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烧烤摊（推理：直男暖攻+小狼狗 警察）

第二十二章 终章二
“救命啊！！放开……你想要干什么？！唔！啊啊啊！不……救，救……你不是干嘛还要……啊！！”“做戏不是得做足了么？老子今儿就收了你看你以后还敢跟老子做对！”“你放开我！！来……救命啊！！”“好小子，你还挺难对付……老子这就撬开你的嘴！”“唔！啊啊啊！！”
……
“呼～”一只手握着郑熬鹏的一只手把他固定在砖头墙上高一点儿的位置，一只手攥着自个儿的家伙什儿，最后再意犹未尽地往郑熬鹏的嘴巴里面戳……
“……”郑熬鹏已经差不多快失去意识了。他的后脑勺被张文俊按着脑门子在他后面的墙上撞，身体也被他用脚踹了十几下……
“呼……”张文俊像是也累了，终于放开了郑熬鹏。
“咕咚咕咚”，打垃圾堆里面爬出来了一只老鼠。
“你看看你，这不是给咱俩人都找麻烦吗？”张文俊说，穿上洗白的牛仔裤，系上裤带。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放松很多了。“……本来，”听说了警察局里那边的动静，着急了好几天，又跟踪了郑熬鹏好几天，听着自己被人找着证据了发现自己出现了失误，拿着刀把郑熬鹏领到这里来，再做戏折腾了那么半天，他的体力实在是已经要耗完了。看着摔在垃圾堆里的郑熬鹏，他疲倦的眼睛已经都快睁不开了。他惫懒着语气说，“你上次不死已经是天爷保佑了，我也没准备再去找你的茬儿，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守着个死人过日子，偏不介，没完没了地来找老子麻烦，你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
“你混蛋……”“我混蛋什么呀？”系好了裤带插上兜，看郑熬鹏在他那地上挣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郑熬鹏那种困兽一般惨兮兮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里竟然觉着挺有快感。
郑熬鹏强撑着身体爬到了他藏姚琦给他的那份协议合同书的垃圾堆上面。
“你看你这个样子，死不放弃，简直跟他是一模一样。”这地儿人少的很，张文俊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能给找上来，不着急跟他耗耗时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别说，还真挺有观赏性。”他觉得自己这样很男人，跟上次杀害姚琦时的感觉一样。他觉得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
“……你到底……为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强撑着自己说话。他现在的样子狼狈死了。但是他已经不再感觉害怕了，隔着一层塑胶，身体贴在姚琦给他的纸张上。
“啥呀？”张文俊傲视着他说，肥壮的肚子跟胸脯挺着，低着头。
“你为什么想要杀姚琦……你打一开始……想杀的就只有他，对不对……”
“谁说的？怎么就是的呢？”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张文俊很享受他现在这样的一个对话的状态。
“你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对我……也根本就没有一点……”“我现在可是好想疼疼你的呢。”“……”
……
“你如果……”抬起脸看着他，郑熬鹏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他想知道的东西，“想要的是我……我现在……不可能只是……”“刚才只是前戏，我待会儿就操你。”张文俊一样是一个居高临下的状态。“……”郑熬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低下了头。
“你如果想要的是我，上次……在警察局……你就不会那么容易老实……”“……”“你是个……杀人犯……他……只不过是按在桌子上，把你打了一下……你就哭天……喊冤……说警察……欺负人……这不可能。你如果真的……你也不会放过我。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想让他们相信……相信这个事情……你想让他们相信，你杀姚琦，就只是因为我，别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去！”咬着牙，郑熬鹏的脸稍稍贴了贴他面前的塑胶布。“……”张文俊狰狞着一张脸不说话。他觉得有些不爽。
“洪警……察……洪警……他跟我说过，他去调查过……这两次凶杀案的两把刀。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个……这个犯罪嫌疑人，他……他明明有那么多办法，可以……买到不用身份证就可以买到的刀……为什么还要去那……店里买。当时……大家都觉得，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犯罪手法有信心，他确信……警察找不到他……现在……我知道错了……你……特地……用假身份证买刀，就是不想让别人把两件案子分开来看……因为你想要保护你的作案动机……因为你必须要让他们相信……凶手……只是一个人……”
“哼，你挺聪明。”张文俊靠近郑熬鹏那里走。他觉得没有意思了。“……我当然是喜欢你才会去强奸你，我都在你身上插了根儿’小旗’了。有谁会为了杀一个人，而去强奸另一个人呢？”
……
“你们当然会这么想。”张文俊冷笑一声说，蓦地狰狞了一双眼睛……“可惜我连同性恋都不是！”
“……”
……
“我是要杀姚琦的。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杀他……我杀你男人，是因为他发现了我……挪用公款。七八十万。”
“……你……”“虽然他大度，说只要我收手，就此不干，就不会向警察告发我，但是我怕啊，怕这万一，他要是不靠谱……我可怎么办。所以做了这么个局。其实也算你们倒霉，赶着那个点儿了让我发现了你们的关系，让我想到这么一个好方法，要不然也没准能下得了这么大的决心真能下得了这个手。”他开始去扯郑熬鹏挡在身下面的塑胶袋了。
“没有人会为了想要杀一个人而去强奸另一个人。也不能说这是常识，只不过根本就不会有人往这方面想。靠不靠谱儿咱先不说，毕竟情杀这个事的例子这么多，这逻辑太好解释了。没有人能想得到，其实你对我来说根本一点儿都不重要，只是我自个儿保护我自个儿的一个工具，我对你动手，就只是想要杀姚琦。”
“所以说，我只要能让大家相信，‘我’是喜欢你的就好。托你们俩的福，这事一点儿都不容易。不是，这事一点儿都没有不容易。亏得姚琦让你跟他在一起了、亏得你们两个都是男的、亏得他还有个女朋友叫孙云，你只是在人家不在的时候在背地里偷偷儿地跟人家生活在一起，没有什么‘名分’，你们俩这关系实际上还得被定义为是偷情。所以这个事一出，你们两个一定会被人觉着脏‘另眼相待’的。连带着我也就能被人想得很猥琐很饥渴了～就不会有人再怀疑这个事情。当然了，主要还是归功于你是个同性恋。这可是为我提供了很大的方便。谁叫大家都那么讨厌你们同性恋呢？是你活该。”
“能让警察相信了你们是死于情杀的就得。我不是同性恋，所以只要我不在犯罪现场给人留下了什么东西去，即使是警察怀疑到是我们建材厂的人下手杀的人，也不可能马上就查到我脑袋上，我就能有大把的时间去收拾罪证。所以我先去迷奸了你～哎，说实话啊，我可真没碰你。我那天是戴着手套用手指头抠开你的屁眼儿的。钻进去的精液也不是我的，是我搁别人那儿买的，现在网上不是多着呢么？直男原味。警察的精子库再厉害也查不到好几百里地以外的人身上去。我哪知道你们居然还能不报警……早知道我早享受享受了，你那小屁股白白的看上去还挺有诱惑力。”
“姚琦死了，你一准儿得怀疑上是你给他惹上的事来，肯定会跟警察说这局白费不了这我不用担心。但是相比下来，一个迷奸一个杀人这两个事份量差得不小，只是一个迷奸，看热闹的还好说，我怕警察还不能完全把重视点儿完全都给搁在这边儿上来。毕竟我们公司明摆着的，是跟这起事儿是能有猫腻的，姚琦死之前两个礼拜我们这厂这还接不到单呢，怎么赶着他死之前那两个礼拜突然就大发振兴了呢？可不就是我这个背后偷摸掏公司钱的人被人发现了被迫收手了，才给他们这些业务员有机会的么。是经济问题。警察一想到这儿就完了。所以我特地回去又找机会，当街再“奸”了你一趟，扒光了你的衣服，捅烂了你的屁眼儿，把你跟插个小旗子儿似的扔在那儿给人看着宣誓主权。把这个事闹大，让那些傻帽警察们没脑子能去想别的地方儿。怎么样？我聪明吧？”
……
刚才的那只老鼠被猫抓住了。它以为自己一定要死了，那只猫肯定马上就得吃了它。没想到它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它现在只是把它给踩在了脚底下。
……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报警。”郑熬鹏仍然护着他给他留下来的那些纸张。“我哪知道。”回答得心不在焉，他现在心不在这儿。其实他一抽就可以把他想要的那些纸张给抽走了，郑熬鹏并没有使多大的劲，何况他现在根本也没有多大的劲。“你知道。”“哟。”张文俊这才把注意力再集中回对话上。他又觉得有意思了。
“他……姚琦……是想他的建材厂好的，他在那儿干活儿，是他挣钱养他，养……家的唯一的一个手段。他进去半年就在那里买了股份了。他把你告了，能出气，但是……他跟说过，你们厂里，能接的活儿不多，想要争取到效益，得需要你们家的关系……他不可能去告你的。”
“你们俩这感情还真不错。”他这话是对“他”说的。
“邹伟昊想出来的你杀姚琦，是因为姚琦他发现了你在背地里干过的那点事。你怕他报警抓你所以杀他。我这些天都在想证据在哪也没怀疑过，直到刚才……这只是你自己给自己的理由，你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想杀了他吗？”
张文俊笑了。他还是很有兴趣说的。“你长得这么可爱，我跟你说好吗？有点残忍，你听了以后估计都睡不好觉。我倒是很愿意说的，能满足我的爱好。但对你是真没什么意义，反正他死都死了。”
“这是我得知道的。”郑熬鹏说话的眼神很坚定。
……
“好，我告诉你。”张文俊一脸讪笑，竟然盘腿做到了地上。“我杀他确实不是因为什么害怕，那是我用来说服我自个儿不放弃这个事的原因。我杀他……单纯就是觉得他……好杀、有意思杀～”“……”
“说起来这责任一半在你，一半在他。你是个同性恋，你可能还不太理解……当然一般人也没我这么有魄力，没我这么的，怎么说，没我这么的饥渴、急需。你知道这男人啊，尤其是我，他是有征服的欲望的。我们特别喜欢那种，强者，被我们打败，踩在脚底下的那种感觉。就喜欢看见他们在我们脚底下挣扎的那种奄奄一息的样子。就喜欢看着这些我们的同类，啊，上着班儿的、罩着别人的养着家的，人五人六似的大丈夫，在我们的折腾下面辛苦度日的那种倒霉样子。尤其是还有那种无可奈何，为了得求点什么东西，有那种不得不，必须得的屈辱感跟耻辱感的情绪在里面的。骨子里都是有这种欲望的。越有出息的越严重。要么你看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那么喜欢调教那些刚出头的小年轻，找他们的路子长大，在他们手底下干活儿。姚琦就特别能满足我的这种感觉。”
“我们家啊，以前比现在还厉害。能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后来可惜，我爸爸出事了，虽说着……知道一些东西，手上好多的这，这关系还在，还能用，就是在这些个企业里啊。但是毕竟现在是吃人家了，不是人家跟着我们干吃我们，怎么也得客气点，我就必须得收敛了。”
“可是人你知道，这欲望的东西，往往它就是……你越收敛它它越收敛不住，你越想控制它它就越控制不住，越压抑越大。就很难受了。就容易有些新的、别的，有那么点儿‘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姚琦，你看看，这形象，这肌肉，还有这朝气，你跟着他你肯定知道，强者。然后呢，在我们这建材厂上班，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非得靠着我吃饭不可，偏偏他又不是个混吃等死的，求上进，不光自个儿还有你要养。我就实在克制不住。”
……
“我就真的很想弄死他。”
……
“我就真的很想看他在我脚底下挣扎，奄奄一息的样子。好让我找找当年的感觉。”
“……你要说真的真的其实他也挺冤枉，你说他招谁惹谁了呢？就是碰上了我。那我肯定不管他想不想，先顾着我自己舒服了。……哎，不过，我还也真特喜欢这种，不顾别人的意愿……唔，意志，从人家身上扒取这种生存资源、精神资源的这种感觉感觉。还尤其是他这种冤枉的，一本正经特阳光特好，为了养活人努力也不是什么坏的。越冤枉越能让我满足。也更能显示着让我感觉我自己个儿是个强者。……所以其实我想这事都想好久了。就想弄死他。别人还不行，就得是他。活着还不行，就得弄死喽。这你说不正好就给我碰上机会了。所以说……我想弄死他，想给他杀了觉着他有意思杀，是他的错。因为有你的存在，让我觉着他好杀，想杀就杀了就是你的错。”
“……嗞……真的就是……想弄死他想弄死的，都让我……想着想着就想打飞机。你不知道有时候对我们这种有出息的男人来说，征服欲……比那些女人还有意思。你都没法儿想我看着他被我拿着刀扎在地上，费着劲儿在那儿蛄蛹，还憋着想跟你留信息让你小心的时候，我那个……那表情狰狞的，那小腿蹬的，真鸡巴酸爽……我跟你说我现在想起来都想打飞机。”
“太有意思了，你说呢？”张文俊忽然又换了一副平常的笑脸。
“……你是个变态。”郑熬鹏直觉得恶心。
……
“听着凶手给你讲他杀你男人的时候的那种心里历程跟他死的时候的惨像儿，感觉怎么样啊？”特地把“他”换成了“你男人”，这也是他享受过程中的一环。“……”郑熬鹏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只觉得自己心里冷漠，想把摆在他面前的这张大脸给撕烂了。“小眼神不错，看得我真想把你也给杀了。”郑熬鹏不说话。
张文俊今天本来是没准备要杀郑熬鹏的，他只想把那几张记着他挪用公款的单子给拿走，只要没了这个，他们几个加上警察局，再有本事也没法压他认罪。不过他现在有点犹豫，杀人对于他来说是能上瘾的，他有点想让自己再过过瘾。他现在是有理由能放纵自个儿的，跟他当时决定要杀姚琦的时候的情况一样。首先，这郑熬鹏一定是有可能会给他惹麻烦的。其次，现在的郑熬鹏对于他来说，好杀，也有意思杀……
“我……算了，放了你放了你吧，处理东西到底是很麻烦，虽然这地方儿……”他看了一眼四周，耷拉着一张油黑的肥脸，眼睛里的模样像是觉着可惜。“你把这东西拿给我就成，还有你的手机，也让我看一下，别回头你偷着录了音了，拿给他们警察，我可没法儿弄。”
“你还是把它们留给我吧。”郑熬鹏终于抬起了头看着他说，“这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警察！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啊？……你？！……”回头一看，正是洪雷。他掏出了枪，“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要是敢乱动，老子一枪崩了你。这地方是你选的，没有监控，挺好。”
“这？……”没有发现自己上套了，张文俊根本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
“姚琦才不会干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事呢，”已经没有必要了……郑熬鹏心里想。从身子下面拿出了那一沓纸张，郑熬鹏强撑着让自己挺了挺身。两只眼睛直对上张文俊的脸，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会报警，就是不会报警，根本也不会留下什么你说的证据来。”左边儿的胳膊废了些力，腾出右手来，稍稍地举了举他从家里翻出来的那份协议书给张文俊看，“这只是他之前就留给了我的股份购买的协议书。我们商量好了骗你的。我们之前都还不知道……姚琦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呢。警察局的人，这几天一直围在你们之前有过合作的几家公司假装秘密调查，就是为了让你起疑。等你坐不住了……想要的就是这份录音，这是通话录音，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挂电话。你一直在这里说的话，他们警察全都在那里听见了。你已经……”“这不可能！”张文俊大嚷。两只手不自觉地就向两侧张开，害怕警察会向他扑上来，“你刚才出那屋的时候，你那样子，我都看见了！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吗？我们同性恋，在不喜欢的人面前……是很会演戏的。”咬上牙齿，眼睛里面露出了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