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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弟弟呢》冰山闷骚攻x阳光逗比受

  他还没琢磨好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位不打算当他弟弟只想跟他处对象的小同志,也没琢磨好自个儿一碰见韩以诺的事儿就心软,拦都拦不住的毛病还有没有救。
  严冬棋把脖子上的围巾往脸跟前稍微拢了拢。今天这边天气不错,虽然这会儿空气还是冷的挺酷爽,但是挡不住天空很蓝阳光很好,他估摸着到了中午的时候应该会特别暖和。
  韩以诺扯着和他同行的项熠和吕大队一路从四楼瞬移下来的时候,果然打眼一看就找到了正坐在长椅上低头拨弄手机的严冬棋。
  他忍不住在心里算了算,愣是没算出来到底和严冬棋具体有多久没见了,反正就觉得是很长时间了,长到男人的身影一落入他的眼底时,那心跳就跟打了浓缩的肾上腺素似的,猝不及防直接飘到最高,砰砰响的他自个儿都觉得有点儿吵。
  “哥!”他嗓门挺大的叫了一声,然后拔腿就往严冬棋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根本没有理会站在旁边被吓得一蹦的吕轻鸿。
  吕轻鸿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盯着韩以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头对项熠说:“以诺他哥过来了?哎呦我操,来了就来了呗,不至于激动成这样,我还以为他见着媳妇儿了呢。”
  项熠笑了笑没接话。
  严冬棋听见韩以诺的声音就站了起来,冲他挥了挥手。
  男人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中长款修身大衣,腰上掐了根腰带,从韩以诺这个方向看去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再加上金灿灿的阳光在他身上密密匝匝绕出来的毛边儿,简直好看的让青年有点儿窒息。
  严冬棋本来还一直挺苦恼见到韩以诺该摆出什么表情,开场白该说点儿什么。
  可是等真的见到青年向这边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真是好久没见到韩以诺了。然后在家里不大明显的那点儿想念突然就发生了级联放大作用,一瞬间只觉得满心欢喜,脸上的笑意摁都摁不下去。之前那点儿杞人忧天顿时烟消云散。
  青年冲过来的时候带着股冷风,严冬棋收了点儿笑意正打算开口说话,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了个满怀。鼻梁骨狠狠的砸在青年的肩膀上,顿时那股酸劲儿激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韩以诺伸出胳膊把严冬棋摁进怀里,借着身形的优势紧紧箍住他的腰和肩膀,然后侧着脑袋在他的耳际使劲儿蹭了蹭。
  严冬棋被他肩膀那一下砸的有点儿找不着北,满眼睛都是“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眼泪跟趵突泉似的一点儿不受控制的就往眼眶外面儿涌,整个人都懵的有点儿悲惨。
  但他还是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反抱住韩以诺,挺用劲儿的在他背上搓了搓,然后又轻轻在肩头拍了两下。
  韩以诺微微把脑袋往下埋了埋,然后在严冬棋的脖颈处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缓缓松了怀抱,等他直起身微微低头看到严冬棋的表情是时狠狠愣了一下:“……哥,你……哭了?”
  他有点儿受宠若惊:“你这么想我吗?”
  鼻梁上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严冬棋抬起胳膊用手背在鼻梁上摁了摁,抬起另一只手手在韩以诺肩膀上抽了一下,顿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声音有点儿瓮声瓮气的:“我想个屁啊!韩以诺你这是要撞死我吗操?”
  韩以诺听完顿了顿,然后朗声笑着试图拽下严冬棋摁在鼻梁上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来,让我看看。要是撞断了我好立马动手给你接上。”
  严冬棋又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然后顺着韩以诺的力道把手放了下来:“滚滚滚,真是服了你了,分分钟想弄死我的意思啊你这是。”
  韩以诺稍微弓下背和严冬棋平视,仔仔细细的把他那管笔挺的鼻梁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吁了一口气,伸出一个指头探过去揉了两下,又戳了戳:“还行,特别笔直,一点儿没变。”
  说完自个儿又乐了两声。
  严冬棋皱起眉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眼中还留了点之前泛滥上来的不明显的泪花,眼眶微红,这么一眼瞪过去时仿佛还带着波光粼粼的水汽。
  韩以诺的笑声顿时消失,有些僵硬的维持着弓下背的姿势没动,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迅速又有些慌乱的站直身体,皱眉冲严冬棋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儿激动不是。”
  “这叫有点儿激动?那成吧,赶明儿有时间给我表演一下你要是激动大发了准备干点儿什么。”严冬棋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了,冲韩以诺笑了笑调侃了一句。
  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没,我昨晚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你今天真的会来。”
  “那必须啊,您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遵旨不是。”严冬棋笑的微微眯起眼睛,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抬手在韩以诺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韩以诺觉得半边儿身子都跟块儿干脆面似的,酥的简直一咬嘎嘣脆。
  “成吧。反正现在还没到吃饭点儿。我还没在你们学校转过呢,你带我参观参观呗。”严冬棋低头看了看表,然后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天气挺不错的,先去你宿舍把你被子拽出来晒一下。”
  两个人从宿舍出来才开始逛校园,韩以诺看上去挺兴奋,伸手给严冬棋各个景点的指着,还挺惋惜:“这会儿冬天什么都没看的了,不过听说学校哪儿还有腊梅花开了,去看看呗。”
  严冬棋挺无奈:“韩以诺小同学,俩大老爷们赏花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来不就是你要参观校园的么?”韩以诺无所谓的耸耸肩。
  “成吧。那你等我会儿,我去买两把扇子,咱到树底下再去吟两首诗怎么样,把这一套整全乎了。”严冬棋作势就要转身。
  韩以诺拉住他笑道:“你可别,我就会一首‘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太丢人了。”
  严冬棋挑了挑眉:“这么博学,那我只会‘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是不是有点儿怂?你好赖还是个七律呢。”
  “哎呦到树底下把七律让给你,我背五言,我怂还不行吗?”韩以诺转了个身,从严冬棋身后半扶半抱的把他往前推,挺开心的笑了笑。
  严冬棋拧头看他,眼底带着笑:“公共场合,注意点儿啊年轻人。青天白日就要耍流氓可还行。”
  “我这叫耍流氓么?”韩以诺看着严冬棋带着笑的侧脸,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就生出一阵恶胆,看着四周没人就在严冬棋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叫耍流氓。”
  这个动作做完之后俩人都愣住。
  严冬棋脑子白了一阵儿之后,连续三秒脑内刷屏“卧槽”,勉强平静下来转身在韩以诺胸口拍了一把:“丫个臭不要脸的。”
  韩以诺也被自己这大无畏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严冬棋挺正常的表情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隐隐的还带着点儿小开心,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不闹了不闹了,梅花就在前面呢,两步路的事儿。”
  说完就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
  严冬棋瞪着他的背影愣了下,在脸上摸了一把,低声咕囔了一句:“又不是我闹。”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还没看到腊梅花就先闻到一阵香气,严冬棋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真香。”
  韩以诺眯眼笑了笑:“刚才不是还说俩大老爷们赏哪门子花么。”
  “韩以诺,我发现你现在牛逼了啊。”严冬棋侧头瞪了青年一眼,然后往腊梅树走去。
  腊梅开得很好,阳光穿透嫩黄色的花瓣,一树的花朵看上去都有点儿琉璃般的晶莹质感,严冬棋围着几棵树绕了两圈:“真好看。”然后还探头凑到花枝上去嗅了嗅,看样子是真的挺喜欢。
  韩以诺站在一旁看着他,心思一动,拿着手机对着站在树旁的男人拍了几张。
  照片上男人的脸离花朵很近,半阖着眼,脸上有很安静的温柔在流淌,冬天泛白的温暖阳光顺着他的侧脸和花瓣的边缘滑落,让人忍不住就怦然心动了起来。
  “宝贝儿,快来,给哥背首诗。”严冬棋挺兴奋的冲韩以诺招收。
  青年迈开长腿,走到他身边:“真背诗?”
  “背啊,这么有意境的,不文艺点儿都白瞎了。”严冬棋冲他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背就背呗。韩以诺纵容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墙角数……”
  严冬棋抬起胳膊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来真的啊傻逼!”
  韩以诺用无奈的眼神瞧着他。
  “哎呦真是服了你了。”严冬棋讪讪的松开手,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开个玩笑嘛。”
  韩以诺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斜地里突然插了个声音进来,带着点不确定:“韩以诺?”
  严冬棋偏过脑袋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穿了条米色小短裙,外面是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外套,戴着个毛毛球的帽子,有点儿韩剧女主角的意思。
  “嗯。”韩以诺觉得这妹子挺面熟,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只好胡乱应了一声。
  那姑娘看到他的正脸时眼睛明显亮了亮,抱着怀里的书小跑过来,然后撒娇似的撅了撅嘴:“怎么,你不记得我了么?”
  韩以诺这才想起来是挺早之前和吕大队打篮球碰见的那个艺院的姑娘,于是点点头:“记得。”
  那妹子长得挺娇小,和韩以诺站一块相当有最萌身高差的感觉。青年今天穿了件军绿色的夹绒帆布短外套,带着一堆拉链和按扣,下边是条纯黑色的修身牛仔裤,凑在一块儿很有些金属风。两个人往那儿一站简直就是长腿欧巴和灰姑娘的经典款韩剧。
  严冬棋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之前那点儿愉悦一点儿一点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慰问,我已经活过来了,要感谢你们加持的好。
  一会儿应该还有一更,估计得十二点跑后,明天起来再看。
  之前看有留评说从贴吧过来的,我就暗搓搓的去贴吧看了看,然后有人夸我是高端黑,还说我是不是老看吐槽节目等等;这边的小天使也在积极猜测我是哪里的。说一个悲伤的事实,第一次写文为了容易些,就用了我平时常用的说话方式。没错,我平时基本上就是这么说话的,文章中还弱化了一些……sad。

☆、午睡

  “好久都没见到你了。”那姑娘露出标准八颗牙冲韩以诺笑了笑,然后又往前迈了一小步。
  韩以诺之前他还觉得这姑娘长得挺不错,这会儿再一看也觉得不怎么样了。估计是当时她那俩闺蜜衬托得好,现在三套件儿撤掉俩,立马就平庸了一大截。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点,勉强笑了笑没吭声。他挺烦这种只见了一次面然后就摆出一副大家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熟稔样子。
  韩以诺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一下站在他旁边的严冬棋,刚好撞上严冬棋皱眉回看他的目光。
  “这位是……你同学吗?”那姑娘挺可爱的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严冬棋,特别明朗的笑了笑,“你们建筑系的男生长的都这么帅啊。”
  他勉强呼了一口气,有点儿想把严冬棋挡在身后。对面妹子看严冬棋时笑眯眯的欣赏的的眼神,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万一这种大眼睛卖萌的姑娘刚好是严冬棋的菜,那简直就扯了淡了。
  “你有什么事吗?”青年皱起眉,直直看着站在他跟前的姑娘。
  姑娘显然挺尴尬,不安的揪了一下垂在脑袋一侧的帽子上的毛球球,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打篮球,我还挺想去再看一次的,你打球的样子很帅。”
  “没什么固定时间,也就随便玩玩。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韩以诺实在有些不耐烦,于是草草回了一句就拉了一下严冬棋的胳膊,两个人转头离开了。
  俩人沉默着走了大半段路,韩以诺频频侧头看严冬棋的表情,却发现他基本上没什么表情。
  严冬棋此刻正满脑袋纠结的跟毛线团儿一样,他实在有点儿不明白韩以诺跟个姑娘说话,他不感到高兴,反而一阵儿一阵儿觉得不爽是几个意思。
  这种感觉真是挺操蛋的。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反而没忍住的开口问道:“刚才那妹子是谁啊?”
  “不知道。”韩以诺就怕严冬棋下一句出来的就是“你有那姑娘的电话么,我挺喜欢她的”,于是含糊其辞的答道。
  “韩大爷你逗我呢吧,搞半天你和一不认识的姑娘嘚吧了大半天。”严冬棋皱了皱眉,侧头看了韩以诺一眼。
  青年顿了一下:“也没谁,就和舍友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
  严冬棋还是觉得很不开心,但是又不知道该问点儿什么,低声抱怨了一句:“现在的小姑娘可真不得了。”
  韩以诺侧过头看着把脸埋了一半在围巾里的严冬棋,有些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你刚说什么?”他又开口问了一句。
  严冬棋转头看着韩以诺:“你打球真的很帅吗?”
  “帅啊,要看吗?”韩以诺咧开嘴笑了笑。
  “看屁,我才不看。”严冬棋皱了下眉重新把下颌埋进围巾里,快走了两步走到韩以诺侧前方,“吃饭吃饭,饿死了。”
  吃饭的时候严冬棋还是有点儿郁闷。这点儿郁闷一方面是因为那个看上去和韩以诺挺配的韩剧妹子,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搞不懂自个儿为什么会抽了风似的对这件事这么郁闷。
  简直闹心。
  他隐隐觉得不应该这样,但是又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吃完午饭出来的时候阳光特别好,晒得人暖烘烘的感觉分分钟要飞起来,严冬棋觉着给他脑袋上撒点儿酵母粉没两分钟就得发了。
  两个人重新回到学校里面,顺着本来应该很林荫现在叶子落秃了只剩下道的林荫小道一路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你什么时候放假啊?”严冬棋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叶子掉的七零八落枝干扭得相当意识流,直戳天际的法国梧桐,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下下下一周,就这个月月底。”韩以诺看着他微仰的侧脸笑了笑,“考完我就回家。”
  严冬棋转头看他:“用我开车过来接你么?”
  “行啊。”韩以诺答的挺爽快。
  “哎呦,你这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严冬棋笑了笑。
  韩以诺也跟着笑:“你来接我呗。我同学都是自个儿定火车票回家,提着大包小包的,感觉特凄凉。”
  “那你不打算感受一下这份儿男人的凄凉?”严冬棋调侃了一句。
  “不打算。”韩以诺笑着摇摇头。
  “成,不打算就不打算呗。”男人挑了下眉,“等你考完我就过来接你,提前把要带回家的东西收拾收拾。”
  俩人拐了个弯就拐到了学校北面的一个挺大的人工湖,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阳光在上面恶狠狠的刷了一层,看上去相当漂亮。
  “咱找个椅子坐会儿吧。”韩以诺快走两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空长椅,“好不容易这么好的天儿,让我好好晒晒补补钙。”
  严冬棋跟在后面听的胆战心惊:“好我的个宝贝儿啊,你还补钙呢。您老人家都一八八了还嫌不够高是怎么的?你这是打算学盘古开天辟地么?”
  韩以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儿:“严冬棋同志,快来。”
  严冬棋摸了摸鼻子抱怨了一句:“哎呦,你这叫老子的名字,怎么叫的越来越顺溜了。”
  他在韩以诺旁边儿坐下,扭头在四周看了看,绕着人工湖栽着一圈儿垂杨柳,这会儿虽然都秃了,周围草地也都憔悴的挺可怜,整片儿地方连带着人工湖都没什么景色可言,但是四周的长椅上还是坐了挺多趁着天气好跑出来么么哒的年轻男女。
  严冬棋低声道:“这周围都是情侣,咱俩大老爷们往这儿一坐是不是有点儿煞风景?简直无处话凄凉啊,万红从中一点绿不是?”
  韩以诺因为今天心情好,中午没控制住就吃的撑了点儿,这会儿小太阳一晒就有点儿迷糊,没听清严冬棋说的话:“嗯?”
  严冬棋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长椅上长手长脚摊开来眼见着就快要睡过去的韩以诺,有点儿无奈的摇了摇他的肩膀:“以诺,困了吗?别睡,万一睡着着凉怎么办?”
  “困。”韩以诺勉强睁了睁眼睛,然后斜了斜身子顺势靠过来,准备把脑袋枕在严冬棋的肩膀上,声音有点儿迷糊。
  严冬棋一个激灵就想往旁边躲,但是慢了一步被韩以诺勾住了胳膊。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与其相当无奈:“韩以诺同志,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困了咱就回宿舍睡怎么样?”
  “不。”青年言简意赅。
  严冬棋推了推他的脑袋:“你不个屁啊不,在这儿睡觉着凉了怎么办?快快快,我陪你回宿舍。”
  韩以诺皱着眉勉强抬起脑袋盯了严冬棋三秒,严冬棋莫名其妙的就有点儿心虚的往后躲了躲,害怕这小子出其不意再往他哪儿亲一口,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他也就只能跳人工湖资金了。
  而且就算真亲了他也不忍心把这小子怎么样。
  真是活的一年怂过一年,心好塞。
  还好韩以诺只是皱着眉看了他一下,然后又重新把脑袋架在严冬棋的肩膀上,低声抱怨了一句:“你这么长时间来一次,我才不回宿舍。”
  严冬棋正打算再推一次韩以诺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会说戳他的话,简直神了。他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韩以诺枕的舒服了一点儿,然后半叹息的无奈道:“那你就睡吧,感冒了自个儿扛着,我才不管你。”
  韩以诺把脑袋窝在他肩膀上“哼唧”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严冬棋勉强把脑袋转了九十度,只看到了韩以诺的发顶。他有点儿恶作剧般的抬了下肩膀,结果青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忍不住有点儿咋舌,这简直都不是入睡快了,根本就是有人在他脑袋上拍了一砖。
  没过多久,一阵阵酸麻的感觉就顺着肩膀一溜烟往他的胳膊和半个身子里面蹿。严冬棋觉得这个肩膀简直都要英勇就义了,但是实在不忍心把睡的正香都开始小声打呼噜的韩以诺叫醒。
  大概是因为身高差距的缘故,韩以诺睡得看来不怎么舒服。脑袋顺着严冬棋的肩膀一阵阵儿往下出溜。男人没办法,之后向后靠了靠,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稍微扶着青年的脑袋。
  严冬棋一边看着韩以诺越睡越往下滑的姿势,一边有点儿兴庆自个儿是个平胸的大老爷们。这要是个姑娘,无论是ABCD,照着韩以诺这个风雨无阻往下滑的劲儿,全都得给磨平了。
  他这么一分神的功夫,胳膊上就松了劲儿。大概是这么窝着睡实在难受,青年干脆自力更生的换了个姿势,迷迷糊糊的把脑袋向下挪了挪,枕在严冬棋的大腿上,侧身躺在长椅上继续睡。
  严冬棋看得咬牙切齿,心里琢磨着老子的大腿还没贡献给姑娘睡过呢,怎么着就先贡献给你了,简直天理难容。
  韩以诺今儿穿了件低领羊毛衫,这么睡过去露出脖颈处挺大一片皮肤,严冬棋看着就觉得冷,只好把自个儿脖子上的围巾儿摘下来搭在韩以诺脖子底下。
  一套动作还没做完,严冬棋就感觉有人在看他。甫一抬头就看到俩小女生站在一边秃了的杨柳边儿上,正大光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严冬棋莫名其妙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但是也只好礼貌的冲着她们笑了笑。
  那俩妹子看看他,又看看他腿上晒着太阳睡得死去活来的韩以诺,然后凑在一团挺兴奋的笑了起来。
  严冬棋愣了愣,在心里骂了句“我操”,然后把围巾从韩以诺脖子底下扯上来,直接遮住青年的脸。
  韩以诺睡得挺肆无忌惮,在这荒郊野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严冬棋在边儿的缘故睡得格外踏实。
  严冬棋肩膀麻完换腿麻,胳膊悬在韩以诺脑袋顶上玩手机,恶狠狠的琢磨着直接松手把这小子砸醒了算求。
  但是最后想想还是没动手,直接开始搜索接假肢肢技术哪家强。
  韩以诺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睁眼就看到在自己眼前的严冬棋的下颌,于是趁着那点儿迷糊劲儿在严冬棋的腰上搂了一把。
  “韩少您总算是醒了。”严冬棋感觉到腰上的胳膊时低下头,然后看到韩以诺眯着眼睛冲他特别满足的笑了一下,搁在嘴边儿的责怪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他勉强把韩以诺推到一边儿,站起来呲牙咧嘴的活动着再过半个钟头估计就得抢救的两条腿。
  韩以诺不好意思的理了理头发:“我睡了多长时间?”
  严冬棋瞪了他一眼:“特别实在,一个午觉睡了一个半钟头。”
  “腿麻了吧?”韩以诺站起来就想扶严冬棋,被他又推回椅子上。
  “你可别动我,你让我自个儿缓缓。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行呢?走哪儿没心没肺的就睡了怎么成。”严冬棋皱着眉走了两步,觉得要不是周围还有人,他铁定得跪下行一次五体投地的大礼。
  韩以诺笑了:“我平时也不这样。因为是跟你一块儿呗,所以睡得挺踏实的。”
  严冬棋又分别把两条腿在空中哆嗦了两下,这才觉得好一点儿,于是走到韩以诺面前把他脖子上的围巾拽下来,声音里带着笑意:“傻逼。”
  “你要回了吗?”韩以诺皱皱眉,看上去有点儿不舍。
  严冬棋点点头,把围巾重新戴好:“那可不?这都几点了,我得早点回去。”
  韩以诺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就变的不大好。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个没忍住就说秃噜了,声音里不由自主带着点火药味:“早点回去干嘛?相亲么?”
  严冬棋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然后再把乱了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你消息还挺灵通。”
  韩以诺低着头不吭声了。
  “不是,回去得到店里看看,最近‘东’的生意有点儿惨淡,我得想想办法。”严冬棋笑了笑,被韩以诺问到这件事上他有点儿尴尬,也有点儿心虚,好像是背着他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似的。
  “想完办法之后呢?继续相亲么?”韩以诺重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微微低头俯视着严冬棋。
  青年的压迫感让严冬棋有点儿不自在,他往后闪了闪:“这也由不了我,得看我妈啊。”
  “相亲完了呢?结婚吗?”韩以诺自个儿都觉得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严冬棋还是温和的笑了笑:“怎么着就结婚了?结婚哪儿那么容易?”
  韩以诺垂下眼睛又不吭声了。
  严冬棋看了韩以诺几眼,最终还是心软,轻笑着道:“我妈那人就是你得顺着她的意思走一阵儿才行。年底这么忙我哪还有心思想这个。而且我觉得这事儿真是挺不靠谱的,以后也没打算再相,烦都烦死了,还得回回请人家姑娘吃饭,吃穷了都。”
  青年听了这话之后重新看着韩以诺:“真的吗?”
  严冬棋点点头:“这事儿骗你犯的着吗。”
  韩以诺抿了抿嘴唇,稍微露出了点儿不明显的笑意。
  “这下高兴了吧。”严冬棋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重新又笑了笑,“得了,劳烦韩少大驾,送我去一趟高铁站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每次写他俩比较温馨的互动就比较顺,我也很希望他俩快点在一起,就快了。小天使们等等吧,在一起的话……就意味着马上要完结了啊。

☆、东

  大学寒假放的时间都挺长,韩以诺回到家的时候离过年还有好一阵子。
  中午的时候严冬棋做了挺大一桌,韩以诺吃完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勉强支着脑袋看严冬棋在厨房里洗碗。
  “韩以诺您现在怎么越来越二大爷了,回来也不说帮你哥刷个碗。”屋里暖气烧的特别好,严冬棋洗了个碗就开始往外冒汗。他把粉红荷叶边的少女围裙摘下来,走到韩以诺跟前往他腿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一下。
  韩以诺懒洋洋的笑了笑,伸手一把拽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围裙一角,往自个儿跟前用力扯了一把,严冬棋猝不及防就被揪着往沙发上倒过去。
  男人被拉的一条腿跪在沙发沿上,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韩以诺怀里倒过去。眼看着俩人的五官都得撞到一块儿,严冬棋连忙伸手撑住沙发靠背,急停在半空。
  “卧槽。”严冬棋看着在眼前瞬间放大的韩以诺那张愈发帅气愈发有棱角的面孔,一瞬间有点儿反应不上来。
  俩人就这么近距离对视了几秒之后严冬棋把脑袋往后闪了闪,重新直起腰,伸手在韩以诺大腿上拍了一把:“你丫能正常点儿么?”
  韩以诺翻身盘腿坐起,有点儿惋惜的啧了一声:“真可惜,还以为你能凑过来亲一口呢。”
  严冬棋被他直白露骨的表述冲击的挺猛,条件反射又想用围裙抽他一下。等手都悬到半空的时候,又害怕青年来个故技重施,只好硬生生的逼自己把胳膊顿在半空,看上去就像是被遥控器摁了暂停,那真是相当的傻逼。
  “韩大爷,您能要点儿脸么?”严冬棋轻声咳了一下,勉强瞪了青年一眼,转身走到饭厅把围裙搭在椅子背上。
  韩以诺乐了几声:“要脸管用么?你要是亲我一口我分分钟从垃圾箱里把脸翻出来重新揣兜里。”
  “就找您今天中午吃穷一个省的德行,我要是真这么扑上去了,你铁定得吐我一脸好不好?”严冬棋站在桌子边儿喝了两水,朝他举了举杯子“喝水吗?”
  韩以诺摇摇头,挺坏的笑了一下:“不喝了,缝儿都没得填了。不至于吐你一脸,不过也得跟个小喷泉似的滋出来。怕你亲不下口。”
  严冬棋觉得不能再就着这个亲来亲去你亲我我不亲你我亲你一口你再回亲一口的问题上打转了,于是走回来站在沙发边上低头乜了韩以诺一眼:“韩少,你现在怎么越大越二了呢?以前你是多么沉着稳重根正苗红的一小少年啊。”
  他说完往韩以诺肩膀上推了推:“往边坐点儿,给我挪点儿地儿,您这往正中间坐的架势,换马路上分分钟得给你碾上个七八十回。”
  “坐得下,且够了。”韩以诺反手拽住严冬棋搭载自个儿肩膀上的手,把他摁倒自个儿和沙发扶手的中间坐下。
  严冬棋坐定之后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我是皮筋儿么你一会儿扯一下一会儿扯一下的,烦死了。韩以诺你以后在我跟前能不二吗,我看你在同学跟前特别正常啊。”
  “我这么二你喜欢吗?”韩以诺又往严冬棋跟前凑了凑,笑眯眯的问。
  严冬棋无奈,伸手在他凑过来的脑袋上推了一把:“你还没个完了啊?”
  青年见好就收,只不过手底下动作不减,伸出胳膊松松环住严冬棋,往跟前贴了贴。
  他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了僵,但最终没有推开自己的手臂。
  韩以诺隐秘的轻笑了一声,然后特别正经的重开了一个话题:“寒假时间挺长的,我出去打工怎么样?”
  严冬棋愣了一下,答应得很痛快:“行啊。”
  他这么爽快的反应反而让韩以诺有点儿没想到,在韩以诺印象中严冬棋一直挺疼他,本来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劝一劝,男人这么爽利的反应反而让他有点儿不愉快。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韩以诺把下巴垫在严冬棋肩膀上。
  他说话的时候下颌一动一动,戳的严冬棋有点儿痒,男人往后闪了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我怎么着?哭天抢地的抱着你大腿喊着以诺你不要去?”
  韩以诺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得阻止我一下呢?”
  “少来,哪怕我真的阻止您,您老人家也得搬出理由来劝我不是。那我干脆答应了不就完了。”严冬棋冲他笑了笑,“我还不了解你?成天到晚净瞎琢磨着独立自主自立自强,琢磨着不给我添乱。现在有大好机会让您有机会迈开经济独立的第一步了,你还不得兴高采烈的做个蹲踞式起跑预备着么?”
  韩以诺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回点儿什么好。
  严冬棋明显没打算听他接话,自顾自的往下说:“我老早之前不就跟你说了么,你要真觉得亏欠寡人良多,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你就拿个小本本儿记着账。寡人不敢说活的挂在世上死不了吧,那好赖也得活上个六七十岁才能驾崩不是,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严冬棋伸手在韩以诺耳朵上捏了捏:“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试着往社会迈两步,我肯定也不会拦你,你一二十岁大老爷们锻炼锻炼也没什么,而且主要是不管能挣几毛钱您老人家心里也就能踏实点儿不是?”
  严冬棋冲着青年挺揶揄的笑了笑:“不然韩少还得钻牛角尖,觉得自个儿老得被他哥护翅膀底下,他哥老是没办法依赖他,百爪挠心得挠死了吧。”
  韩以诺被他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严冬棋的话确实又字字说到了他心坎儿上。他不为别的,就只是想独立起来,能和严冬棋站在一个平面上,也给自己一个安安心心堂堂正正的喜欢他的说法。
  他虽然有点儿面皮发烧,但心里还是挺高兴。没有什么事比别人理解更让人觉得开心,而且这人恰好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于是他就有点儿控制不住的往韩以诺肩膀上蹭了蹭,低声道:“你把我剖析的这么清楚,我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有什么打算?”
  “也就是寒暑假打打工。然后这学期办迎新晚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挺谈得来的金融院的学霸,准备跟他学着弄一点儿基金类的证券,以后就算上班也用得上。本金打算用我姐卡里留给我的那些。”韩以诺一边说话一边执着的靠在严冬棋脖颈上。
  严冬棋点点头:“听着挺好,那你就去折腾吧。我高中那会儿兜里揣了十三块五就开始琢磨着自个儿开店了,也不像你这么机智,想到炒股这么高端的东西上去。还是你有钱,就是任性。”
  韩以诺在他肩窝处闷声笑了笑,又蹭了两下。
  “您这还蹭个没完了是吧韩小狗?我一闭眼还以为旁边卧了条汪汪呢。”严冬棋有点儿无奈的往旁边闪了闪。
  青年被这么说的心念一动:“哥,咱养条狗吧,哈士奇,怎么样?我觉得特别可爱。”
  严冬棋拨开韩以诺持之以恒打从一开始就跟安全带似的环在自个儿腰上的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然后懒洋洋的瞟了韩以诺一眼:“扯淡吧你,想得美。咱家里,你和狗,就只能招呼一个进家门儿,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韩以诺根本没听见严冬棋具体说了什么,只觉得被他那惯有的懒散眼神瞟的有点儿热血沸腾,特别的饱暖思淫/欲。
  他直起身子就想亲一下,结果被严冬棋发现了意图,一个指头戳在他脑门儿上把他戳回了沙发上:“老实点儿,还想回回都来一下吗?臭流氓~”
  然后趿着拖鞋往自个儿房间走。
  韩以诺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轻笑了起来。
  严冬棋这段儿时间过得挺糟心。
  开过年之后韩以诺就重新回学校报道,家里又剩下他自个儿一个人的状况让他相当不习惯。
  然后就是老妈借着春暖花开的名义又开始张罗着给他找女朋友。他就不明白他妈对这件事儿的上心程度为什么比广场舞还要来得猛烈,搞得他相当吃不消。
  他一方面不好忤逆上了年纪的老妈还得三天两头的见几个姑娘瞅瞅,另一方面还得莫名其妙就特别做贼心虚的想方设法不让韩以诺知道这事儿,简直累死。
  严冬棋就有点儿不能理解,以前那些个皇帝怎么就有兴致年年都得选点儿各种样的秀女出来玩,真是萝卜青菜什么玩意儿都吃得下,一点儿不挑食。
  最后也是最要命的就是,自从去年后半年因为街道整改,生意就有点儿日渐式微的“东”最近生意愈发惨淡了。
  他本来还琢磨着会不会等到春天,又到了动物□□的季节时,生意就能好赖回点儿暖。但没想到春天是来了,但是营业额还在冬天窝着个没完没了。
  一个店勉强维持不赔不赚,另三个店赚钱其实也没什么,他倒是不缺这点儿烟钱。就算这样严冬棋从来也没打算把这店盘出去,再怎么说这是他的第一家店,别说是有感情了,就是电路故障一下他都挺心疼。
  问题是他没打算,不代表别人没打算。
  酒吧隔壁的隔壁是一家门面不算特别大的洗浴城。这条街以前本来就挺乱,三教九流的什么玩意儿都喜欢在这边驻扎,所以“东”少不得也得是群魔乱舞的风格。
  说是洗浴城,其实洗浴倒是其次,主要业绩都得靠那些站在门口招呼老爷们儿进去洗浴的穿的特别清凉的姑娘们。
  没想到现在街道一划归,十家洗浴城里生意破败的能关了九家,偶尔剩下一家还在坚持不懈为彻夜不归的男同胞谋福利的,再剩一家正儿八经就是老老实实的洗浴的,也被家家户户的太阳能热水器和电热水器搞的生意相当惨淡。
  “东”隔壁的隔壁就是还在为男同志创造幸福感的活雷锋洗浴城。
  那家店的老板严冬棋也认识,姓孙,各路人马都叫一声“兴哥”。他当年高中开始混的时候就认识,只不过不是同龄人,比自个儿老了那么个十几二十岁,在这几年才开始慢慢翻起身,靠着各种娱乐城足浴城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赚了个盆满钵满。
  叫“兴哥”的这位明显不如严冬棋沉得住气,生意萧条下来之后就有点儿坐不住,准备趁着手头有钱把洗浴城改成家KTV。但是洗浴城门面挺小,毕竟,不是真洗浴的话要不了多大的地儿,所以没两下就把主意打到左邻右舍了。
  旁边儿一家小超市很快就被拿下,然后就出现了各种人跑来游说严冬棋把店面转让了的。
  刚开始都是些穿的布料特别少,领口能开到肚脐的年轻小姑娘,每次严冬棋一抬眼皮儿就能看透她们分分钟想为组织奉献自己的决心。
  后来看小姑娘不奏效,这“兴哥”的脑回路相当别致,又开始找俊俏的小伙子跑来游说。一个个裤子穿的特别紧,那真是想勒出什么轮廓就能勒出什么轮廓,说着话胳膊没事就往严冬棋大腿上蹿,简直跟开了GPS导航似的准的不行。
  再到后来看到“色”实在不管用,又来了几回穿的特别土鳖装的特别土豪的自称营销经理的来跟严冬棋谈,回回身后都跟着三五个黑衣黑墨镜的保镖,回回都特别阔气的说“严老板你开个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回回都摆出一副你不要老子的钱老子就要你的命的牛逼德行。
  严冬棋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就那么点着烟冷眼看着他们定期来演上半集黑客帝国,再看着他们铩羽而归,烦都要烦死了。
  他晚上又去“东”转了一圈,皱眉看着店里冷清的样子皱皱眉,吩咐几个上班的服务员回去歇着,自己把店门直接锁上,有点儿惆怅的往家走。
  刚走了一半就接到了穆子礼的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出来喝点东西聊聊天。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其实自己和穆子礼一直见得挺频繁,差不多一个月也得五六回,比有的人谈恋爱约会还勤。
  本来是挺想拒绝的,但是扛不住因为“东”的事心烦,于是应了下来一个方向盘调转车头往另一家店去和穆子礼碰面。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已经超过三十万了,要收敛,绝对不能破四十万,写长就没意思了,见好就收。回答评论里小天使们的话,夫夫甜蜜日常我也很期待,会尽量多写点,别担心。ps:明天周一不更,后天继续。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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