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烧烤摊（推理：直男暖攻+小狼狗 警察）

第一章 公共厕所乙醚事件
附近就一家夜市，据说之前是家早点铺子，在职高上学的儿子趁老爹身体不好休息的那一段时间瞒着家里偷偷改的。霸着黄金地段，挨着廉价得出名的Zz公寓跟医院职高都近，最早生意那是火得不要不要的。慢慢地不知道打哪冒出来卖鸡蛋灌饼、手抓饼跟洋快餐的早餐店，油条包子的竞争力变小了，即使不用担心说没得可卖，但那点赚头就实在不够诱惑人的了。改成夜市之后，没有商家跟着比，肉串烧烤什么的本身也就谁都好吃，加班加到十一二点的可怜白领儿，翻墙出门逛网吧要么干点什么坏事的学生小子还有那些看急诊的病人跟病人家属，肚子饿了全聚着这儿，营业额一下就翻了一翻儿，店面也跟着扩大了不少。老爹明着面一脸的不高兴，心里佩服得很，算是邹伟昊这小子在外面是没白混，脑子活，以后不用担心他混到什时候日子过不下去了。
“小老板～”说是打工的伙计，其实是邹伟昊的哥们儿，看着邹伟昊混得不赖，就跟着帮忙，实际上分到的钱比邹伟昊少不了多少。
“……”邹伟昊看着远地方吃串串儿的俩男的，心里有事，看他们看得发愣，手上是条件反射地在忙着，脑子里全被那一件事占着，反应比较迟钝。
“小……小老板？”伙计以为洗碗的水声儿盖了自己说话的声儿，咳咳嗓子提了调又要喊一遍，扭头一看邹伟昊那样儿，冷不丁地惊了一下子。手贴着围裙滑愣滑愣擦擦，伙计搁了碗筷儿，凑到邹伟昊跟前，“小……”邹伟昊明显是没注意他，黢黑干净的脸上两颗精悍的小眼珠子明亮却又显得有些呆滞，似乎琢磨着什么要紧的事。“哟……”伙计有些坏预感，老昊子眼睛里面明显能感觉着事不好办，别是跟铺子有关，他这么精的家伙都急得发慌的，他们剩下的这些要么五大三粗要么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的蠢货们肯定没辙。
邹伟昊攥着肉串铺在碳烤架上面烤的手机械地动着，崩了点火星子上去，还跟没事人似的，往外一撇轻轻地像是在拉拉面。不知道的看着他这模样还以为是行家老练，以为烧烤这活计叫这家伙拿捏得游刃有余了。邹伟昊的手蹭着伙计的围裙了，邹伟昊还是没点反应，伙计有点恐怖，这得是神叨了。伙计甩着大手在邹伟昊眼前晃悠，他没指着能勾起邹伟昊注意，他忽然发现邹伟昊的眼睛不是漫无目的地神游，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什么，顺着看，没啥特别的，伙计挠了挠头，努着嗓子嚷：“小老板！”邹伟昊猛地一惊，不过是在周围人都惊了之后看着他他才惊的，他怕他注意的那个人发现他的眼神儿，“嘛呀……”身子骨微微哆嗦一下儿，看见对方没反应，心窝子里面庆幸跟着失望参半，这是对于那个特殊的人。对于哥们儿就是一水儿的讨厌。甚至还有点儿迁怒。说了句“嘛呀”，皱着眉头，没看他，视线收了下儿低头颠腾颠腾肉串，又盯回了那边，回话的语气极不耐烦。
“我是想说……是不是该叫你老板了，但是……”邹伟昊手都不摆一下，“是。”“真痛快。”伙计心说这要让老爷子听得了不定什么反应呢，好歹您客气一下啊。
“这也没姑娘啊……”伙计兜了一眼邹伟昊刚看的方位。神游的话也许是跟着前途有关的事，也许也能是男女那上面的事，但那个人起码不在跟前，邹伟昊的眼睛是仔细盯着一个地方的，所以伙计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他估摸着邹伟昊现在犯愁的事大还是小起码扯不到自己头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什么，问了你也不高兴……”伙计这话小声说的，三年同屋住着，他知道邹伟昊的脾气，不会自讨没趣，“没事，你忙你的。”
伙计回到自己岗位上仍时不时地瞟着刚才的方向，还是没找着小姑娘，大妈倒是有一个，还搂着一孩子，小孩蔫不怏怏的大人愁眉苦脸，估计是得了什么大病了挺可怜。但邹伟昊指定不是那好人，撑死了同情一下，扭脸忘了，反正也帮不上忙，所幸当看不见省得心里还不得劲，邹伟昊就是这样儿的人。那能是怎么的……横不能那婶儿是邹伟昊的亲戚？不能够不能够……
伙计还是觉得邹伟昊看上谁了，那人跟着对象一块来的，虽然没有证据，因为那个地方没女的，嗯……没女的，起码对于邹伟昊讲那地方没女的。这伙计也不是什么推理爱好者，充其量小时候看了几集柯南，但他仍觉着自己的推断十分靠谱儿，并且期待着有什么东西能够印证。人就是这样儿，时不时地爱找个什么东西证明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一时兴奋，刚才有关前途的担忧以及有关邹伟昊的担忧全被抛在脑后了，伙计现在唯一盼着的就是脑子里想的那个符合邹伟昊审美标准，人高马大前凸后翘的漂亮姑娘上完厕所回来坐那吃饭，印证他的推理，然后过去找邹伟昊显摆。
“咳咳！搞他妈的……”碳烤架上的烟气糊了邹伟昊一脸，他拿手扑扇扑扇，蹭蹭鼻子跟眼睛。仰了脑袋是想看郑熬鹏的，他打开门就等在那块儿等姚琦从建材公司下班儿吃饭。肩膀下意识向左后边一摆，头将近跟着一块侧了侧，他猜着伙计现在琢磨哪些东西，不自觉有点关心。不过扭脸一想，那家伙不可能琢磨明白。
肉块被铁制的板子压扁，肉汁滚着酱汁“咕咚”冒泡，“滋滋啦啦”直响。拿板子压肉块只是为了让调料的味儿彻底弄进肉里而已，是需要些力气，但用不了那么多，邹伟昊明显是在撒气。他伏着身子，板着一张黑得快灰了的脸，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压这串子肉。他的嘴鼓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咬牙。眼看着自己个儿亲自跑市场上买的好好的肉肉丝儿变成肉泥儿，邹伟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也不觉得烫，直接上手捏起一块，叹了口气，说了句“搞蛋”，想着这玩意儿没法叫客人吃张了嘴自己就咬了。虽然他很想压着哪个好欺负的客人的脑袋逼着他吃，好在他还有些理智。
“唉……”愣着看了一会儿搞坏的肉，摇摇头，蹲了身翻泡沫箱子在里面找新的肉串。额头映着碳烤架烧的火的暗红光亮，额头下面大半张脸埋在暗地方，黑的色儿黑得挺有层次。眼神泛着空。盯着泡沫箱子发了发愣，掀开干活，两只手动作利索。新肉串放里头烧，瞟见铁板子上停了只苍蝇，眉头稍微缓了缓，叹着气把苍蝇摆弄走。“不是，你们这儿干净不干净啊？”邹伟昊半抬着脸看了看，说话这人眼熟，建材公司的小保安好像是。“唔，一般。”邹伟昊拿抹布擦了擦铁板子，低下头烤上肉才回他，身子没扭，脸在抬起来又是朝郑熬鹏那边儿看的。“你这伙计挺有意思的啊？”小保安倒是不计较吃的东西干不干净，左右干净不到哪儿去。“哼，你也挺有意思，小傻子似的。”邹伟昊暗着骂，眼睛呛得皱着眉头眯起来，犯愁似的扭个头看一眼郑熬鹏，又低下脑袋说，“没听刚才那玩意儿管我叫老板啊？”小保安撅着杯子喝着酒说：“我说你脾气咋恁大。”小保安喝着酒，眼睛往郑熬鹏跟姚琦那边儿瞟。邹伟昊仰头看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什么呢？”他估摸这小保安没琢磨好事。
“就那俩，男的是……不，搂着人的男的是我们单位的，被搂着那个现在都说跟他搞上了。不过我估摸着也就是姓姚那小子女伴儿太忙了顾不上跟他搞，没辙了找的这么一个小家伙儿玩玩解解手。我看您刚不也一直往那边瞟么，那事一定知道是不？”“我当然知道了。”邹伟昊窝子里面儿没好气，仰仰脑袋瞟眼小保安，脸上没表情，眼神看着不好惹。“你知道吧？不知道？真的？”小保安眼力见不怎么好，扒着桌子使劲儿问。“不知道，什么事啊？”烦死，不过邹伟昊忍了忍。
“您不行啊这，做生意的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么大个事就挨这儿出的，你都不知道还行。”邹伟昊觉着好笑，“你爱说说。”小保安干了杯子里的酒，像是要干什么大事似的。
“不是说那边那俩人搞上了嘛，一开始我们单位人谁都不知道，毕竟跟男的搞就是尝尝鲜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姓姚的还有女朋友，怎么着都得瞒着。结果上星期，就那……那儿，那边儿拐角那块儿，您知道吧？有个公共厕所，我们头儿下班儿过去上厕所，就看那家伙，好家伙光着膀子不知四六儿的叫哪混蛋晕那儿了，嘴里头还含着那地方儿滋的那玩意儿，知道啥吧？精液！据说屁眼儿那块还给扣红了，啧啧。”小保安说得有滋有味儿。
邹伟昊按着板子使了下儿力气，叫唤打工的丫头拿客人吃，“怎么知道晕的是人家。”“我们头儿认识啊！”眉毛一挑，觉着头儿了不起，“那小子帮姓姚的送过东西。我们头儿觉着得报警，不过不知道上了他那混蛋用了什么东西怕出事，就先给姓姚的打电话了。嘿，别提姓姚的知道这事多火儿了，气冲冲赶过去，我们头儿陪着领着小家伙上完医院，据说瞧病的大夫是新手瞧病瞧不清楚，姓姚的差点把人桌儿给掀了。”
碳烤架上铺着新的肉串，邹伟昊停了手上的活，埋着头擦起根儿竹签子，眼睛里面挺复杂，“姓姚那小子挺疼他的？”“估计不是倒……”小保安仰了头琢磨琢磨，挠着肚子，瞧着吃得挺饱的样子，“要说感情可能倒不错，我们头儿说姓姚的一直背着那家伙进家，但是……我觉着也就是，唔，怎么说，毕竟搞过，不一样跟别人儿，所以嘛多少着急，但是……我是觉得男的跟男的之间就不能够是真能喜欢，你要说同志什么的我没接触不知道，不过姓姚这小子直男，铁得很，看那样儿……妈呀……”
姚琦摸着屁股朝地上淬了口痰。
小保安一脸觉着不干净，“就那样儿糙了吧唧的不能够是弯的，跟多少男的上了我都不信。何况之前他还偶尔约我们单位小姑娘搞个炮什么的。所以嘛，他也就是实在找不着地方撒火，碰上凑合干的就干了。你说被迷奸了，正常人被迷奸了……对我刚才没说清楚。你是不是以为姓姚的搂的那家伙是跟人上厕所约炮去了被骗了？”
火星子崩着邹伟昊手上了，竹签子一扔，正过身子开始忙活。邹伟昊：“没觉着。”“那家伙虽然随便不过倒是对姓姚的挺忠实。”小保安插手伸进裤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别说……家伙长得倒是不女气但是……小红嘴巴小白牙的确实挺好看。我以前不知道男的能跟男的搞您知道吗，我这听说了吧……嗨，我也不跟你这掩饰了。我呀，前两天偷摸找了姓姚的搞的那小子，我问他能不能帮我也泄泄火。”邹伟昊猛地一惊。小保安挠挠头，挺不好意思。“要不说我对那俩人没什么别的意见呢，正常男人不都对搞同志的觉着恶心？我也就跟你这说，不怕你笑话。”
“你找他干嘛去？”邹伟昊握着的签子快折了，字像是咬着牙蹦出来的。
“我也是被我们一同事鼓捣的。就那天，就是那家伙出事那天。不是，隔一天，我们头儿不是瞧见了吗，他救的那人然后打电话叫的姓姚的，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