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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直男近十年,都浓缩在了那一晚

1我出身单亲家庭,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或许是因为受到家庭教育的影响,我从小就不爱与人沟通,属于比较内向高冷的那一类。其他同龄人都在玩耍嬉戏的时候,我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做冷板凳。但也正是因此,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让我成为了同龄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可是当初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好学生”,竟然会之后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喜欢着一个“淘小子”。2
他叫欢。初次见面,是在初二的时候,只不过当时我们没有交集。他是农村学生,在市里寄读,可能缺少大人的约束,所以有些“不学无术”,经常在教室后面聊游戏。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对这种同学自然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我们俩真正开始有交集,是从高中时期开始的。当年我中考失常,却还是考上了市重点。拿到分班名单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他的名字。“他竟然也考上这个学校了啊?而且还和我同一个班级。”这种疑惑一闪而过,更多的还是觉得很巧。毕竟在这个陌生的班级里,能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算是比较幸运的事。虽然算是旧相识,但是我一开始对他的态度比较冷淡,倒是他每天嬉皮笑脸的上赶着找我聊天。虽然最开始没什么好感,但好汉架不住磨嘛,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他对我的亲近。得到了正面反馈的他,更加“得意忘形”了。天天在我面前晃悠,经常买零食买饮料给我送来。八卦的女同学开玩笑,说他是我的小媳妇,我每次都会义正言辞的反驳回去,可是他却不在意,咧嘴一笑,反问道,“我就给他买咋了?”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他的态度,慢慢开始有了变化。
3日子越来越快,我俩越走越近。近到什么程度呢?甚至都已经引起了老师的注意,给我家人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好在家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和同学交朋友没关系,但千万别耽误学习。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当时对欢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好朋友那样简单了。我早已习惯并且沉溺于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之中了。印象中有很多感动的瞬间。例如,他虽然不爱运动,但因为我爱打羽毛球,所以每次体育课他都会拎着球拍来找我打球,休息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坐着,或者直接躺到我的腿上,一点也不见外。例如,某个酷暑夏日,他拽着我去操场散步,其间他跑去商店排队,过了一会儿拿了一瓶饮料递给了我,自己却打开矿泉水喝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钱没带够,所以就给我一个人买了饮料。再例如,欢是住校生,我是走读生。每天晚自习下课,他都会跑到我桌前,看着我收拾好书包,然后陪我走到车棚,再把我送到校门口,看着我骑车离开,他才会收拾东西回寝室。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他说过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他说,“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有一个很喜欢的同性。”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个同性是我。我听了之后很想告诉他,“可是我是同性恋啊,笨蛋!”可我终究还是没胆说,我害怕说了之后,就再没办法回头。4
我俩的关系进一步转变,是在高中毕业以后。在我们东北老家,有升学宴这一传统,家里的孩子考上大学后,会大摆宴席来招待亲戚朋友,以及孩子的同学们。因此大学入学前,我们就奔波在各个同学的升学宴之间。又因为大部分同学,都是家在农村,交通不是很方便,所以去参加升学宴,多半就要在当地留宿。在这期间,我自然是和欢睡在一起的。每天早上醒来,他总是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缠抱着我。其实我知道他也醒了,但无论我怎么挣脱,他都无动于衷,反而有意识的抱得更紧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火力旺盛的时候,清晨一大早的难免会有些生理反应。他抱着我不松手,我索性大胆起来,伸手进去挑逗他,他并没有排斥。那是我和他之间少有的“亲密接触”。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大学入学前,他向我抱怨,“明知道我成绩差,只能上家里的大学,你还故意跑到那么远。”我自然也是舍不得他,甚至心里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报到省外,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故作坚强的回复他,“没事的,想爸爸了可以给爸爸打电话,还有视频呢呀。”玩笑终究还是玩笑,回到家之后,想起这些天与他的点点滴滴,又想到以后就要相隔千里,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几天之后,我告别了东北黑土地,坐上了通往河北的火车。从北向南,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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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生活很忙碌,上课之余还要忙各自学生工作,起初还和欢频繁联系,到后来就只是偶尔聊聊。我甚至打算放下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了,却不曾想之后又发生了一次转机。大三的国庆假期,许久没有联络的欢,突然打电话给我,语气中带着兴奋。我问他怎么了,他欢快的跟我说,“我买完票了。”我一头雾水,“什么票,你干嘛去啊?”他回道,“去你那里的票啊,这次七天假呢,我去找你。”要知道从东北老家到我学校,来回光是坐火车就要花掉四天时间。再加上当时我正忙着做学校的创业项目,也没时间好好陪他玩。可是欢却坚持要来,他说,“玩不玩的不重要,我想你了,我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看到你我就安心了。”听了这句话,我差点感动得哭出来。我多想告诉他,我真的很想你,想和你躺在一起,对你述说我的爱意啊。那天,我早早起床,收拾好房间,然后去火车站接他。他就在出站口等我,瘦瘦的身子,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当时我在外面租房住,一张单人床,我俩挤一挤刚好住得下。仿佛回到高中毕业那会儿,我俩睡在一张床上,身体靠着身体。或许因为太久没见了吧,我俩都有些拘谨。空气安静得要命,呼吸声清晰可见,似乎没人愿意打破这份尴尬。但最后还是他率先“发难”,把手搭在了我的身上。我向下试探,可以感受到,他已经有了反应。我鼓足勇气,试着脱下他的衣裤,他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直到卸下最后一丝防备。那一晚,我感受到了他最原始的模样,温柔又硬朗。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聊着早饭吃什么,等下去哪里玩,一路喋喋不休,一直到两天结束,他坐上了回东北的火车,我们始终没开口提过一句关于那晚的事。至于那一晚,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暧昧游戏,他到底是不是弯的,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这些我始终不得而知。6
欢读的是专科,早我一年毕业。大三下学期,他告诉我,说马上要去工作了。我开玩笑的说,“工作好呀,马上可以赚钱了,想怎么浪怎么浪。”他没搭话,只是问我,“大四毕业后,要去干什么,要回东北吗?”我打趣他说,“回去难道你养我吗?”“好啊,你回来就好。”他没有犹豫的回道。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十有八九只是一句玩笑话,我却真真动了心。
时间过得很快啊,现在我已经毕业半年了。他在老家那边上着班,我也已经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我们俩偶尔聊聊近况,吐吐工作的槽,说说生活的苦,但更多时候,是互不打扰。他曾经说过,“有种朋友不必联系太多,但是我一直懂你。”我也回他,“第一次见你感觉你很烦,没想到我最好的哥们竟是你。”我俩的故事还在继续,昨天还和他通了一次电话。虽然电话里聊的都是些平淡琐事,但我却觉得这样就可以了。我曾经也想过,要不要向他表白,可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我,但是我知道同志这条路真的不好走。如果他对女孩子有感觉,我还是希望他能找个女孩结婚生子,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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