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我们一直在努力

《说好的弟弟呢》冰山闷骚攻x阳光逗比受

  严芷和薛楷是晚上过来的。
  韩以诺因为一盯着东西脑袋就难受,浑身上下都因为脑子震荡了非常不得劲儿,于是严冬棋就坐在床头划拉着手机给他放视频让他听声音。
  所以俩人一拐进小隔间,就看到兄弟俩窝在一块儿的景象。
  严芷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扭头就走,细高跟鞋砸在地上的劲儿,光一听就觉得地板上得有一串洞洞。
  薛楷的表情有点尴尬,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站在原地有些别扭的跟严冬棋打招呼:“哥哥好。”
  严冬棋叹了口气站起来:“好着呢。你和韩以诺聊吧,我去找严芷。”
  说完就闪身出去了。
  薛楷把椅子拉过来在韩以诺床边坐下,指了指出去的严冬棋:“你俩这个情况是?”
  韩以诺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笑的很灿烂:“对啊,在一块儿了。”
  “扯淡呢吧!你哥不是个直的么?我听严芷说之前那亲相的,大有一副今天相亲明天领证后天度蜜月的意思啊。”薛楷有点儿不敢相信。
  韩以诺“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会逮人不爱听的说呢。反正现在就是在一块儿了,掰弯了,你就说怎么的吧?”
  他说完这句话还是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我以前一直觉着你哥被你掰断了都不可能被你掰弯了。”薛楷挺感慨的摇了摇头,“看你这一脸得瑟的劲儿我都不乐意看。”
  韩以诺从床头摸了俩苹果给薛楷怀里扔了一个:“废话,我能不得瑟么,操,老子这些年都快憋成人格分裂了好吗,突然就功德圆满了,你不让我范进中举一下多残忍啊。”
  “那被你哥爸妈知道怎么办?”薛楷还是挺担心,“你看看严芷刚才那个表情,分分钟把你撕成小细条儿的意思啊简直是。”
  韩以诺嘴里啃着口苹果,声音有些含糊:“他父母知道。”
  薛楷听了这话愣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操。”
  然后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那您这意思是已经水到渠成了啊。”
  “怎么样?从哥们儿到亲戚的感觉,你觉得怎么样?”韩以诺冲薛楷勾了勾唇角。
  “滚滚滚,”薛楷也乐了,“不就是你哥跟你在一块儿了么,您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闪瞎人眼的气场里可还行。”
  韩以诺笑出一口白牙:“我不笑难道还哭么?”
  “反正,”薛楷长舒了一口气,语气很感慨,“你们俩能到今天真是不容易,估计周围人也都没想到。好好珍惜吧,挺好。”
  薛楷说完这话凑过去拍了拍韩以诺的肩。
  青年唇角的笑容收敛了很多,脸上带着笃定又沉着的自信:“肯定会一直在一起的。要是哪天他变心了,我就重新把他追回来,要是我变心了……”
  韩以诺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又笑了笑,冲薛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就从这儿,拿把大砍,把我对半儿劈了得了。不过我估计这个可能性挺小,这辈子就是严冬棋了,改都改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出柜的事情稍微收个尾。
  今晚有事出门了一趟,所以更晚了,对不起。
  周五继续,尽量早更点儿。

☆、来一发

  严冬棋一路不紧不慢的跟在严芷身后,他挺想上去拉住她,但是又不知道把这丫头拉住该说点什么。
  “哈哈哈没错你哥我现在不喜欢姑娘了”?那保准得被他亲妹来个大嘴巴。中午被老妈家暴,晚上被老妹家暴,那他也是可以火了。
  “严芷,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哥解释”?然后照严芷的性格肯定会斜着眼叫他说理由,然后怎么说?那还不得是“哈哈哈你哥现在开启了人生新方向,和小诺在一起了”,然后估计还得被招呼一巴掌。
  扯淡呢这不是。
  他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自个儿在家里的地位这么低下。
  反正怎么着估计都会被严芷打,这个大嘴巴铁定是有着落了,严冬棋叹了口气,快走几步跟上去扳着严芷的肩膀把她转过来。
  结果看到小姑娘满脸的眼泪。
  严冬棋一瞬间脑子瞬间白成一片,从小到大他最害怕严芷哭,每次严芷一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严冬棋手忙脚乱的凑上去给她擦眼泪,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哭啊……咱有什么事好好的……好好的说还不行么,你一哭让你哥怎么办?”
  说完就想伸胳膊去搂一搂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结果严芷一把把他推开,还在他胸口死命的捶了两下,小女孩儿的劲儿能有多大,但是严冬棋被这两下打的有点儿反应不上来,只好默默的站在原地盯着严芷的发顶,有些用力的抿住嘴唇。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爸老妈都还有办法应付,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严芷说这件事。从小到大严芷最喜欢粘着他,拽着他逢人就炫耀这是我哥哥,多帅多牛逼多怎么怎么。
  可是现在,他这个哥哥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严芷会怎么想。
  严冬棋心里一阵打鼓。
  严芷在他胸口捶了两拳之后抽泣了两声,然后突然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又伤心又委屈,最主要的还是嗓门大。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顺着走廊的一溜儿病房“唰唰唰”的蹿出一堆脑袋往兄妹俩的方向瞅。严冬棋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心里打鼓,立刻伸手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环着严芷的背,压低嗓门。
  他看着严芷一点儿没打算收住的意思,干脆一把搂住严芷,把她带到安全通道里边儿:“咱别这么哭行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么折腾两下,严冬棋沁出了一脑袋汗,他等了一会儿,直到严芷的哭声渐渐消了下去,才伸手把严芷往外扯了扯,然后把她的脸捧起来,伸手把眼泪都轻轻揩了。
  他看到小丫头抽泣了两下,然后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有点想笑:“哭累了么?”
  严芷看着他的脸眼泪又往外涌,声音有些不清不楚:“哥你喜欢女生不好吗?你以前不都是喜欢女生吗?”
  “喜欢女生是挺好的,喜欢男生也没什么不好啊。”严冬棋伸手揉了揉严芷的脑袋,“我喜欢什么玩意儿,那也得最爱你不是。”
  严芷抽抽搭搭的啜泣:“可是我不想让别人说你。”
  严冬棋愣了一下,心里跟着就是一软,他温和的笑了起来,在严芷脸上捏了捏:“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呢?半天是这个原因啊。”
  “反正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说你不好。”严芷跺了跺脚,她一边说话一边眼泪就往外冒,跟俩泉眼似的,“万一人家说你是同性恋,在你面前说难听话怎么办?”
  “不怎么办,揍他呗。”严冬棋凑过去给严芷顺了顺气儿,“知道你心疼我,别哭了啊。”
  小姑娘不服气的撇撇嘴:“谁心疼你了。”然后又一头扎进严冬棋怀里。
  “哎呦好了,多大点儿事啊,你看爸妈都没说什么呢,别人敢说什么啊,说一句吊起来揍三顿。”严冬棋在小丫头背后又拍了拍。
  严芷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我哪在乎你喜欢谁啊,只要对你好就行了。我就是不想让你被别人说闲话。”
  “知道你的意思。”严冬棋用下巴在她脑袋上轻轻碰了碰,“能有什么事儿,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你哥也就是被你和咱妈指着鼻子骂过,还有别人骂过我吗?我还能受人欺负了不成。”
  过了一会儿之后严芷站直身子,把脸凑到严冬棋面前问道:“我妆花了么?”
  严冬棋看着她眼睑下面一圈儿黑色忍俊不禁:“还成吧,花的不是特别厉害,就是眼线掉下巴上了。”
  严芷捂住脸短促的“啊“了一声,然后瞪了一眼严冬棋:“你陪我去洗脸。”
  “成成成,别说是洗脸了,就是洗/钱我哪儿敢说不啊。”
  走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严芷还瓮声瓮气的继续抱怨:“我以为你立场挺坚定的,结果妈直接把我叫家里问我知道不知道你不喜欢姑娘。”
  “你什么反应?”严冬棋听乐了。
  严芷哼唧了一声:“能什么反应,吓得一蹦呗。然后先是特别想揍韩以诺,跟着就是想连你一块儿揍,没想到见你就只剩下哭了。”
  “哎呦,这么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疼你哥呢。”严冬棋笑着调侃了一句。
  严芷斜眼乜了他一下:“废话,我就你一个哥,要是别人说你不好,我也是得撸袖子上去跟他拼命的。”
  严冬棋笑了起来:“你可千万别,要不然老妈又该说我把你带坏了。”
  严芷这会儿才勉强笑了起来,然后转进洗手间去洗脸。
  薛楷和严芷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撤了,严冬棋盯着天花板发愣,韩以诺叫了好几声哥他都没听见。
  “严冬棋。”韩以诺又叫了一声,声音稍微提了一点儿,严冬棋这才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韩以诺看着他。
  他笑了笑:“没想什么,就是我妹冲我哭了一通我挺有感触的。”
  韩以诺没吭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也没什么,”严冬棋耸了耸肩,“就是觉着能碰见我爸妈这样的父母,还有我妹,然后还有你,都有点儿上辈子积了大德的感觉。”
  青年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咱俩这事儿吧,我觉得换哪个人的父母家人可能都得头疼一阵儿,然后阻止的肯定不在少数。但是他们老是特别替我着想,光琢磨着我要是这么着了会怎么怎么样,我这简直都感动大发了。”
  韩以诺注意到严冬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太对,眼眶犯了些潮气出来,于是翻身下床搂住他:“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严冬棋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嗯”了一声。
  “你今晚住哪儿?”韩以诺重新坐回病床上,皱了皱眉,“回家吗?”
  “我想回家您放行么?”严冬棋看着青年满脸上写着的“千万别回家”有些想笑。
  韩以诺撇了撇嘴:“也不是不可以。”
  “肯定不回去啊,您一个人在这儿可怜着呢,我就在这儿陪着就行。”严冬棋其实累得有点儿不舒服。昨晚一晚上就呆在韩以诺病床边守着了,生怕他出点什么问题那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然后今天一白天也没机会让他休息,也就是中午趁着韩以诺睡得死去活来的功夫自个儿坐一边眯了会儿。
  韩以诺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那挺好的,你今晚跟我睡。”
  “你说什么?”严冬棋怀疑自己累成傻逼了,没听清韩以诺说什么。
  韩以诺重复的挺认真:“你跟我睡啊,不然你睡哪儿去?”
  “你扯淡呢吧,”严冬棋的眼神在床上溜了一圈,“这一米的床我怎么跟你挤啊韩大爷,明儿早起来不是你在地上就是我在地上,要都没在地上估计都挤成两张饼了好吗?”
  “能睡得下。”韩以诺拍了拍床板,“咱俩侧着睡就行。”
  “能睡个屁,”严冬棋说着就往外走,“我看周围陪床的都有个简易的小床架子,我出去问哪儿能弄一个,你别管了。”
  韩以诺就不吭声了,一脸不爽的看着严冬棋。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严冬棋走了两步,被韩以诺这眼神看的有些走不动路,扭头过来挺无奈的开口,“这么睡真不成,到时候你再休息不好脑袋又该晕了。”
  “我乐意。”韩以诺抿了抿嘴。
  严冬棋相当无语:“你乐意个屁啊都开了瓢的人了还不安生,你现在是病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以诺打断了:“你就说你跟不跟我睡。”
  严冬棋叹了口气,韩以诺现在明显还处在俩人刚戳破窗户纸正大光明在一块儿的那股热乎劲儿上,要今晚不和他窝一块儿绝对又得不安生。
  “行,睡睡睡,你这个脾气怎么越大越坏啊宝贝儿。”严冬棋叹了口气,转身走回病床边儿上在韩以诺脸上摸了摸。
  韩以诺把他拽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
  “哎呦晴雨表都没您这脸变化快呢真是的。”严冬棋坐到床边上,“我跟你说,你今晚要是敢挤我,明儿早上起来就把你片儿了煮汤喝。”
  医院规定的熄灯时间挺早,俩人侧着面对面低声聊天。
  “你看看你,脑袋上就缝了三针还得要个陪床的。多娇弱。”严冬棋闭着眼睛笑了两下,“得亏有朋友在这边儿,不然过了探视时间一准儿把我带走了。”
  “这也太不人性化了,生病住院的人多脆弱啊,还不让留人陪一下了。”韩以诺往前凑了凑,胳膊环住严冬棋的腰。这还是他头一回正大光明的在睡觉时搂着严冬棋,有点儿激动的难以自拔的意思。
  “你再挤我就掉下去了。”严冬棋在韩以诺的胸膛上轻轻戳了一下。
  韩以诺乐了两声没说话,身子往后让了让然后把严冬棋往自个儿跟前揽了揽。
  “不行了,困死了。”本来还想撑着精神陪韩以诺说两句,但是困劲儿实在来的汹涌,严冬棋翻了个身背对着韩以诺,“我睡了啊,你要不困自个儿玩儿手指头去。”
  韩以诺往他背上贴过去:“干嘛非得背对着我啊。”
  “你长得太帅,帅的我睡不好。”严冬棋反手在他腰上拍了两下。
  韩以诺从背后轻轻环着严冬棋的腰,怀里男人的温度顺着接触在一起只隔着两层衣服的皮肤传来,带着点儿痒,过渡到韩以诺的四肢百骸。
  怀里抱着喜欢了这么些年,肖想了这么些年的人,白天倒还没什么,这一夜深人静,他的思维就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往某一个特定的点儿上飘去。
  然后浑身的热度就同时的开始往某一个特定的地方涌过去,让韩以诺有点忍不住的在怀里人身上轻轻摩挲起来。
  “严冬棋,你睡了么?”韩以诺把额头贴在严冬棋后脑上,声音有些沙哑。
  严冬棋虽然困,但也到不了说完话就立马昏迷的状况,正打算酝酿一下睡意,他就感觉到韩以诺抱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紧,而且还不安分的乱摸。
  这他妈能睡觉么。
  “宝贝儿,咱睡个觉能老实点儿么。”严冬棋没回头,低声无奈道,话音没落韩以诺的身体又从他背后往他身上贴了贴,然后非常明显的异物感让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韩以诺明显是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僵硬,低笑着用嘴唇在严冬棋脖颈轻轻舔吻了一下:“我硬了。”
  严冬棋头皮一炸一炸,咬牙切齿道:“废话,不用你说,老子又不是下半身瘫痪没知觉了,感觉得到。”
  韩以诺听了这话又低声笑了起来。
  青年的声音充满磁性,压低声音时自带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这让严冬棋有点儿吃不消,他郁闷的叹了口气:“怎么着,用我给你腾地儿么?”
  “你帮我。”韩以诺又笑了笑,然后试图把严冬棋的身子扳过来。
  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极力勉强压住声音骂道:“我帮你个屁,我帮你剁了可还行。”
  然后他就感觉到韩以诺似乎是用下半身顶了顶,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韩以诺你这是成精了吧。”
  “我不管,你帮我。”韩以诺的声音这会儿听上去有点儿霸道,他强行把严冬棋转过来,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帮我。”
  严冬棋又低声骂了一句:“我操,这旁边儿还住着几个大活人呢好吗。”
  韩以诺低声笑了笑,干脆拽过严冬棋的手往自个儿身上搭。
  “韩大爷您这到底想干嘛啊。”严冬棋都快哭出来了。
  韩以诺回答的理所当然:“咱俩现在在一起了,你不帮我吗?”
  严冬棋一时语塞,天人交战了半分钟之后,咬咬牙把手顺着韩以诺的病号服的松紧裤腰送了进去。
  他刚把手握上去韩以诺就低声哼了一下,严冬棋被这声音整的面颊发烫,只好低声骂了一句:“我还没干嘛呢你瞎叫唤什么玩意儿,外边儿还有还几个人呢宝贝儿,收敛点儿不行么?”
  韩以诺把身子又往这边贴了贴,然后低下头在黑暗里找着严冬棋的唇,吻了上去。
  严冬棋先是上下顺了一遍,觉得攥着别人的玩意儿怎么都没攥自己的来的顺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韩以诺一边肆无忌惮的用舌头在他嘴里胡乱翻搅,一边伸着手顺着严冬棋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他腰腹还有背上来回抚摸。
  喜欢的人就在怀里这件事让韩以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控制不住的叫嚣,此时的感受和几年前那个绮丽的梦境融为一体,但是更加真实而灼热。
  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温热,他体内的欲望随着男人的动作胡乱的沉浮,又混乱又舒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要是能融进自己的血骨就好了。
  严冬棋头一遭被男人这么抚摸,整个人都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意外的觉得还不错,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在他身上一划过就带起一串电流直窜进体内。
  青年的吻顺着严冬棋的唇一直辗转到耳际和颈侧,手也不安分划拉到男人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严冬棋只觉着浑身发热,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直到韩以诺突然用力环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往那边儿点。”严冬棋轻吁了一口气,把手从韩以诺病号服里抽出来,扭身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先把自个儿的手胡乱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两张纸扔给韩以诺。
  “擦一下。”
  韩以诺没动,眯着眼睛看着严冬棋,然后把他一把拉到怀里,又很缠绵的接了个吻。
  严冬棋勉强从青年胸膛上趴起来。这种全程从头到尾韩以诺的强势和占有欲让他有点儿别扭,但是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好。
  “行了,睡吧。”严冬棋在青年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
  韩以诺显然没他这种息事宁人的想法,手一路顺着他的腰就要往裤子里面探,被他一把摁住:“你干什么?”
  “我帮你。”韩以诺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抿了一下。
  “滚滚滚,”严冬棋脸都快烧起来了,一把把韩以诺的手推开,他觉着自个儿的血现在都在哗啦啦的逆流的挺欢快,要搁古代都得走火入魔了,“韩大爷,您消停一会儿不成么?”
  韩以诺笑了笑:“憋着不难受么?礼尚往来。”
  “你可别,我等会儿就好了。我昨晚一宿就守着你了没睡觉,今儿再整点儿什么花样,我估计一准儿就得休克过去。”严冬棋翻了个身,又背对着韩以诺,他觉着自个儿现在就是个千层饼的脸皮,也没法儿在替韩以诺撸了一发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脑袋贴着脑袋聊天。
  刚才滚烫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里,非常鲜明,整的严冬棋老想用床头上的水果刀把手剁了撂窗外去。
  韩以诺犹豫了一下,又问了句:“真不用。”
  严冬棋汗毛都快立起来了:“韩大爷,天地可鉴啊真的不用。”
  “那好吧。”青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惋惜,“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
  严冬棋没忍住:“我操啊,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睡睡睡,”韩以诺撑起半个身子凑过来在严冬棋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倒回去从后面抱住他,“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字数超大发了。所以晚一点就没关系吧。
  投石问路,要是这个程度都不被允许的话,那你们想看的片段我估计悬。
  要是可以的话那我之后尽力。
  

☆、返校

  住院观察两天之后发现韩以诺一点儿没事,吃嘛嘛儿香,连耍起流氓来都特别有劲。于是严冬棋谨遵医嘱拿了医生给开的药之后,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把这小子打包往高铁站送。
  韩以诺这两天正处于俩人刚在一块儿了的热乎劲儿上,走哪儿哪儿都得往一块儿贴,好像不挨在一块儿就全身难受似的。
  其实严冬棋也知道这小子又缺爱又稀罕他,这会儿他刚松口答应了肯定得腻歪一阵儿,而且自己也挺享受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的。问题是毕竟俩大老爷们儿,没事儿就跟正负两块儿磁铁似的“啪叽”糊在一起也太夸张了。
  俩人的氛围整的病房里仨大爷两个中年大叔看他俩的眼神儿就跟看鬼一样。要不是挨着他们五床的那个大爷实在是下不了床,严冬棋瞅着他那个眼神儿,就跟想借把电锯分分钟把他和韩以诺从中间锯开似的。
  韩以诺坐在车里很不开心,先是阴着脸沉默了半截儿路,然后突然“哎呦”了一声。
  严冬棋斜眼瞅他:“你干嘛?”
  “脑袋疼。”韩以诺捂着脑袋顶上的伤口皱着眉。
  自打认识韩以诺以来,严冬棋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童年经历有点儿多舛还是这小子打娘胎以来就这么老是一幅“哈哈老子什么都知道你们这群傻逼”的高冷又稳重的模样,一度也还觉得他这样的性格非常蛋疼,现在习惯了倒还好,不过他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韩以诺这么……怎么说,任性的样子。
  卧槽,没钱还敢这么任性。
  严冬棋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但是拼命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是么,严重不严重,你准备怎么办?”
  “得在家静养几天。”韩以诺侧头瞥到了男人忍俊不禁的笑脸,干脆把手放下来,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严冬棋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韩大爷,人医生都说您完全可以正常工作学习,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碍事儿,怎么到你这儿您自己诊断了一下就得静养啊。”
  韩以诺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像是有点儿泄气的自言自语道:“真没意思。”
  “怎么就又没意思了?”严冬棋睐了一眼前面的红灯,还得有好半天,他把车跟在一辆说香槟不香槟说屎黄又不屎黄的小车后面停下,偏着头看了一眼韩以诺笑着开口。
  “感觉你就跟逗我玩儿似的答应跟我在一块儿的,打开始到现在是我自个儿在一边儿瞎激动,傻不拉几的往你跟前凑,你一点儿都不稀罕。”韩以诺偏头看向窗外,然后把两条大长腿伸直,在车斗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
  严冬棋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韩以诺说这句话时有点儿晦暗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探过头去扯着韩以诺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拽过来,然后凑上去在青年温热柔软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韩以诺还是垂下眼睛不吭声。
  严冬棋又用舌尖在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然后顺着青年嘴唇的纹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舔着,果不其然没两下功夫韩以诺就哼了一声把身子又探过来了点儿。
  两个人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这是严冬棋第一次主动给韩以诺的深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就是觉得浑身像是被下油锅炸了三遍似的,简直膨松酥脆一碰就掉渣,然后连带着内里都跟着痒痒的温暖起来。
  韩以诺之前的吻全凭着对严冬棋那股冲动的喜欢劲儿,靠着本能凑上来乱七八糟的一通亲。但是严冬棋不一样,他的经验足以让这小子在亲了半分钟之后喘着气凑过来,要揽他的腰加深这个吻。
  然后后边儿的喇叭声就响起了一串儿。
  严冬棋立马把韩以诺扒拉开,转身给了一脚油门。真是邪了门儿了,这车的后车玻璃的颜色不深,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后边儿的哥们儿隔着窗户演了场大戏。
  唉,美色误人啊妈蛋,严冬棋在心里给自己来了十八个连环巴掌。
  青年侧头不满的看着他:“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呗,”男人把车窗往下降了点儿,“脑袋这会儿好点儿了么。”
  韩以诺又不吭声了。
  “怎么着就叫你一头热了,我这不也挺喜欢你的么,你一天到晚都瞎琢磨什么呢,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得好好上两天学才行。”严冬棋冲他笑了笑。
  青年低声开口:“反正你就是没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
  严冬棋一边儿要开车看着这会儿有些操蛋的路况,一边儿还要分着神儿去安抚他这辈子头一个也估计是最后一个男朋友,相当心累,所以分析了好半天才捋顺韩以诺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无奈韩以诺这会儿患得患失的想法,但是又有点儿心疼,于是稍微挑了下眉:“宝贝儿啊,心肝儿啊,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你看我这爱你爱的就差献身了好吗,你觉得我还得怎么爱你才行啊。”
  “那你不然就献个身,这样我才能安心。”韩以诺侧头看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成年男性的强势气场和眼神里那赤/裸裸的占有欲让严冬棋有点想溜着窗边儿跳出去。
  严冬棋稍微咳了两声才开口骂道:“献你个蛋啊,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儿了。”
  韩以诺眯着眼笑了起来:“献我的蛋倒也可以。”
  “我操啊,你够了好吗,再这样我就把你顺着车窗扔出去。”严冬棋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扔的动吗?”韩以诺的目光上三路下三路的顺着严冬棋削薄的体格上逡巡了一遍,有些促狭的笑道。
  “操,你现在可真长本事啊。”严冬棋简直要崩溃,干脆另起了一个话题,“我跟你说啊,到了学校把药单子给你们校医院的医生,每天定点儿过去让人家给你换药,现在天热,别再整发炎了就麻烦了。”
  韩以诺“嗯”了一声权当答应。
  一说到学校,严冬棋不自觉的就想起他妈提起来的那个同性恋小孩儿跳楼的事儿,结合一下路飞的反应,估计十有八/九就得是他们家的事儿了。
  严冬棋顿了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斟酌了一会儿之后有些犹豫的把这些事简单的跟韩以诺说了。
  身旁的青年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人到了目的地车停了下来,在这期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韩以诺不说下车,严冬棋也不催,眯着眼睛盯着在高铁站门口进进出出的旅人。
  “我知道了。我之后跟他谈谈吧。”韩以诺终于开口,声音挺沉重。
  严冬棋最怕听他说这句话,连忙开口阻止道:“您可千万别。我跟你说这事儿呢,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儿。你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究竟是死性不改抱着把同性恋全部烧死的想法呢,还是愧疚的不行,琢磨着找俩人给他可怜的弟弟陪葬。你这么二话不说就跟人家畅谈人生的痛楚,万一他直接被刺激大发,把你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没关系,不至于这么严重。而且他能把我怎么着啊,又打不过我。”韩以诺勉强笑了笑。
  “你可别说这话,我现在统共就知道你打了两次架,第一次掀了人家就一个球案子还算集体功劳,自个儿后腰撞了一大片;这次更好,还没怎么着自个儿先给缝三针。你这战斗力我估计也就是武藏小次郎一个级别的。”
  韩以诺愣了一下:“武藏小次郎是谁?”
  “这个不重要。”严冬棋也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反正你别瞎琢磨,二话没说上去拍一把掌‘哟,兄弟,听说你弟死了’,那我估计得千里迢迢给你送个花圈儿了。”
  韩以诺终于笑了起来:“不至于,我会考虑着办的。”
  “那行,你知道怎么弄就行,我就不管你了。”严冬棋点点头,然后冲他挥了挥手,“赶紧撤吧,一会儿该检票了。”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往候车大厅走,韩以诺皱了皱眉头:“刚攥进手里还没捂热呢,就得异地,烦死了。”
  严冬棋就笑:“这算毛线异地啊,您这再一个月就放暑假了,回来可劲儿让你捂,捂不化不准撒手。”
  韩以诺伸手在严冬棋脑袋上揉了一把,没说话。
  男人被这个动作钉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我操啊!”
  他两步追过去在韩以诺后肩上抽了一下:“你刚才干什么玩意儿呢?没大没小的。”
  韩以诺眼里带着笑侧头瞥了严冬棋一眼,有些狡黠:“什么叫没大没小,现在还说这个么,我可是你男朋友你懂不懂,倒不过弯儿来了你。”
  “你扯淡啊,老子先是你哥才是你……那什么。”严冬棋说到后面有点儿尴尬,没忍住的把声音压了下去。
  韩以诺在检票口旁边站定,转身看着严冬棋,一脸认真:“到了学校之后,每天晚上咱俩都要打电话。”
  “不是,”严冬棋抓了抓头发,“不至于吧,俩大老爷们还腻歪个什么劲儿。”
  韩以诺抿着嘴不吭声。
  “打打打,打还不行吗!”严冬棋特别看不得韩以诺这个表情,也知道韩以诺特别会抓自己的软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妥协道,“一定打,你要是不跟我一晚上打个电话,我得哭着喊着窝家门口睡不着觉,您看这样成吗,韩大爷?”
  严冬棋有点儿幸福的痛苦。妈的这想好好谈了恋爱怎么还得这么一堆手续,简直能把人逼死。
  然后韩以诺突然凑近到严冬棋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一个月后我回来,你就得献身了,做好心理准备等我。”
  青年说完这句话之后两步窜进了检票口的人群里。
  严冬棋先是愣了愣,然后韩以诺刚才说话的那点儿呼吸出来的热乎劲儿顺着他的耳朵直接蒸腾到脸上。
  “妈的这日子必须不能这么过,还有没有王法了。”严冬棋在原地转了半圈,又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高的特别突兀,也帅的特别突兀的韩以诺,低声又骂了一句,“卧槽。”
  韩以诺感觉自个儿一路回到学校都是飘着的。之前跟严冬棋一直窝在一块儿就只顾着高兴,现在自个儿冷静了下才回过味儿来,他居然真的和严冬棋在一块儿了,这人居然真的就是他的了。
  想想就有点儿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就好像是一直想往天上飞,但是屁股底下坠了一个三百公斤的秤砣,现在那根儿系着秤砣的小绳儿一断,整个人轻盈的直往大气层外边儿扑腾。又像是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害怕了好长时间,然后扑通躺倒在了一大片软扑扑的羽毛里。
  韩以诺觉得自个儿不笑都有点儿对不起现在这个心情。
  回宿舍的时候挺晚,屋里剩下的三个人都在,他刚推门进来说了句“我回来了”,就被吕轻鸿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以诺你可是回来了。”
  韩以诺勉强挣扎着从吕大队的铁臂里钻出来,笑了笑:“是不是没有我的夜,你们格外寂寞。”
  吕轻鸿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退后一步看了看韩以诺:“哥们儿你这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笑得有点儿灿烂,我有点儿接受不了啊。”
  项熠也一直站在一边,带着点笑看着韩以诺。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赞(56)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51虹马 » 《说好的弟弟呢》冰山闷骚攻x阳光逗比受

评论 抢沙发

Hi, 请登录     我要注册     找回密码