作,然后抓紧时间麻利儿走人。我不是怕他开,我是烦看见他们。

有一天下楼,偏偏碰上了梁思雨,一起在电梯里。她打量我说“上次公司吃饭你怎么没来?”

“噢,那天有事儿。”
“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她问。
“不是。真有事儿。”
她笑了一下,电梯已经到了1层,我对她说我先走了,她点了下头,继续待在电梯上,我差点忘了,她的车在地下。

快步往外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贺正午!怎么不参加集体活动?”我一回头,看见阴阳怪气的卫同。
瞪他一眼,他跟上来说:“可以呀,招呼白领呢?”
“关你事儿么?”
“怎么不关,再怎么着咱们也是发小儿。”
“去你的吧。”
“真的真的,不是哥们儿提醒你,这种女的你可招呼不了。”
我懒得搭理他,一门心思往外走。他却过来抻我
“干吗啊?”
“喝酒去。”
“喝什么喝,不去!”我突然发现自己心情不大好,没来由的心浮气躁。

“你回家干吗?你爹又不在。”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
“不是和你那小姐姐海南双飞去了么?”
“你怎么知道?”
“哇塞,你老爹和你那小姐姐,多爆炸的新闻啊,你问问去,樱桃园有谁不知道的?”

我看到他眼里分明是不怀好意。我甩开他说“你笑话谁呢?”
“谁啊?谁笑话谁了?”
“少他妈给我装。都写在你脸上了。小姐姐怎么了?碍着你们了?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的?”

“干吗啊贺正午,你吃呛药啦?”
“吃了!”
“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工作上,还是学习上,难不成是生活上的?跟哥哥说说,哥哥给你开解开解。”

“用你么?”
“走吧。别别别扭扭的。你说你,四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还这个德行,跟谁都欠你二五八万似的。逮着谁损谁不说,还老没好脸儿?你以为你伤得着谁啊,自己内伤去吧你!”

“我伤谁损谁了?”
“叶禾啊!你敢说你没损他?说什么这年头知名艺人也没人搭理了,更何况街上大爷都能上得杂志呢。”

这话我是说了,闹了半天,他给叶禾打抱不平,在这儿等着我呢。

一想到这儿,我这难受劲儿甭提了,都他妈得一起长大的,谁比谁少个眼睛,缺个鼻子吗?干吗挤兑我,护着他?他淋点小雨都不成,我被雷辟了也没事儿。同人不同命是吧?我认了,离你们远点还不成。你这个孙子跟前跟后地干吗?

我立刻话也懒得跟他说,径直朝前走。他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我一回头,大叫一声

“孙子你丫烦不烦!”
对面行人被我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再一看,卫同早转弯儿了。

我立刻瘪了茄子。回了家。
还没上楼梯到家门口,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那儿说话

“他肯定一会儿就回来。”
“这么肯定?”
“这小子也没什么别的地儿可去。堵家门口就是正途!”

我一探头,卫同就指着我笑着说:“你看怎么着,能出圈么他?”我无奈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卫同和叶禾,慢慢走上去开了门。

进了门,卫同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大呼小喝地说
“贺正午,你老爷子一走,这儿就是咱仨的乐园了。瞅瞅,我都买什么了,你不是爱吃豆腐丝儿么,这有,还有,猪头肉,肉皮冻…..别站着呀,哥俩儿喝起来啊。”说罢,‘啪’的一声,他拉了一个易拉罐。我才发现,丫居然弄了一箱啤酒上来。

我也不客气了,上去就开了酒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轻飘飘了。

叶禾看着卫同乐得很好看,我瞅着叶禾说
“叶禾,后面没人跟踪你吧?不会有追星族守在楼下吧?我这房门可禁不住挤,要真有个几百人进来,我这屋子算是废了。”

叶禾摆手说:“小午,你又损我你。”
我喝了口酒说:“卫同,该你出声了!我刚损他了我!”
卫同冲过来把我摁在床上,脚踩着我的屁股舌头大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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