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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之下》有才有貌的大明星和他那有人脸记忆障碍的小助理的爱情故事

他完全沉醉与那美妙的歌声中,和所有人一样。
当曲越唱完一曲之后,小小的餐馆内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掌声和口哨声,这个庄家懂,他们喜欢曲越的歌声。
曲越笑着走向他,让他紧张起来,他停在他面前,然后轻声说:“把手伸出来。”
庄稼乖乖听话,将右手伸给了他。然后他感到手心一凉,一枚样式简单的银戒躺在了他的掌心上。
他疑惑地看着曲越,听到他说:“帮我戴上。”
四周似乎又响起了可疑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他们俨然成了餐馆内的焦点。
庄稼咽了口口水,曲越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在眼前,他几乎是颤抖着将那枚戒指戴到他手上的。
“无名指。”曲越提醒他。
庄稼于是又抖得更厉害了。
总算为曲越的无名指戴好戒指后,庄稼正要收手,曲越又反手一把抓过了他的右手,变戏法似的变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套在了他的右无名指上。
“呆子,你怎么就想不到我是送给你的呢?”曲越说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送给……我的?”庄稼觉得他要心跳过快而死了,他机械地重复着曲越的话,觉得自己做过最夸张的梦也不过如此了。
曲越轻柔地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除了你,我还能送给谁呢?”
庄稼珍宝似的抚摸着那枚戒指,决定一辈子都不要脱下来了。搞了半天,他原来都在吃自己的醋!唉唉,果然小心眼是要不得的。
他感动地抬头,却发现曲越期待着什么一样地盯着他的脸。
“怎么了?”他摸着脸,有些茫然。
见他如此,曲越一下如鲠在喉似的噎在那里,讶然地看了他几秒,发现他真的不打算有所表示后,连眼眸都黯淡了。
他连戒指都送了,这个人却不肯说句“我爱你”。
庄稼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是曲越一脸的失落,他立刻慌张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我又哪里做错了?”
“没有。”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曲越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调整了表情,让庄稼不至太担心。
随后他们又在餐馆里听了一会儿音乐,并再次证明曲越招蜂引蝶的功力了得,不过片刻他们桌已多了数杯“XX桌先生/小姐”送的酒精饮品。
庄稼恶狠狠地看着那些花俏的饮品,觉得自己简直就在醋海里翻腾。
他真想告诉觊觎曲越的每个人,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只有他能亲,只有他能睡。最好……也只能被他亲,只能被他睡!
不过,这真的可能吗?庄稼偷偷看了眼优雅饮酒的曲越,觉得不太确定了。

剧组全体人员隔天大早赶往机场,再次飞回祖国母亲的怀抱。
飞机上,林西东眼尖地发现了曲越和庄稼的情侣戒,那对戒指太显眼了,一晃一晃地闪着银光。
“咦?好漂亮的戒指哦!你们一人一个吗?”林西东表示了自己的羡慕,伸手去触碰庄稼手上的那枚。
庄稼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临时编排着谎言:“只是……纪念品,伦敦一日游的纪念品而已。”
“纪念品?”林西东歪着头,神情疑惑。
是了,这样拙劣的谎话怎么可能骗得了别人呢?早知道就把戒指挂脖子上了,庄稼摸着戒指的边缘,却怎么也不舍得把它摘下来。
“这样啊!真好,我也想要耶!”
庄稼缓慢地把头转向林西东,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你相信了?”
连他自己都不信,这个人要是信了就不是白目,而是白痴了。
“你说的我就信啊!”林西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春光灿烂的样子,“回去我也要让王总送一个给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算是我还Ian的人情。”他微笑着保证道。
庄稼一下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觉得这姓林的也不是那么白目嘛。
心里想着,为免再生事端,他快速将戒指摘了下来挂到了脖子上,就和他爹给他的家传宝玉一起。
一绿一银、一中一西的两个物件摆在一处有些不太搭,甚至有些不伦不类的,却是庄稼此生最宝贵的两样东西。
如无意外,他死都会戴着这两样东西。
飞机抵达之后,长条的海报、横幅,举在手里的花花牌子,接机的粉丝依旧热情如火,大部分是来接曲越的,小部分是林西东的,再小部分……是庄稼的。
因为《open你的心》曲越的那期节目播出后反响强烈,而关于曲越和庄稼的那部分则“尤为”强烈,所以有一小撮群体也开始关注起曲越的这个小助理起来,挖着尽可能多的八卦。
没想到还真被她们挖到了!
度娘曲越吧有个ID名叫奔跑的西皮的前辈源源不断八着这两人的JQ,从照顾曲越起居到“刀片门”曲越受伤内幕再到小助理过年不回家陪曲越一起过新年,凡事具细,润色到位,让大批狼女直呼过瘾,实在没有比这让人热血沸腾的了!
庄稼向人群里瞥了瞥,瞥到一张写着硕大“主仆最高”四字的大彩纸,吓得连忙收回眼,跟着曲越再不敢乱看。只是背后那些个视线聚光灯般尾随着他,让小助理犹如芒刺在背般。
怪怪,妞们都疯了吧!
庄稼更加紧跟曲越身侧,怕一不小心掉入狼窝。
回国后曲越依旧忙于各地的新专辑宣传以及出席各类活动,行程紧张、密集,连嗓子痛也是时好时坏的。为此庄稼总想让他去看医生,但苦于抽不出空来,也只好一拖再拖。
还有个关于曲越的新闻就是,他手上的戒指引发了媒体与歌迷的大轰动。
IAN不喜欢在手上带饰品,出道十年也不见他在手上戴什么戒指、手链的,更何况那枚戒指又是戴在无名指那样特殊的地方。
各路人马猜测不断,无奈当事人却三缄其口,避而不谈,只说时机成熟了会让大家知道的。这样的默认无疑是坐实了“真命天女/子”论,歌迷又是祝福又是痛哭,一时热闹非凡。
对于曲越的那枚戒指,庄稼也是劝过他让他不要那么明目张胆戴在手指上的,毕竟是公众人物,戴在身上也好的。可他这么说出来后,没想到曲越反弹严重,不仅冷着脸问他什么意思,知道他把戒指脱下来后更是脸黑了几天都没理他。
庄稼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但也道歉道得很勤,他觉得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曲越明知道这是他的一贯伎俩,也是无可奈何。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呢?”
有天庄稼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身后曲越的喃喃自语,他一下醒过来,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曲越在说梦话,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
懂什么?这话是问谁呢?庄稼满脑子问号,而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他心神一证。
曲越用着稍显苦闷的语调接着说道:“懂我是真的爱你啊……”
话音刚落,他俯身在庄稼脸颊印下一个吻。庄稼确定那不是梦话。
等到背后重归寂静,庄稼才把眼睛睁开,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曲越把他搂得很紧,让他不敢妄动,脑海里却在飞速回放着曲越刚才的话。
他微微叹了口气。
——我也是真的爱你啊曲越,但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如我般珍惜那三个字。
他在心里默默回应对方,也只敢在心里。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他最后的一点壁垒,说出来就是交付了全部。曲越和他是如此的不同,他没钱又没势,无权也无貌,别说在外人看来了,就他自己看也像一朵娇艳的鲜花插在了一坨排泄物上一样。
要是以前,他还可以一辈子默默待在曲越身边,不说那三个字也觉得很幸福。但现在,他开始害怕起来,害怕“相爱”这件事本身如果只是一场易碎的美梦该怎么办?
他告诉曲越,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他了也请不要告诉他,好像很潇洒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因为他怕自己没办法接受那样残酷的事实而已。
他不怕被其他人伤害,但唯独曲越,哪怕是无意的一丁点也够使他一蹶不振的了。
危险系数这样高,所以他要格外小心谨慎才行。
那一夜庄稼都没怎么睡,整晚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隔天眼下出现淡淡的乌青,像足了那国之瑰宝,让曲越又好是逗弄了一番。
到了三月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回暖了,大地回春,柳条也开始抽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曲越的专辑《绅士恶棍》的发布会就选在这样的一个季节。
王赛金亲自出席了发布会,为曲越准备了巨大的香槟塔及精美礼物,还特意制作了希望销量大好的百万冰雕数字,寓意“破百”。
在发布会上,曲越除了介绍自己的新专辑外还告知媒体一项重大决定——BQ将于乐门合作,由他担任乐门投资新片《梵经》的主题曲创作,并与主演之一的楚璇共同演唱。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无上”再组?!天团再出?!这是天大的消息啊!会场一下成了手机铃声的海洋,每个人都想抢得先机报道这则新闻。
曲越要和楚璇合作?
庄稼从没在曲越口中提前得到过这方面的任何消息,他不比在场的众人知道的更多。
他知道曲越并不是任何事都要和他说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明显董哥和王副总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多少让他觉得自己和在场的记者们没有区别,都是只需要“最后知道消息”的人。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会多想。我和楚璇的事,已经都过去了。”
曲越下来的时候在庄稼耳边小声嘀咕着。这事是过年那会儿就决定的,但那时发生的事太多,后来又忙于MV拍摄,他就一直没告诉庄稼。
“我哪有多想?”
完了,已经多想了。
庄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彰显自己的大度:“没事儿!我多想什么呀?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虽然这么说着,但一想到曲越会和楚璇单独相处,就让他十足不安。
但就算他再不安,决定了的事还是不能反悔的。
曲越为《梵经》录歌,楚璇必定是要到场的。这是庄稼第二次见到楚璇,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不知是因为拍片还是其他,但看到曲越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了一抹相当迷人的微笑。
“曲越,上次真是不好意思。”他上前与曲越握手,显得自然万分。
庄稼想他说的应该是过年那会儿“原配怒揍小三”的事情,说起来,这件事曲越也没跟他好好说过,抽空他得仔细问问。
“过去的事情,不用在意。”曲越同样伸手与其交握,不过几秒的事情,庄稼却恨不得给俩人身上装上同极的磁石,离得越远越好。
他就像一只护犊的母兽一样不愿楚璇接近曲越一步,要是接近了,就忍不住想冲上去咬他一口。
两人一起待在录音棚的期间,他更是焦躁不安。简直隔个几分钟就想冲进去观摩一下。
庄稼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草木皆兵了,曲越和楚璇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时候明明是楚璇不要曲越的,现在应该也不会和他来抢,他没必要这样敌视对方的。
对,大度点、灿烂点、阳光点,现在曲越的另一半是他!庄稼攥着脖子上的银环这样安慰自己。
他坐在外面等候,突然录音棚的门发出极大的响声,接着就是曲越的声音。
“来人,快叫救护车!楚璇晕倒了!楚璇你怎么样?楚璇!”
当看到曲越抱着楚璇满脸焦急地从他面前经过冲出门的时候,庄稼呆呆坐在一边,手指慢慢从银戒上滑落。
就愣了几秒钟,而后他猛地跳起来,拿起东西追着曲越就跟着工作人员冲出了门。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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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坐在走廊里,一墙之隔就是曲越和楚璇,他在外面耐心等待,等曲越从里面出来。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医生说病人需要安静,所以病房内不能留太多人。
他不说话不就好了,他又不吵……庄稼忍不住心里嘀咕。
楚璇的经纪人正从外面赶来,他的亲人都在国外,林凡远……不知道他,但听护士小姐们的闲言碎语,那家伙似乎已经另结新欢了。
手机震了一下,他接起来,是董爱卿的来电。
“现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楚璇还没醒,曲越在里面陪他。”庄稼如实说。
“……”
静默了一下后,董爱卿那边发出巨响:“什么?!!你说楚璇怎么了?你们现在到底在那儿?”
庄稼这才想起来,刚才情况紧急,竟然都忘了同他报备一声了。于是他又把发生的事从头说了遍。
“我就知道他们两个凑一块儿准没好事,竟然录个歌都能出事……”虽然知道这是不可抗力,但董爱卿仍在那头呻吟,“楚璇没什么事你们就回来吧,等会儿记者多了就不好走了。”
庄稼说着知道了,挂了电话后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门,抿了抿唇,又重新坐下来慢慢等候。
楚璇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朦胧中看见床前有一抹人影,他知道那不会是林凡远。
自从除夕夜他和林凡远大吵一架之后林凡远就从他们的住处搬离,不久就传出了他与名媛订婚的消息。他一如既往的工作、生活,把林凡远抛在脑后,而对方也如他一般将他遗忘。
跟乐门还有三年的合约,是他和林凡远定的十年卖身契,想不到还不到时间两人就散伙了,想想真是一场梦一样。
等瞳孔焦距恢复了之后,楚璇看清了那个人,果然不是一直纠缠他的那个男人。
坐在他床边的,是曲越。
只有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依旧光芒万丈,老天真是待他不薄,给了他绝世美貌又给了他惊世才华,甚至运气,也比别人的好。
楚璇一直觉得,当年跟他组合“无上”,就算不是自己而是任何人,其结果也必然是爱上这个人——>嫉妒这个人——>远离这个人……如此这般绝对的模式。
他此生唯一的幸运也是不幸,也许就在于还没意识到自己爱上曲越之前就已经嫉妒上他从而计划远离他了。
“你不要紧吧?怎么觉得你比我还需要休息的样子?”楚璇缓慢撑起身子靠在床上,俊雅的脸庞白如纸浆,一点血色也没有。
曲越闻声惊喜地抬头:“你总算醒了……”还没说完,他捂着嘴又咳了几声,“不要紧,我想只是有点咽炎而已。”
“你我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来医院。既然来都来了,待会儿就找医生看看配点药吃吧,身体是本钱,你要多注意点才是。”
曲越按铃叫了护士,听他这么说差点对他翻白眼。
“现在卧床不起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重新坐下,盯着楚璇的脸,然后十分严肃地问他:“医生说你疲劳过度,你几天没好好睡了?”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直挺挺的晕倒,可吓了曲越一大跳,特别那个人还是楚璇。
这七年他不知道,但以前他们组“无上”的时候,印象里楚璇都没生过什么病,更不会把自己逼到疲劳过度的地步。就算是瞒着他与BQ解约的那会儿,楚璇也是春风得意不曾烦恼的模样。
距他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短短几十天就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可不像楚璇会干的事。
“几天没睡?”楚璇想了想,轻巧地说:“也就五六天吧……”
曲越眉头皱了皱,继续问:“医生还说你除了急性胃炎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楚璇,这一个多月你有好好吃过东西吗?”
楚璇垂下眼拨弄着被子上的褶皱,闻言嘴角扬了扬:“有,我天天都有好好吃东西的。曲越,你不要被医生的危言耸听吓住了,我只是工作量太大一时有些吃不消而已,做明星,这点代价总是要付的。你也是艺人,还不能理解我吗?”
“说得好像你以前一直工作很轻松似的。楚璇,你和林凡远……”
“分了。”楚璇平静地打断他。
曲越问:“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他误会了?”
楚璇愣了下才想起来,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我和他从来没什么感情。不怕你笑话,上次他急着找我,就是要逼我去美国和他结婚的,这样荒诞的事我怎么可能同意?于是和他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出,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的。”
曲越点点头,释怀了一般:“我还以为是我打得太狠了呢。”
想起林凡远那张臭屁的脸上被曲越揍得五颜六色的,楚璇顿觉好笑。
“的确是有点狠了,我不该忘了告诉他你是男校毕业,打架从没输过的。”
曲越似乎也想起了当时林凡远嗷嗷惨叫的怂样,勾唇笑了笑。
过了会儿,他看着楚璇,问他:“楚璇,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楚璇微微启唇,看了他会儿,而后坚定地一点头:“对,我们还是朋友。”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样的结局,已不能要求再多。
他将视线移到对方的左手,看到那枚银戒后,话语里充满感叹:“你总算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了啊。”
曲越举起手炫耀一般在他面前晃了晃:“只属于我的另一半!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傻这么呆的人,连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可我就是喜欢他。”
楚璇第一次看见曲越这样的表情,笑容甜得腻人,眉眼又妖娆得勾人,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圣光。
他打趣着说:“别让我看见你这样子,不然我怕我又要做出强吻你的事了。”
曲越正要回嘴,医生和护士却在这时闻讯赶来为楚璇做进一步的检查,他只好站起身:“我先出去了。”
楚璇微笑着点点头。
“怎么样?楚璇醒了吗?”庄稼看到曲越出来了忙上去问他情况,他刚刚看到医生和护士进去了,楚璇应该是醒了。
“醒了,但精神还不是很好的样子。”曲越双手插在口袋里,人靠在墙上,似乎也被这出弄得相当疲惫。
“醒了就好。”走廊里很安静,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庄稼不太喜欢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董哥……董哥让我们楚璇没事了就先回去,他说等会儿记者来了恐怕不太好走。”
他让自己表现得尽量自然大方,好像他不是这么想的一样,其实心里恨不得马上让曲越离楚璇远远的。
曲越沉默了会儿,说:“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楚璇。”
他伸出左手揉了揉庄稼的脑袋,最后摸着他的脸说:“放心,我很快回来的。这么晚不回去,毛球要肚子饿了。”
心里纵然万分不愿,但也不好说什么。要是林西东那家伙现在举目无亲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就算答应过曲越什么,他出于道义也是会陪着他的。
庄稼吸吸鼻子,抓着他那只手蹭了几下,觉得他手心有些凉,又让他贴在他脸上暖了暖。
“那你早点回来啊!”他可怜巴巴地说。
曲越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亲:“乖,回去吧!”
庄稼依依不舍地走了,曲越站在原地,在他每走几步就回头观望的时候每次都会挥手与他告别,一直到看不到彼此为止。
曲越在确定庄稼不会再跑回来之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隐没。他坐在长椅上叹了口气,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来。
摊开掌心,只见上面有一抹刺目的鲜红。

等到曲越回家,已经接近午夜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庄稼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赶忙把被子往身上一罩,假装熟睡。
曲越在医院停留了五个小时,庄稼在家里也急了五个小时,都快把地板来回走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庄稼心里也越来越不安,总觉着是不是曲越要飞回楚璇那只天鹅身边了,不要自己这坨牛粪了?
他心里是明白的,和楚璇比,他毫无优势,要是真和他抢起人来,曲越要是真的重新喜欢上楚璇来,俩人要是真旧情复燃起来……那……那他就回老家买早饭去。庄稼心里这样没用的想着。
“咔嗒”一声,感觉有人开门走进来,庄稼翻了个身,背对对方继续装睡。
对方似乎没有开灯的意思,一直抹黑到了床边。
庄稼只觉得床一陷,然后脖子上一痒,一双有些微凉的唇印上他的后颈,随后又一路舔咬着他上他的耳垂。黑暗的空间里,庄稼只听得到对方停留在他耳边的,浅浅的呼吸声。
“啊……”被这样亲吻啃咬,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而就在此时,同样微凉的双手探进他的睡衣,触上温热的肌肤,让他寒颤连连。
来不及抗议,也来不及反应,他就被接二连三的意乱情迷弄得不能自已,只能不断地跟着喘息、呻吟,连开口说话的功夫也没有。
从内裤到睡衣都被剥得一干二净,庄稼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感受着从脚尖到大腿内侧被对方细细吻过的目眩神迷。
情欲之火如此炙热,烧得人理智全失。庄稼隐约觉得今天的曲越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没有言语,看不见表情,庄稼被对方压在床上,十指相扣,只感到身下微微的刺痛,而后等着他就是一波波的快感吞噬。
对方吻着他,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放开,勇猛地像要将他整个融入体内。
庄稼渐渐有些跟不上节奏,不能消化更多快感般发出微微啜泣般的呻吟。
“曲越……慢点……”
对方闻言似乎顿了顿,但还没等庄稼歇上口气,接下来便是更加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欢爱。
“曲越……别……”
庄稼的求饶似乎有些用,从进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曲越这时总算开口了。
他在庄稼耳边轻声说道:“就算没有声音,看不清长相,你也能认出我的……是不是?”
胸前的银戒随着起伏的节奏划过胸口,滚烫着他的心扉。
庄稼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闻言,曲越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下:“倒用不着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你能认出我就好。”
庄稼觉得曲越问的问题十分古怪,但曲越攻势甚猛,让他无暇他顾,这念头刚在脑中形成,便被凶猛的浪潮打得散成碎片,再寻不回来。
隔天起来的时候庄稼整个像被车碾过一遍似的,特别是腰,痛得很。曲越见他一脸憔悴,心疼不已,就让他在家休息。可庄稼怎么也不肯,不跟在曲越身后他就觉得曲越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心里不踏实。
“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走丢了不成?”曲越将他按在床上不让他起来,掐着他的脸说道,“你在家乖乖躺着就好,我每两小时给你打一个电话还不行吗?”
身上的确酸痛难当,见曲越这样保证着,庄稼也只好躺回床上。
“那你别忘了给我打啊!”庄稼扯着他袖子提醒。
曲越亲亲他的唇角,目光温柔地让人心醉:“不会忘的,你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别,那一天庄稼基本手机不离手,就算上厕所也带着,就怕错过曲越的电话。
曲越也真的说到做到,每两个小时就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庄稼隐约还听到一边有董爱卿的调笑声,说他是管家婆,曲越一刻也不能离他的眼。
“我、我哪是管家婆!我这不是担心你不会照顾自己嘛。”说着庄稼紧张兮兮地问他:“我是不是挺烦人啊?”
曲越似乎走远了点听电话,听他这样问,非常坚决地说:“你别听他瞎说,他没人管心里不平衡呢!你这还叫烦人,他那个叫什么?”他似乎笑了笑,“我啊,就希望你一辈子都烦我,现在烦我,老了也烦我,时时刻刻心里都装着我才好。”
一辈子……那得很久啊!自己真能和曲越走一辈子吗?摸了摸胸前的戒指,想着自己和曲越鹤发鸡皮的模样,庄稼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曲越奇怪地问他:“你笑什么?”
“你老了肯定也是个漂亮的老头。”
曲越被他的形容词弄得一阵好笑:“哪有什么漂亮的老头这种说法?我老了肯定牙也掉光了,皮肤也皱起来了,背也弯了,再也没有现在的样子了。到那时你还像现在这样对我好、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你变成啥样我都对你好,就算变成老头我也对你好。”只要曲越还要他,他就会一直待在曲越身边,这是他求都求不来的事,哪里会嫌弃曲越什么的。
“这可是你说的,这话我记着呢。”彼端的曲越闻言嘴角绽开一抹瑰丽的微笑,含着他此生所有的柔情。若是此时有人有幸看见,必定为这刻他所展露的动人笑颜而失魂落魄、终生难忘。
挂了电话后,曲越吹着从高楼大厦间穿过的微风,站在阳台上为自己点燃一根烟。烟雾慢慢被风带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一起慢慢变老啊……”
那天曲越回来的时候又是很晚,但心情着实不错,庄稼随口一问,问他有什么好事,没想到还真有!
曲越说,他要开演唱会了,计划在下下个月也就是《绅士恶棍》发行两个月后开唱。
庄稼皱了皱眉:“这么急啊?”那不是曲越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我有三年没开个唱了,这次说不定……我想让你看看我在舞台上的样子,只属于我的舞台。”曲越从后面搂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那你接下来两个月不是忙得很?你嗓子好点了吗?受得了吗?”庄稼忧心忡忡,就怕曲越吃不消,要是像楚璇那样,他一定会心痛死的。
曲越低声说:“没关系的,它应该还能撑到演唱会结束……”
“不然抽空去医院看看吧?”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般一转身,“啊!昨天都在医院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你嗓子?”
曲越一怔,说:“我忘了。”
庄稼瘪瘪嘴,半天憋出来一句:“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说着转身走向厨房,替曲越热睡前喝的牛奶去了。
曲越斜斜靠在门边,笑着问他:“那你说我心思在谁身上呢?”
庄稼装着忙碌的样子,把碗柜的门关得乒乓响。
“我昨天走的时候林凡远来了,还把房门反锁了……”
庄稼动作轻了点,就听曲越接下来说:“我想有他看着,楚璇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庄稼端着杯子走到他面前:“你放心让那个人待在楚璇身边?楚璇不是不喜欢他吗?”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比他清楚明白。他啊,就是嘴硬。再说他们归他们折腾,我又管不着,我跟他可彻彻底底断干净了。”曲越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似嗔非嗔,似怨非怨地瞅着他:“现在你说我心思都在谁身上呢?小没良心的?”
庄稼心里有些高兴,傻傻笑着,又粘上去抱住曲越的腰。
“我身上,都在我身上呢!”

第二十七章

曲越的演唱会名字定为“十年同行”。
接下来的两个月,庄稼和曲越开始了从曲家堡到公司大楼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
整场演唱会下来要唱三十几首歌,对身体素质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就算去掉一部分的劲歌热舞,这两个多小时唱下来也是够呛的,因此排练就变得必不可少了。
因为对曲越的唱功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他在公司绝大多时候还是以排练演唱会当天的热舞部分为主。
曲越工作起来尤为认真,属于全身心投入的那种。编舞和伴舞都在的时候他一丝不苟的训练,从来不叫累不喊苦,拼命得犹如身体铁打的一般。但只要训练一结束,舞房人都走光的时候,他就会卸下铁甲整个瘫在庄稼怀里,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每当这时,庄稼都会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帮他擦脸,纵然心里心疼得不得了,嘴上却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他深知这是曲越的事业、曲越热爱的工作和音乐,再累,曲越也是快乐的。
“那一定是我此生最辉煌的时刻,所有人都不会忘记……”曲越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
庄稼觉得辉煌这点一定是有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点也是有的,但“最”辉煌?曲越连三十岁都没到,是不是最辉煌现在还犹未可知,他的音乐之路毕竟还长着呢,不是吗?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曲越突然很轻地说道。
庄稼握着毛巾的手一顿:“什么礼物?”
“……”
久久无声,庄稼低头一看,曲越已经睡着了。
什么礼物呢?庄稼有些期待又有些好奇。
这天,趁曲越在和编舞排舞的功夫,庄稼被董大经纪人使唤去顶楼送文件去了。
安娜小姐一见是他就笑得眼儿弯弯的,又是泡蜂蜜茶又是拿出自己私藏的点心糖果给他享用,客气得让庄稼毛骨悚然,总觉得这姑奶奶眼里酝酿着阴谋。
“庄稼弟弟,最近过得怎么样阿?”安娜扮着知心姐姐的模样来探取曲越与庄稼这对主仆私下的更对秘闻,从而满足她八卦的心理。
“挺好啊……”
“听说曲越新歌《绅士恶棍》的MV有你友情出演啊?是不是真的?”
庄稼瞅着安娜小姐那双晶晶亮的大眼,尴尬地一点头。
“就帮了点小忙!”
他伸出食指跟拇指弯曲比了五毫米左右的长度。
哦?有戏!安娜小姐的眼睛更加闪亮亮了。
“原来的女主角上哪里去了?”
“走了。”
“干嘛走啊?”
庄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总结道:“她心眼太坏。”
安娜小姐被他这种问一句答一句的模式搞得急死了,正深呼吸打算接着问的时候,安娜小姐的手机响了,她只好先去接电话。
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助理盯着她手机一脸的若有所思,安娜小姐看了看自己前几个月刚买的夏普牌子的纯白手机,举起了在庄稼眼前晃了晃。
“怎么啦?我手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干吗盯着不放啊?”她手机没镶钻没贴图,就一普通的机子。
庄稼收回视线,手里扒拉着一张糖纸,说:“你的铃声挺好听的。”
那歌他听出来了,跟曲越英国那回唱的是一首。
安娜小姐听他夸赞歌,有些自得起来:“好听吧!我最喜欢的歌手,当然,是国外的!国内最喜欢的歌手还是曲越莫属!”
庄稼问:“你知道这歌唱的什么意思吗?”
说到自己喜欢的歌手,安娜小姐开始滔滔不绝:“这首歌是Craig David的《Unbelievable》,歌名意思就是‘难以置信’,歌词大意说的是找到真爱那一瞬间的喜悦与无比珍惜,以及对爱人深深的感谢——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与我相遇。”
“And it’s so unbelievable.To finally be in love.”安娜念了一段歌词,头微微仰起,双手置于胸前,相当投入的样子,“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终于坠入爱河~!”
庄稼专注地将手上的糖纸叠成小小一块,再整个摊平了,反复地折叠。想了会儿又问:“要是有人大庭广众给你唱这首歌,算什么意思?”
庄稼纵然再心思单纯,也不禁要想那天,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安娜小姐激动起来:“那一定是他觉得你是他的真爱啊!要是有人给我唱这首歌,我一定会感动得要死!简直像是电影情节一样,多么甜蜜的情歌哟!”
一手扶着脸,安娜小姐一脸的陶醉,觉得天下最浪漫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庄稼抬眼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唱好之后还送个戒指给你……”
“我靠,立马嫁给他,他这是求婚呢!这世道这么浪漫的男人不多见了,现在的男人都是一个个色迷心窍,先看脸再看胸,管你有没有内在美,他他妈就是欣赏你外在比内在美!”安娜小姐说得口沫横飞,且越说到后面越是怨念深重。
“你收了他戒指但一句话都没说……”
“没说?你是说没答应?”
“不,就是一句都没说,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他清了清喉咙又补了句,“但戒指收了。”
安娜闻言小姐肃然起敬:“这胃口也太好了,诚心吊着人难受呢?喜欢对方就答应,不喜欢就别答应,这样又算是什么意思?还没想清楚,容我想几日先?”
“没……”庄稼头低得不能再低:“就是你和他差距挺大,你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总觉得对方会反悔,有点……有点害怕。要是到头来一场空梦,一点余地都没的自己不是太惨兮兮了吗?”
这会儿他还真把安娜小姐当知心姐姐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吐出来。说好之后还真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陈安娜沉吟片刻,语出惊人:“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没事找抽啊?我真是同情那位被你吊在那儿的那位。”
庄稼心里突突地跳:“很过分吗?”
安娜小姐一副“你怎么问得出口”的表情:“你小子没谈过恋爱吧?听过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吗?”
庄稼老实地摇头,他连泰戈尔是谁都不知道。
安娜小姐迅速将整首诗流畅地背了下来,声情并茂,相当精彩,让庄稼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可是,这跟我的问题有啥关系啊?”庄稼承认自己没有文学细胞,那些弯弯绕绕的他一句没听懂。
“没关系,就是跟你抒发一下情感而已。”她咳了两咳,接着说道:“总之,世上有那么多求而不得的事,那么多相爱不能相守的事,如果彼此两情相悦又为什么不能心意相通呢?你不喜欢那个人吗?”
“喜欢。”庄稼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爱呢?”
“爱。”他回答的还是没有一点迟疑。
对曲越的感情,除了出于“爱”,别无其他解释。
安娜笑出来,摊摊手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庄稼一时语塞。
是啊,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就像安娜小姐说的,世上那么多的求而不得,他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是幸中之幸了,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
安娜问:“想明白了?”
庄稼尚在捉摸阶段:“有点意思。”
“OK了!欢迎拨打午夜热线,谢谢您的来电,再见!”安娜小姐声音甜美地说道。
庄稼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回头谢谢安娜小姐的帮助,一脸诚恳的模样,却连对方什么时候将问题引到自己身上都没注意。
安娜小姐摇摇头,感叹这小助理怎么傻成这样。
她拆开桌上的一粒糖塞到嘴里,啧了一下道:“果然Ian的戒指是对戒啊!看不出来这庄稼弟弟魅力挺大啊,竟然让曲天王都拜倒在他牛仔裤下。就是人傻了点,其他倒是挺天然萌的。”
庄稼在安娜小姐的点拨下总算开窍,一心想着怎么跟曲越表明心意,他觉着吧曲越这样花尽心思又是唱歌又是戒指的还附送浪漫烛光晚餐,那他是不是也不能太随便呢?
要他做体力活还行,脑力活根本不是他的领域,想破头也没想出什么好招。
然后突然他灵机一动,想,林西东算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和曲越事情的人(?),问他不就好了?而且他虽然白目,但好歹也是娱乐圈中人,那些个浪漫的招数一定也学了不少。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林西东,询问了关于如何布置一场浪漫的“示爱”仪式环境的问题。
没想到等他说明原委,对方反应颇大。
“你要向IAN求婚??!”
庄稼将手机拿离了点自己的耳朵,等那余音散去后再贴到耳朵上。
“不是求婚,是示爱!”
对方诧异地问他:“你们不是都戴上戒指了吗,怎么还要示爱的?难道你们从前都是‘没爱’的吗?”
“呃……”这个问题把庄稼问住了,但要追根问底的话他和曲越的事实在太过纠结太过说不清,也就不想和林西东再搞什么知心哥哥的那套。
他干脆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那啥,你到底懂不懂啊?不懂我问别人去了!”
作势就要挂电话,那边林西东就叫嚷上了:“别挂!我知道!我有办法!”
庄稼仔细听他说了,不住地点头,最后决定在曲越开完演唱会的当晚实行自己的“示爱”。
因为照林西东说法:那天晚上曲越一定会很高兴,加上你的表白他就更高兴了,喜上加喜一定能让他终生难忘!
终生难忘?庄稼弯着嘴角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戒指,这些天一有什么事他就喜欢摸戒指,都快成一种习惯了,摸着就觉得踏实。
他把挂脖子里的那块翠玉解了下来,重新配了根绳子,然后又找了个小巧精致的盒子存放起来,准备等到演唱会那天的时候将它送给曲越。
这是他们庄家的传家宝玉,他爹传给了他,本来是要他再传给他儿子的,但想着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了,那送给曲越他爹应该也不会怪罪他的,毕竟也可以说是他老人家的儿媳不是。
不知道曲越收到他的礼物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呢?他收到戒指的时候可高兴了,差点没忍住哭出来,曲越也会那样感动高兴吗?
庄稼这样期盼着那天的到来,连曲越也感觉到了他那股子兴奋劲。
见他总是盯着自己脸笑得一脸淫荡,就忍不住问他:“你这几天怎么这么高兴,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秘密!”庄稼一副神秘地模样,心里却努力压制着想要立刻将定情信物和那演绎过上千遍的三个字献给对方的冲动。
曲越看着他:“你也有秘密?”眼里是明显的不信。
但随后无论曲越怎样的威逼利诱、美色诱惑,庄稼仍是不为所动,坚定地保守着自己的秘密,逼急了就大喊“誓死不从”,曲越没法儿,这才觉得那或许真的是他很重要的秘密,也就不再继续逼问了。
庄稼拍着胸口喘气,暗自庆幸着,差点就要露馅了。
曲越演唱会倒数第二天的时候,庄稼在演唱会的现场第三次见到了楚璇。
既然是“十年同行”,当然也少不了“无上”的那段岁月。楚璇这次应邀成为演唱会的嘉宾,与曲越共同演唱“无上”的经典曲目,这会儿是排练来了。
听安娜小姐的八卦说楚璇就在医院待了两天,随后就被林凡远的豪车接到了山顶那座好风好水的豪宅好生伺候着去了。现在庄稼再看他果然如曲越所说,有了爱情的滋润不禁养的油光水润的,上次见到的那种精神萎靡的状态更是一扫而空,真正恢复成了那个丰神俊朗的楚天王。
曲越真是好眼力,将这嘴硬的楚天王心思全部看穿,看来他对那个林老板倒真的不是全然无情的!
因为演唱会实在是赶得慌,大家都忙的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所以连身为曲越个人助理的庄稼都被借走去帮着搬运器材了。
他一边搬东西一边看着台上的曲越试音,然后听他和楚璇一起唱了一首轻快的带着点青涩校园气息的歌曲,他跟着哼唱了遍,唱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只有楚璇一个人的声音了,他再向舞台上看去,也只有楚璇一个人。
他快速搬好东西跑到舞台下面,仰着脸扯着嗓子问正在等音响师调音的楚璇:“楚先生,曲越呢?”
楚璇认出他是曲越的助理,蹲下来跟他说话:“他说他去后台喝点水,马上就回来。”
庄稼哦了声,正要转身离开,又被楚璇叫住。
“等等!”楚璇看着他胸前一晃一晃的银戒,若有所悟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助理
庄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接受他X光线般的视线洗礼。
然后就在他忍不住问对方到底有什么事的时候,楚璇开口了:“要好好照顾他啊。”
庄稼看不清他背光的表情,但清楚知道他口中那个“他”是谁,他一点头,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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